皇后酒吧里到处奢华,充满了神秘氛围,每排卡座一侧都有一条供人走秀的长台,长台上有挂着号码牌的男模在上面走动,每一个男模都堪称是从众多人中经过层层筛选、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
这是皇后酒吧宣传的噱头。
他们不仅拥有令人惊艳的外表,更是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和气质。无论是身材比例还是面容轮廓,无一不是完美得如同女娲一对一打造的艺术品。高挑的身形犹如挺拔的青松,宽阔的肩膀给人一种坚实可靠的感觉,含情脉脉的眼眸仿佛藏有无尽的故事,只需轻轻一瞥便能勾人心魄,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时透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让人不禁为之倾倒。要说他们是百里挑一,甚至是千里、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袁之夏和欧阳乔歌找到卡座的时候,卡座上的几个小姐妹已经人手两个搂在怀里了。
坐不下。
她们又重新开了个台。
欧阳乔歌一入座,眼睛在男模们身上得到了放松,两分钟她就点了五、六个男模下来分别坐在她的左右侧。
其中有个十分有眼力见的男模,直接朝袁之夏身边坐,酒刚上桌,他就斟了一杯,喂到了袁之夏嘴边。
袁之夏定睛看了他两秒,张开了嘴,中途男模想把她喝剩下的酒拿过去喝,被她扣着手抬起饮尽:“我没有和人共饮一杯酒的习惯。”
袁之夏有选择性洁癖。
她说完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到欧阳乔歌身边去,男模不敢自讨没趣,立刻从她身边离开。
欧阳乔歌在另一边看得直乐。
后面袁之夏也按着自已的审美点了一尊赏心悦目的“佛子”,喝了一个多小时的酒,就拉着他进了舞池中央。袁之夏脱掉厚重的外套,只剩一条黑色短裙,一踏入舞池,整个人便如同鱼儿入水一般轻盈地舞动了起来。那尊“佛子”也被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带动,和她灵动优美的舞步相互交织。
他宽厚的手掌搭在袁之夏纤细的腰肢上,而她扭动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张扬又不失优雅大方。脖子上戴着的那两串珍珠项链也开始闪烁起迷人的光芒来。
袁之夏在舞池里跳了一个多小时,准备退出舞池回卡座时,男模忽然扶住她的腰,微微低下头,薄唇微动:“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可以推开我,如果没有,那我就吻你了。”
酒吧里的男模除了陪酒陪玩,不会主动亲吻客户,袁之夏知道他想和自已建立亲密关系,没有应声。
他凌厉的面容在袁之夏的瞳孔中逐渐放大,鼻尖相对的时候,男模勾了一下唇,伸手托了一下她的下巴。
下一秒,身下的人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量拉了出去,男模的吻就这么落了空,悬在半空的手显得十分滑稽,他转过头,面色不善的盯着来人看。
但那人已经圈着袁之夏的腰把她从舞池里带了出去,看上去是熟人,男模那点气焰顿时就灭了。
袁之夏看着出现在面前一脸凝重神色的季炎,嘴角扬了起来。
季炎收到袁之夏信息的时候就从宿舍赶了过来,在卡座找了一圈,欧阳乔歌认出他来,跟他说袁之夏在舞池里,要是晚来一步,两个人可能都吻上了。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给袁之夏穿好,拉上拉链,脸色冷冷的:“怎么穿得这么少。”
袁之夏歪头看他,眉眼弯弯:“跳得有点热,脱了。”
“我送你回家。”
“不回,我才刚开始玩。”
袁之夏挣开了他的手。
交往半个多月,季炎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了,说话的音量都提高了一些:“你答应了不在外面玩很晚的,你还让人吻你……”
“没有啊,不是被你劫胡了吗~”
“我没把你从他怀里拉出来你不就!”
跟他吻上了吗……
袁之夏今晚穿了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还是得踮脚才能够到他的唇,她把手臂圈在季炎脖子上,封住了他未出口的话。
季炎怕她摔,伸手圈住了她的腰。两个人吻得动情的时候,袁之夏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摆,季炎及时退开,拉住了她的手腕,脸色通红的看着她:“袁之夏,你这样真的……很不乖。”
袁之夏不否认,偏头轻轻“哼”了一声:“我本来就这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季炎说这话倒也没其他意思,见她一副小傲娇的样子,主动托着她的下巴啄着她的唇给她顺毛。他发现袁之夏很喜欢和人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和他在一起时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每隔十几分钟就能吻一次。
季炎一想到她出来玩,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他给袁之夏顺好毛,没再说离开,而是陪着她在舞池里跳了个尽兴,也吻得尽兴。
今天是难得的姐妹局,袁之夏拉着季炎给她们介绍了一番,几个姐妹顿时对身边的男模没了兴致,拉着季炎问七问八,还灌了一堆酒。
季炎混着喝了一堆酒喝都没什么醉意,欧阳乔歌感叹了一句:“怪不得之夏说之前费了老大劲才把你……”
灌醉。
袁之夏刚换上自已的外套,听她这么一说,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
欧阳乔歌每次一上头就乱说话,被她这么一捂,马上改口:“你们俩果然是一丘之貉,都这么能喝!”
说完转头就跟她身边的男模玩了,两个卡座玩的十分火热,嬉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只有袁之夏和季炎这边稍显冷清。
季炎伸手把人抱坐在腿上,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含了两下,才出声问她:“刚刚为什么不让她说?”
袁之夏有些意外,季炎平时绝对不会在公众场合对她做出这么亲密旖旎的举动,但放眼望去,周围做暧昧举动的人可不少,她暗自感叹,环境对人的影响果然很大。
袁之夏反问他:“她不说你不是也知道吗?”
“你那时候是真的打算灌醉我?”
“嗯。”
季炎勾唇,接着说:“结果你自已先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