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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要再剪指甲了，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您知道自己做的事多荒唐吗？”
陈公子猛地拍向茶几，震得骨瓷茶杯里的红茶溅出杯沿，“去那种地方点牛郎，传出去我们陈家的脸往哪搁？”
什么脸往哪搁？这是儿子对妈妈该说的话吗？
陈妈冷哼一声，将指甲刀“咔嗒”合上，抬眼时眉梢挑起轻蔑的弧度：“荒唐？你爸在城西的私人会所，不也有年轻姑娘陪着喝酒？”
她摘下墨镜，用真丝手帕擦拭镜片，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漫不经心，“我不过是去酒吧听了两首歌，和男孩子们跳了支舞，倒成罪人了？谁是儿子？谁是妈？管好你自己。”
“您己经结婚了！您觉得一个正常的家庭，你和他结婚之后会出去点男模吗？”
陈公子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伸手扯下领带甩在地毯上，昂贵的丝绸领带瞬间皱成一团，“爸就算......那也是他的错！您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陈妈突然起身，珍珠项链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
她逼近儿子，眼神里燃烧着压抑多年的怒火，
“我十八岁嫁给你爸，我们一起创业，天天围着灶台、孩子转，连化妆品都是过期的！现在孩子大了，事业也好了，我不过想找点乐子，怎么就十恶不赦了？怎么只有男的才能追求新鲜感吗？”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眼角的细纹里仿佛藏着三十年的委屈。
陈公子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黄铜花瓶。清脆的碎裂声中，陈妈冷笑一声，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两杯威士忌。
她将其中一杯重重推到儿子面前，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出危险的涟漪：
“去问问你爸，他上个月在‘夜未央’包了三次场。我不过是去安妮的酒吧，喝了几杯鸡尾酒，听听年轻人唱歌，这就叫不检点？”
陈公子盯着酒杯里的冰块慢慢下沉，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没想到，在他面前恩爱的父母的婚姻竟然早就破裂了。他妈点男模也就算了，没想到他爸更早就去了！他们不是恩恩爱爱一家人吗？
陈妈可不管儿子在想什么？反正年纪一大把了，她现在只想追求自己的自由。
仰头饮尽威士忌，玻璃杯重重砸在胡桃木桌面上：“我实话告诉你，我和你爸早没感情了。现在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教训！”
陈公子彻底认清现实了，他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深灰色西装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活像个被斗败的公鸡。
还是不想承认他美满的家庭有错，甚至男人的卑劣，想让他脱口而出。
“男人去酒吧应酬很正常！”但他还是忍住了。
陈妈走到他面前，看着整个人都不好的陈公子，终于还是心软了，毕竟确实之前一点由头都没有，之前自己不也想隐瞒去酒吧的消息吗？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她语气柔和下来：“安妮是个好姑娘。”
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和她交往后，你倒是学会体谅人了。”没说出些伤人的话，也知道你爸也有错。
“可她明明知道您......”陈公子梗着脖子，仍在气头上。
“人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帮我保密！”陈妈突然提高声调，吓得水晶吊灯上的流苏都跟着颤动，“换成别人，早把这事抖搂出去了！安妮愿意陪我演戏，不就是想让我接受她。然后让你少操点心？”
她伸手戳了戳儿子的胸口，“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跟人家吵架，懂不懂珍惜？”
陈公子的表情瞬间凝固，喉结上下滚动，像被掐住了脖子，面色涨红，这两个女人联合起来骗他，他倒不懂得珍惜啦？
但他想起安妮被质问时微微发红的眼眶，想起她攥着香槟瓶的手在微微发抖，还是觉得喉咙发紧。
“还愣着干什么？”陈妈将手机塞进儿子手里，屏幕亮起安妮最后发来的消息，“赶紧去道歉！”
她转身走向落地窗，背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要是把这么好的姑娘弄丢了，以后别叫我妈！”
“安妮老板，好久不见！”
富婆李姐踩着十厘米的鳄鱼皮高跟鞋，貂皮大衣下摆扫过酒架，露出里面低胸的金丝旗袍。
她摘下墨镜，眼角的钻石泪痣随着笑容颤动，“听说最近妈妈gogo酒吧生意不温不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