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这会儿正在安慰来到他家的二大妈。
冷不丁看到一个陌生的青年,眼睛一眯,立即打量了起来。
他仅仅用了一秒钟,就判断出这个青年不咋地。
一身行头,都很普通,并无任何便宜可占。
闫埠贵立即叫住了青年,“站住,你谁啊?”
青年停下了脚步,看向闫埠贵,说道:“大爷,我是这里的住户。”
“住户?”
闫埠贵上下打量着对方,“我是这院里的三大爷,我怎么不知道有住户住进来?”
“原来是三大爷,我这是街道办的手续,你可以看一下。”
青年将手续递给了闫埠贵。
闫埠贵接过手续,扶了扶镜框,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正是街道办的手续。
租的是刘建设那间稍大一点的屋子。
这一下,闫埠贵也想起来了,王主任好像说过,刘建设的房子被租出去了,似乎是被部队里退下来的人给租了。
这些天一直没人来住,他都要忘了这事儿。
“你叫曹傲?”
青年点头说道:“是的。”
闫埠贵点了点头,脸上立即露出了市侩的笑容,“那行,我带你去!”
“这儿就是你住的屋子了。”
闫埠贵指了指锁着的门。
“好,谢谢您咧,三大爷。”
曹傲道了一声谢,掏出了王主任给的钥匙。
咔哒!
锁开了,屋内虽然都被搬空了,但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闫埠贵也没逗留,一溜烟的,直接来到了易中海屋里,“老易,来了,来了!”
易中海这会儿正在吃饭,他吃着二和面窝头,问道:“谁来了?”
闫埠贵说道:“租刘建设屋子的人来了!”
这一瞬间,两人立即交换了一个眼神。
都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刘建设并未按照他们所想的那般落魄。
相反,现在反倒是拥有了一间独门独院的四合院。
他们不妒忌那是不可能的。
闫埠贵家里那么多人窝在一间屋子里。
要不是房子的问题,闫解成还愁说不到对象?
最关键的是,刘建设现在有一个四合院了,这两间屋子也不愿意卖。
既然不愿意卖,那谁来住,就想方设法的把谁给弄走!
租不出去了,刘建设还能不卖?
刘海中这一家算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刘建设有两间屋子,如此一来,也没人跟他抢了。
易中海也将主意打在了这两间屋子上。
以前,他还指望贾东旭给他养老。
可现在,易中海想自已生一个。
在厂里给秦淮茹施压的同时,也要给秦淮茹一点甜头。
这会儿秦淮茹住在刘建设那里,属于寄人篱下。
到时候他给秦淮茹一间屋子,那可是莫大的恩惠。
秦淮茹还不心甘情愿的给他生孩子?
至于曹傲是从部队里退下来的……
易中海也并未放在心里。
如果有背景的,也不至于租房子了。
两人达成了一致后,易中海拿着窝头就站了起来,“走吧,咱俩一块儿去看看。”
闫埠贵心中一喜,立即带着易中海来到了后院。
刚好碰到要往外走的曹傲,“曹傲,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叫易中海。同时,他也是第三轧钢厂的车间主任。”
“哦,一大爷你好。”
曹傲只是淡淡地跟易中海打了个招呼,就要往外走。
“站住。”
易中海直接叫住了曹傲,“你这是要去哪儿?”
曹傲微微皱眉,转过了身来,“屋里床也没有,当然是要出去置办一些家具。”
易中海看到了曹傲不耐烦的表情,心中生出一股怒意,“这些都不急。你刚来咱们院子,身为这院里的一大爷,我自然是要跟你好好介绍一下这院里的情况。”
闫埠贵赶忙补充一句:“还有规矩。”
易中海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曹傲皱着的眉头又立即舒展了开来,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两位大爷,来日方长,这些稍后再告诉我也不迟。可天黑了,我这家具也不好置办了吧?”
闫埠贵知道,这会儿就得他冲在前面,他不满道:“曹傲,你可别不识抬举!我告诉你,在这院里,就得听我们两位管事大爷的话,明白了么?”
曹傲安耐住性子,“那你们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就说吧。”
一旁的娄晓娥看到这架势,就知道不好。
很显然,易中海这是要给曹傲来个下马威。
然而,曹傲租的是刘建设的屋子。
这要是被易中海和闫埠贵整走了,那刘建设不还得再找租户?
最重要的是,娄晓娥也看出来了,易中海和闫埠贵这是刻意的。
娄晓娥第一想法就是把这件事儿告诉给刘建设。
闫埠贵和易中海这会儿也都将火力放在了曹傲身上,所以全然没注意到往外走的娄晓娥。
走出院子的娄晓娥恰好看着骑着自行车回来的刘建设,“建设,不好了……”
刘建设看着娄晓娥匆忙的样子,问道:“怎么了?难不成是许大茂打你了?”
看着刘建设关心的样子,娄晓娥心里一暖,“不是的……是你的租客来了……”
娄晓娥快速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刘建设。
“呵呵,没他们俩的吃相会这么难看,还真是可惜刘海中不在,要不然他们仨我一块儿收拾了。”
“你等我一下,我把自行车推进去,然后一块儿去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把自行车推进屋子后,刘建设就跟着娄晓娥一块儿去了后院。
后院的动静,早就引起了院里不少住户的围观。
贾东旭,傻柱,也都聚集在后院。
这年头,压根就没什么娱乐可言。
可家长里短这种小纠纷三天两头就会有。
你要说后院和前院还隔着一个中院……
这又不是大晚上的,不至于听的那么清楚。
可前院的人偏偏听到了争执声。
易中海这会儿正趾高气扬地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曹傲说教。
末了,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走进院子里的刘建设,面色一沉,“刘建设,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