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据上面的记录,之前抓特务的时候因为激烈抵抗,店铺大部分被炸毁了,厨房也有一小半坍塌了,其余的房子也有不少弹孔和炸痕,破坏严重,已不能直接居住,必须进行全面修缮。
基于以上情况,上级将这处房子的价格定为一千万,嗯,这个价格还算合理。”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向何雨柱和蔡全无:“两位同志,你们想要的房子定价是一千万,能接受吗?”
蔡全无微笑着点点头:“能接受,这个价格很合理。”
何雨柱也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说:“嗯,我也接受。”
他实在没想到,军管会定价竟然直接少了大半,真是意外捡了个便宜。
好在自已抓住机会立刻来询问,否则若是传出去,恐怕很多人都会对这个价格感兴趣。
战乱多年,以及过去的印象使得虽然新政权声望很高,许多人心里仍有顾虑,不敢主动前来 ** 不过,这才让这栋房屋的价格迟迟未外泄。
听他们这么说,那女人满意地笑道:“好的。”
“对了,两位同志分别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现居何处?买这房子有什么用途?”
蔡全无回答道:“首长同志,我叫蔡全无,就住在储子营胡同,那里有个小出租屋。
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这位小兄弟想买房,我只是陪他来的。”
蔡全无说完后,何雨柱接着介绍自已:“我叫何雨柱,家住东单区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中院,同样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我之所以打算购买这里并搬家,是因为半年前父亲何大清抛弃了我和妹妹,跟一个寡妇跑了,导致我们在院子附近,甚至在妹妹学校里都受到了流言蜚语的影响。
大家总是在我们面前提到我们没人疼爱,这些闲言碎语给妹妹和我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对我来说,年龄已经足够大了,即使别人多嘴,我自已可以自我安慰、不去在乎。
但妹妹太年轻,还在读书阶段,那些言论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因此,她常常哭着找我带她去找爸爸。
通过托人打听,我知道了他们住在保城的情况,并且带着妹妹去找过他们。
可是父亲避而不见我们,我和妹妹在门外等了一整夜,最后彻底死心回到北京。
这一切变故使妹妹渐渐变得沉默寡言,没有以前活泼开朗。”
“什么,你父亲竟然狠心不见你们,让你们在寒冷中度过一夜?这种事你怎么不早向 ** 求助呢?对这种遗弃孩子的行为, ** 一定不会容忍的。”
看着眼前语气严厉、神情严肃的女人,何雨柱心中暗想,我刚穿越过来不久啊。
如果我能更早穿越,以何大清的机灵,他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走掉,更不会有后来寄钱的事。
至于原主,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向 ** 求援呢。
何雨柱压制住内心种种思绪,平静地回答:“首长同志,请您别生气,先听完我的解释。
坦白说,一开始我对父亲的行为也非常生气。
但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我也渐渐冷静下来,慢慢理解了他的处境,并且对他也不再那么仇恨。”
母亲难产去世后,父亲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和妹妹拉扯大,我一直能够体会他的不易。
他之所以和那个寡妇去了保城,可能是因为他不想再独自面对生活的孤独。
此外,父亲临走前并不是一无所有地离开了我们。
实际上,何家从祖上起便是谭府的家仆,祖父因聪明伶俐受到主家青睐,得以学会谭家菜肴,从而令我们成为了谭府的专业厨工。
我与父亲都是出生在谭家,而我的母亲原本也是谭府的丫鬟。
十几年前由于倭寇入侵,谭家逐渐衰落,不得不裁员。
那时虽然父亲学得了一些厨艺,但因某些过失最终离开了谭家,在各大酒楼当厨师谋生,凭借手艺维持生活。
尽管如此,随着母亲身体不好,医药费增多,家庭状况急转直下。
直到母亲不幸去世后,通过父亲的努力,我们的日子又开始好起来。
然而没有女人操持家里,生活依然凌乱。
几年来随着新军连战连胜打到京城时,许多官贵外逃,父亲抓住这个机会用积蓄买下了以前只有达官贵人才能住的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
那里的房子比从前价格低了很多。
就这样,我家在京城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已的家。
临行前,父亲何大清不仅将房产过户给了我,还留下了三百万存款,并安排好了工作。
说真的,他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
他觉得这些足够我们 ** 生活得很好了。
遗憾的是他走后没多久,我所工作的峨嵋酒家停业,导致我失去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他没有想到,关于我们的流言蜚语对我和妹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这些问题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逐渐清晰了。
因为这些经历,我对父亲的怨恨已经烟消云散。
作为他的儿子,我希望他在晚年能够幸福。
搬家的想法突然浮现,是因为我注意到了妹妹的情绪问题。
继续这样下去,势必会影响到她的身心健康。
这段时间太忙于寻找新的工作,我没能重视这些问题。
父亲离世后,峨眉酒家也关了门,我一直为找工作四处奔波,但总是屡屡碰壁。
后来,我开始反思自已的状况,发现原来我衣着邋遢,形象欠佳,难怪找不到理想的工作。
想明白了这些,昨天我去买了新衣服,和妹妹一起去了澡堂洗了个澡,瞬间感到自已焕然一新。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段时间忽视了很多东西。
现在我已经不那么着急找一份工作了。
相信改变后的我再找工作也不会太难。
当前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妹妹和我们的生活。
我也发现,邻居们在背地说我们兄妹最多,尤其是在父亲去世后,他们甚至躲着我们走。
院里传出的关于我们是孤儿的流言也让我心痛。
这个发现促使我立刻产生搬离四合院的想法。
我想找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今天送完妹妹上学后,我随意转悠,结果走到了前门大街,正好遇到了蔡大哥,得知了一处合适的房子,觉得那非常适合我们。
为了妹妹的未来,我必须搬家。
这就是我要买房的原因。
不知道同志觉得我能符合条件买那套房子吗?
听了何雨柱的解释,女子沉默了。
她经历了许多,也能理解何雨柱的处境,感慨他们的工作仍有待改进。
最后,她坚定地看向满怀期待的何雨柱:“当然可以买。
只要不是坏分子,就有资格。
你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签订协议。”
“不过,你现在的经济情况允许你拿出一千万买这套房子么?”
女子追问。
何雨柱未曾预料到这位女士居然能留意到这一点。
他当然没法立刻拿出那笔钱,但在旅途中他已经构思出一套解决方案。
这半天来,他事无巨细地描述了自已的状况,力求博得同情,以促使她同意他的请求。
“1号同志,我……”
这次还没等何雨柱开口,便被张雪打断了。
“别叫我了,我是张雪,请直接叫我张大姐。”
听到这话,何雨柱先是一怔,随后眉开眼笑。
很明显,张雪如此回应意味着她确实心生怜悯。
这样,他之前的算盘有了一线生机。
不过,何雨柱也并不贸然喊她姐,只是礼貌地表示:“好吧,张姐,您也别再叫我同志了,叫我柱子就行。
我现在确实无法立即凑足那一千万,但我想这样:一旦我在铺陈市买了房子,并尽快和妹妹搬进去之后,现在住的南锣鼓巷的房子就能出售。
我会先支付你们两百万作为首付,在修缮完铺陈市的房子并搬到那边后,将南锣鼓巷的房子卖掉,拿到钱就补齐差额。
我在南锣鼓巷的房子是中院三间正房加一间耳房,算是整个四合院里最好的。
按现在的市场价格,至少值一千万。
请相信,剩下的尾款我能按时补上。”
张雪和蔡全无都为他的方案吃了一惊。
他们没想到何雨柱会有如此安排。
然而,仔细思考之后,觉得这办法倒不错,尽管分期支付稍微延迟,但仍安全可行。
于是张雪接着问:“如果这样做是可行的,柱子,我想知道你打算卖给谁?是否已经有买家了?”
何雨柱摇摇头笑道:“暂时还没有具体人选,坦白说,今天的本意也只是来看看,没预期这么快找到满意的房源。
我的计划一直是等到决定下来后才去处理现住房。
不过我的房子质量很不错,稍微打扫一下就可入住,相信卖出去不会太久。”
对何雨柱来说,卖房不是难题,真正令他担心的是怎样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顺利将房产脱手并且离开。
他知道如果易中海等人得知要卖房并搬走,肯定会加以阻止,甚至可能暗中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