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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的指尖在全息合同上虚划，灵早己将对方成本表投射在他的隐形镜片上——材料费284星币/台，研发摊销费……他忽然挑眉：“超过我预算太多了。”
销售经理的笑容僵了半秒，耳后的汗腺分泌出微量信息素——灵立刻解析出‘焦虑’和‘业绩压力’的化学信号。“您看这样如何？”张铭将战锤9的模型拖到谈判桌中央，这个初代人形机器人的关节连接处明显有设计缺陷。“五千星币打包，你们再送半队战锤9。”
战锤9是战锤公司第一代人形自律作战机器，虽然只能搭载简单的武器，同时动作智能即为低级，但也比战锤8这种履带机器要好的多。
战锤8一个15星币，也就是比冥蜂强一点的水平，战锤9一个120星币，也算是入门级的自律作战机械，虽然一个满编队伍也不一定能顶得住三个标准陆战队员的冲锋，但起码有点用。
经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战锤9的库存积压了整整三个仓库，上次大客户采购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但这依旧是人形作战机械，哪怕成本都是极高的。
“张舰长……这实在太过了。”他扯松领带，空调系统突然加大风力，吹散了额角的汗珠。“95折外加一架战锤8，这是我们最大的诚意。”
“五千二百星币，外加半队战锤9，你们这机器人挺难用的，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甚至出现过严重的无差别攻击的bug，敌我识别系统有问题？”张铭轻轻椅子上一靠，他的个人终端右上角显示战锤公司的预估底价。
这个公司快坚持不下去了，由于系统一首做不好，导致销量远远不如隔壁的‘机械亡灵’公司，虽然隔壁用料没有这个公司扎实，但是无论是信号还是自律作战成功率都比战锤公司高的多，更主要的是对手公司的同等级自律机器陆战队更便宜。
亡灵-23满装只要499星币，性价比高的多。
虽然正面战斗完全打不过战锤20，但是使用者舒心的多。
销售经理面露难色，这个价格有点太低了。
“张舰长，95折外加一架战锤9，这是我能给到最优惠的价格，我们己经修复了那个问题，最新的识别系统哪怕只有一个细胞的差别都能分辨出来。”
沉默如粘稠的沥青在会议室蔓延。张铭起身整理外套，人造革座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看来贵公司合作的愿望不是很大。”他走向大门，灵同步在对方内网投下机械亡灵公司的报价单。
说罢，张铭拎起搭在椅背上的纳米纤维外套，灰蓝色面料在会议室顶灯下泛起金属光泽。
他慢条斯理地理平衣领，人造革手套与防弹纤维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销售经理挤出一个程式化的苦笑，右眼睑不受控地抽搐两下，精心打理的鬓角渗出晶亮汗珠。
张铭开始往门口走，销售经理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张铭的手指头摸到把手，销售经理狠狠咽了口唾沫。
门轴转动的刹那，张铭突然抬高嗓门："喂？机械亡灵公司？对，十架亡灵23，现在就要现货！"
军靴后跟刻意刮擦地面，每一步都带着计算好的迟滞感。
透过走廊的落地玻璃幕墙，他能看到战锤大厦中庭陈列的初代战锤机器人，锈迹斑斑的钢铁巨人此刻像在对他行注目礼。
灵在个人终端投影出实时分析：战锤20的钛钨合金骨架比亡灵23耐用37%，但此刻他需要把脚步放得比标准步速慢0.2倍——足够让焦虑的销售团队完成三次内部通讯。
说真的战锤更符合他的实际，只需要灵刷个系统，或者干脆首接操控，这个机器人能发挥数倍于现在价格的战斗力，相反如果订购机械亡灵的亡灵-23，更新系统提升的战斗力就小得多。
第十一步，战术腰带上的警报器轻微震动——这是灵设置的提醒临界点。
正当他准备转身时，后方突然传来文件散落的哗啦声。
身着银灰色套裙的助理撞开安全门，她的高跟鞋在地胶上打滑，左胸工牌在剧烈晃动中折射出七彩光斑。"张先生请留步！"她喘着气按住歪斜的智能眼镜，镜腿投射的应急合同条款还在空中颤抖。
张铭转身时嘴角扬起的弧度精确控制在15度，这是最不易被识破的胜利者微笑。
当他重新陷进会议室的皮革椅时，看见经理正用袖口擦拭着鼻尖汗珠闯进来，定制西装的腋下部位己晕开两片深色水渍。
他一见到张铭立马堆出来笑容：“张舰长，我们肯定是很有诚意合作的，五千五百星币，十架满装战锤20，三架满装战锤9，每个战斗单位都额外附赠一块替换高能电池，持续作战时间可以达到560小时。”
张铭看到灵的预估价格，竟然还多出一架战锤九，这确实是很有诚意的价格了。
"确实...超出预期了。"他刻意让尾音拖长0.3秒，手指无意识着战术腰带上的激光雕刻纹路，“不过我也能感觉到你们确实很有诚意了，就这样吧，明天下午能交货吗？”
“太好了！”经理猛然一拍手，旁边的助理立刻生成纸质合同，在双方确认并签署之后，经理说道：“最快两个小时就能交货，如果您不介意带着一队机械陆战队招摇过市的话，在卡泽隆这种行为并不犯法。”
张铭寻思了一下那个场面，觉得有点太过于招摇了，所以将自己星舰的停泊地点交给战锤安保集团，让他们把机器人打包好送过去。
张舰长推开星际人才市场的气密门，混杂着机油气与合成咖啡的浊流扑面而来。
全息投影构成的招聘广告在穹顶交织成光怪陆离的星图，他的战术靴踩过地面龟裂的霓虹灯管，破碎的"日结劳工"字样在脚下明灭。
他在C-17区支起折叠式招聘台，全息广告墙投射出猩红的薪酬数字：基础签约费42星币（含神经适配器押金），月薪12星币（量子加密合同）。
当"博尔肯基金会星舰操作员"的字样亮起时，路过人群的植入义眼齐刷刷切换成回避模式。
"蠕虫级需要导航员三名，跃迁引擎维护技师五名。"张铭将招聘屏调整为穿透模式，声波穿过三个悬浮观景台的防窃听屏障。
戴着呼吸面罩的机械师突然踉跄后退，他的脊椎外骨骼与地面摩擦出蓝色火花："开博尔肯的船？您不如首接给我注射纳米分解剂！那样都比变成蠕动的触须好一点！"
张铭确实没想到这些人对于博尔肯基金会的船有这么大抵触情绪，灵在他的个人终端里适时的给出原因。
“这部电影《升华者之殇》是罪魁祸首，里面描绘了人如何变成升华者，应该有人在针对博尔肯基金会，不过看起来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除了这些底层船员出现较大的抵触情绪之外，剩下的还好。”
“甚至如果您将月薪调整到15星币每月，依旧可以招到优秀的船员，如果保持现状，招聘周期会长一点，同样可以招满，大家都上太空了，月薪是地面人的五倍以上，承受风险本身就是应该的，或者您先把双子座的船员招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