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村姑后,她成了首辅大人的白月光
魂穿村姑后,她成了首辅大人的白月光

第8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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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魂穿村姑后,她成了首辅大人的白月光
作者:
龙玖玖
本章字数:
10176
更新时间:
2025-07-07

第875章

老人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声音也跟着发紧:“本来我们一家人过得虽然清苦,但也算平平安安。可是…… 可是去年底,城里的陈员外家的大公子,看中了翠花。”

闻言,沈隽意和楚元化面面相觑,显然已经猜到了后续。

果然,就听得老人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继续道:“那陈员外家的大公子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整天在外面寻花问柳,不干正事。有一次,翠花去集市买东西,正好被他撞见了。”

“也不知怎地,他就偏生相中了翠花,非要逼着她……”

说到这,老人眼底闪过愤恨,“翠花不肯,说自己已经嫁人了,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绝不会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当场拒绝了。便是那陈大公子许以钱财也不肯……”

楚元化的心沉了下去,已经能猜到后面的事情了,但还是问了嘴:“那后来如何了?”

“陈大公子见翠花软硬不吃,就开始用卑劣的手段。” 老人的拳头紧紧握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先是派人到我们家来威胁,说如果翠花不从,就要让我们家破人亡。”

“翠花性子刚烈,说就算是死,也不会跟着那个畜生。”

“然后呢?” 楚元化继续追问道,声音里带着怒气。

倒是沈隽意罕见地沉默了下来。

老人的声音变得更加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陈大公子见威胁没用,就直接派人把翠花给强行抢走了。那天晚上,十几个人冲进我们家,像强盗一样,不由分说就把翠花拖走了。”

“翠花一路上拼命挣扎,哭喊着‘救命’,可是那些人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老人抹了把眼泪,“我们想拦,可我一个老头子,大牛一个庄稼汉,哪里是那些打手的对手?被他们推搡着打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翠花被抢走……”

“我儿子大牛当时就疯了,” 老人继续说道,声音哽咽,“他爬起来,拿着扁担就要去找陈大公子拼命。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然后呢?” 沈隽意问道。

老人痛苦地继续道,“第二天一大早,大牛就拿着扁担冲到陈府去要人。他在陈府门口大声喊叫,要陈大公子放了翠花,还骂他是畜生。”

“爷爷……”虎子也哭得眼眶红红,握住了老人的手。

“结果……” 老人反手握住,声音沙哑,“结果他被陈家的打手给打了个半死。十几个人围着他一个人打,用棍棒,用脚踢,打得他浑身是血,像个血人一样被扔了出来。”

“我儿子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成样子了。” 老人想起那段时日的情景,眼泪还是止不住,“他口吐鲜血,话都说不出来,走路都走不稳。我看着心疼得像被刀割一样,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楚元化听到这里,心中涌起强烈的愤怒。

这个陈大公子,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恶鬼!

“真是岂有此理!强抢民女,还殴打良名!简直是目无王法!然后呢?”

“我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给儿子治病,” 老人继续说道,“可是我们家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钱请大夫?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翻出来,也只有三两银子,连副好药都买不起。”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陈家的一个管家找上门来了。”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悔恨,“他说他们老爷心善,知道我们家遇到了难处,愿意借钱给我们治病。”

“陈家能这般好心?”楚元化微讶。

“当时我真是病急乱投医,以为陈家总算有点良心了。” 老人苦笑着摇头,“那管家说得很好听,说只要我们签个借据,就可以先借五两银子给大牛治病,还说到时候也能让我儿见到儿媳妇。”

“我儿子虽然不识字,但为了活命,为了能再见到翠花,还是按了手印。” 老人的声音里满是悔恨,“我们当时以为,五两银子虽然多,但慢慢还总能还上的。”

“然后呢?” 楚元化追问道。

“然后,陈家真的派了个大夫来给大牛看病。” 老人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那个大夫说大牛伤得很重,需要用很贵的药材才能治好。”

“每次开药都要好几两银子,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 老人捂着脸,声音里满是无奈,“那大夫就说,没关系,可以再借,反正陈老爷仁慈,不会计较的。”

“我当时只想着救儿子,什么都顾不上了。” 老人的眼中满是泪水,“就这样,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借钱买药。可大牛的病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重……”

“我儿子就这样在痛苦中熬了三个月,最后还是走了。” 老人泣不成声,“临死的时候,他还拉着我的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说一定要救出翠花,一定要为她报仇……”

“那翠花呢?” 沈隽意问道,心揪得紧紧的。

“翠花听说大牛死了,当天晚上就在陈府的后院上吊自尽了。” 老人哽咽道,“她是个烈女子,宁死也不愿意受辱……”

“陈大公子见翠花死了,不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恼羞成怒。” 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愤怒,“他说是我们家害死了翠花,让他损失了一个美人,要我们赔偿他的损失。”

“随后的一段时日里,他就让手下拿着借据来找我们讨债。他们说我们欠了二十两银子,现在连本带利是五百两,限我们三天内还清。”

“五百两?” 沈隽意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不解,“您方才不是说,当初只借了二十两吗?”

“是啊,我也糊涂得很,怎么就变成五百两了?” 老人满脸困惑,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他们拿出那张借据,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五百两。可我儿子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全,哪里看得懂借据上写了什么?定是被他们糊弄了啊!”

“这分明是设局坑骗!” 楚元化怒声拍了下旁边的断墙,震得尘土簌簌落下,“这些人简直是丧尽天良,连孤儿寡老都不放过!”

“我们哪有五百两银子来填这个窟窿?” 老人苦笑着摇头,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陈家的人就说,没钱就拿房子田地抵债。”

“就这样,我们家那三亩薄田,还有那间住了一辈子的破屋,全被他们抢走了……”

“可就算把房子田地都算上,也值不了五百两吧?” 沈隽意沉声道,心头的火气越烧越旺。

“是啊。” 老人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们说田地抵不够没关系,还有人…… 他们还把我八岁的孙女小燕给抓走了,说要卖到青楼里去抵债啊!”

“什么?” 沈隽意和楚元化同时惊怒起身。

“小燕还是个孩子啊!才八岁!” 老人猛地捶着胸口,老泪纵横,“她是虎子的亲姐姐,梳着两条小辫子,见了谁都甜甜地笑…… 现在被他们掳走,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啊!”

“现在他们又来抓虎子,说要把他卖给人牙子,卖到不知名的乡里给人家当孩子!” 老人死死抱住身边的虎子,枯瘦的手臂抖得厉害,“虎子是我最后的念想了,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他们把孩子抢走!”

小男孩虎子听到这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只是紧紧攥着爷爷的衣角:“爷爷,我不被卖掉,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还要找回姐姐……”

“虎子不怕,爷爷护着你。” 老人哽咽着安慰,可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哪里有半分底气。

沈隽意听完这段血泪交织的遭遇,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闷得发疼。

这个陈员外一家,简直是披着人皮的豺狼!

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连稚童都不放过,如此恶行,简直令人发指!

“这样无法无天的事,官府就不管吗?” 沈隽意强压着怒火问道,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缓缓摇头:“我们也想过报官,可那陈员外在这里势力通天,连县令见了他都要点头哈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告到衙门,也不过是自讨苦吃啊!”

“这县令简直是昏聩无能,不配穿那身官服!” 楚元化怒不可遏,腰间的佩剑“噌” 地弹出半寸,寒光凛冽。

“没办法啊……” 老人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世态炎凉的无奈,“有钱有势的人,在这地界上能翻云覆雨。我们这些穷苦人,受了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谁能替我们做主呢?”

“老人家,那个陈员外的全名是甚?” 沈隽意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眼神却冷得像冰。

“陈德华。” 老人一字一顿地说,像是要把这三个字咬碎,“他是这方圆百里最大的员外,家里养着上百号打手,听说连知府大人跟前都有他的门路,狠得很啊!”

“陈德华……” 沈隽意低声重复了一遍,眯了眯眼,指尖在袖中暗暗攥紧。

“恩公,您可千万不能去招惹他!” 老人见状,急忙拉住沈隽意的衣袖,满脸焦急,“他心狠手辣,您单枪匹马,斗不过他的!我们祖孙俩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连累您啊!”

“是啊恩公,您快走吧。” 虎子也仰着小脸,泪汪汪地劝道,“那些坏人好多好多,手里还有刀,会砍人的。我们不想您出事……”

沈隽意看着这一老一小,明明自己身处炼狱,却还在担心旁人的安危。

这份在苦难中不曾泯灭的善良,像一根针,轻轻刺在他心上,又酸又暖。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却愈发坚定。

“老人家,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隽意扶稳老人的胳膊,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您先顾好自己和孩子。”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进老人手中:“这些银子您拿着,先买些米粮和厚实的衣裳。天气眼看就要冷了,您和孩子可不能冻着饿着。”

“恩公,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老人慌忙想把钱袋推回去,双手抖得厉害,“您已经救了我们的命,又给我们吃的、上药,我们怎么还能要您的银子?万万不可!”

“老人家,您就收下吧。” 沈隽意按住他的手,语气恳切,“这点银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虎子想想啊。孩子正在长身体,总饿着怎么行?”

老人低头看了看身边面黄肌瘦的虎子,孩子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小脸上满是对温饱的渴望。他喉头哽咽着,终是没能再推拒,颤抖着握紧了钱袋,那沉甸甸的分量压得他手心发烫。

“恩公…… 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祖孙俩就是做牛做马也报不完啊!” 老人“噗通” 一声又要跪下,被沈隽意和楚元化连忙架住。

“老人家,不必如此。” 沈隽意温声道,“都是爹娘生养的,见人落难搭把手,本就是该做的。您好好照顾自己和虎子,等着我消息。这公道,我一定为你们讨回来。”

“恩公,您真的别去招惹陈德华!” 老人急得直跺脚,“他府里有打手,县里有靠山,您斗不过他的!我们…… 我们认了命了,您别为了我们把自己搭进去啊!”

“老人家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 沈隽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沉静如水,“但善恶终有报,这样的恶人,总得有人来治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庙顶的破洞,在地上投下几道歪斜的光。

沈隽意和楚元化不得不告辞了。

临走前,沈隽意又仔细叮嘱了老人几句,让他暂时别在荒庙久留,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落脚,若遇难处,可去镇上寻几位有声望的乡绅求助。

老人和虎子一直送到庙门口,望着马车消失在暮色里,才对着远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泪水混着尘土,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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