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孙志国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已的住处,一身的疲惫仿佛让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缓缓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疲惫地躺在了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这一天,他又在许谦江的案子上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但进展却寥寥无几,这让他感到既沮丧又无奈。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孙志国懒洋洋地伸出手,摸过手机一看,原来是好友王越打来的电话。他微微一怔,随即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在这个忙碌而孤独的时刻,能听到朋友的声音,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孙志国,你小子最近忙什么呢?怎么都不联系我?”王越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带着几分调侃和关切。
孙志国苦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还能忙什么,不就是许谦江那个案子嘛。你小子有没有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王越能给他带来一些新的线索或者突破。
王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着该怎么说。然后,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志国,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传。我听说许谦江其实并没有贪污,那笔账是被人做了手脚。但是渎职的事情,他确实是逃脱不了的。”
孙志国心中一惊,猛地坐了起来,双眼瞪得圆圆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没想到王越竟然能弄到这样的消息,这简直就像是一颗炸弹,在他的心中炸开了锅。他连忙追问道:“你确定?这消息可靠吗?你可别瞎说啊!”
王越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声音很坚定地说:“应该可靠,是我从一个很靠谱的人那里听到的。那个人跟许谦江的事情有些瓜葛,他告诉我,许谦江其实是被人陷害的,那笔贪污的账本根本就是伪造的。但是,渎职的事情,他确实是有的,这个没法否认。”
孙志国听完王越的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王越的话。如果王越的消息是真的,那许谦江岂不是被冤枉了?可是,渎职的罪名也同样严重,他该怎么处理这个信息呢?是继续追查下去,还是装作不知道?
孙志国深知,作为一名纪检干部,他的职责就是查明真相,还原事实。如果许谦江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他一定要为他洗清冤屈。但是,如果王越的消息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持,那他也不能轻易地相信。毕竟,在办案过程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整个案件的走向发生偏差。
想到这里,孙志国决定先冷静下来,好好分析一下王越提供的消息。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孙志国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工作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急切,仿佛一夜之间,他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一见到赵明,他立刻走上前去,将昨晚从王越那里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赵明听后,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这个消息的分量,然后缓缓开口:“小孙,这个消息很重要,但我们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不能仅凭小道消息就下结论。你再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确凿的证据来支持或者反驳这个说法。”
孙志国点了点头,他深知赵明的严谨和公正,也明白自已的责任重大。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更加努力地投入到工作中。他仔细翻阅着许谦江的工作记录,每一页、每一行都不放过,试图从中找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线索。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许谦江的工作记录看似井井有条,但其中却隐藏着许多难以察觉的问题。孙志国尝试着从各种角度入手,分析着数据的异常、审批流程的漏洞,甚至是许谦江与下属之间的微妙关系。但每当他以为自已找到了突破口,深入调查后却发现只是一场空。
所有的证据,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都似乎在不约而同地指向一个方向——许谦江确实存在渎职行为,甚至可能还涉及贪污。这让孙志国感到既困惑又沮丧。他开始怀疑自已的判断,是不是自已太过天真,轻易相信了王越的小道消息?还是许谦江真的太过狡猾,将所有的一切都掩盖得天衣无缝?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只有一盏泛黄的台灯照亮着中央的审讯桌,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许谦江坐在审讯椅上,面容憔悴,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倔强和不屈,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无辜。
赵明坐在审讯桌的对面,神情严肃,目光如炬。他开门见山地问道:“许谦江,你承认自已有渎职和贪污的行为吗?”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许谦江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坚定:“我承认我有渎职的行为,但我绝对没有贪污。那笔账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我根本没有拿过一分钱。”
赵明冷笑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陷害?你有什么证据吗?空口无凭,我们怎么相信你?”
许谦江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然后,他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是谁做的。可是,我现在不能说,说了只会让事情更复杂,甚至会危及到我和家人的安全。”
审讯陷入了僵局,赵明和孙志国都感到有些无奈。他们知道,许谦江心中有顾虑,有害怕,也有难言之隐。但是,他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必须想办法让他开口。
就在这时,孙志国突然灵机一动,他想起了王越的话,决定试试引导许谦江交代更多的问题。他语气温和地说:“许谦江,我们知道你可能有很多苦衷,也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但是,如果你继续隐瞒,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不利。你不如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你找到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许谦江看了孙志国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他深知,一旦说出那个名字,后果将不堪设想。但是,他也明白,只有说出真相,才能洗清自已的冤屈。片刻后,他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好,我说。其实,我渎职是因为……我一时疏忽,没有严格把关项目审批,导致了一些问题。但是,贪污的事情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那个人,他……他藏了一笔金条,想嫁祸给我,让我背黑锅。”
“金条?藏在哪里?”赵明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他深知,这金条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线索。
许谦江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出了一个地点。那是市郊的一处废弃工厂,平时很少有人去,荒草丛生,显得格外凄凉。工厂里面停着一辆国产的面包车,是许谦江名下的。金条,就藏在那辆面包车的第二排座椅的海绵垫子里。
工作组立刻行动,前往许谦江说出的地点。孙志国和赵明带着几名队员,在废弃工厂里展开了仔细的搜查。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空地,走进了那辆面包车。经过一番仔细的翻找,终于在第二排座椅的海绵垫子里找到了十根金条。
“看来,许谦江说的是真的。”赵明看着手中的金条,沉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破案的希望。
孙志国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许谦江在审讯时的犹豫和恐惧。他猜测,这个藏金条的人,很可能就是许谦江不敢说出名字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