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琛和许雾相处不过短短两个月,却已经把她的脾气秉性摸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已回帝都这一周,许雾想念他讲题的程度恐怕会超过想念他本人。
于是,他贴心地把未来一周要做的题全给她圈了出来。
还趁着这个机会,把许雾那部连微信都卡的旧手机给换了,这样就能方便给她视频讲解题目了。
许雾觉得自已能遇到时琛,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在他们的相处中,一直都是时琛在默默地付出。
许雾心里很不愿意接受他送的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可每次拒绝,时琛都会暗暗生气。
久而久之,对于一些必要的东西,她也就收下了。
时琛要走的那天,许雾因为要上课,没办法去送他。
前一天晚上,时琛除了给她安排好试卷和新手机之外,还拿出一个红绳子系着的玉佛,轻轻地套在了许雾的脖子上。
那枚玉佛温润洁白,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佛身的雕刻精致细腻,栩栩如生。
这是时琛母亲留下的,承载着几代人的情感。
许雾听说这玉佛是她母亲留下的,觉得实在太贵重了的礼物,当下便伸手要取下。
时琛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手,然后轻轻拿起玉佛,小心翼翼地塞进她的贴身衣物里,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不准摘,它是你的了,我相信妈妈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许雾虽然不知道这玉佛的价值,但她能感受到它的珍贵和背后所蕴含的情感。
当玉佛触碰到她的肌肤时,一阵凉丝丝的感觉传来,但很快,又似乎与她的体温相融,让她的心里涌起一股被守护的温暖和安心。
许雾无法拒绝时琛心意,在他每天用心的陪伴下,许雾早已经全心全意地爱上了他。
这份爱让许雾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和期待。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复习,不辜负时琛的期望,也为自已的未来拼搏一把。
……
时琛乘坐的飞机于下午四点缓缓降落在帝都机场。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下身搭配着破洞牛仔裤,脚蹬一双白色运动鞋,拉着一个简约黑色行李箱,迈着大步走出机场出口。
刚一露面,时琛的目光便扫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江玄和陆南洲。
江玄穿着一身L家新款春装,发型打理的一丝不苟,脸上仍旧带着那副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陆南洲则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身姿挺拔,肌肉将内里t恤撑得鼓鼓的,显得明显是健壮了。
两人看到时琛,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他们同时张开双臂,大步流星地朝着时琛迈步而来。
时琛原本平静的脸上绽放出笑容,他加快脚步迎上前去,与江玄、陆南洲相拥。
他们有力的臂膀相互拍打着彼此的后背,每一下都似乎在诉说着好友之间的牵挂。
时琛松开二人,目光在他们脸上来回打量,最后落在身材明显健硕不少的陆南洲身上,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调侃,开口问道:“你们学校能放你出来?”
陆南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耸了耸肩说:“我又不是坐牢,这点自由都没了?”
江玄在一旁挑了挑眉,嘴角挂着坏笑:“不是我说,早知道大学生活这么美好,高中我就跳级过来了,你看看你,明明跟我们一样大,还没高考呢!”
时琛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觉得挺好!”
江玄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屑,反驳着:“好什么好啊!去了大学你就知道高中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时琛的嘴角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悠悠地说:“谁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的帝都大学,还好意思说你高中辛苦。”
他的话虽说得犀利,可语气温和,带着几分老友间的亲昵。
两人看着时琛那副面带桃花的表情,不禁对视一眼,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以前的时琛可是个叛逆头子,整日里又冲又邪,脾气暴躁得要命,他们几个逃课打架玩游戏,可都是被时琛撺掇着去的。
上次去嘉安的时候,也没觉得时琛有什么不一样啊,怎么这才没多久,就突然变得这样和善温柔了!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很快就上了陆南洲的那辆黑色路虎。
车内宽敞而整洁,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味道。
他们这三人加上贺玺,那可是从小一起撒尿和泥玩到大的铁哥们,既是小学同学,也是初中同学,更是当年一起不爱学习、调皮捣蛋的“混世魔王”。
时琛升入初中后,因为母亲的离世,对父亲心生埋怨,仅仅上了一年初中就辍学了。
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是老师眼中最头疼的问题学生,上课捣乱、下课惹事。
而江玄和陆南洲这几个好友,虽然比起时琛来稍微收敛一些,但也绝不是守纪律的好学生。
倒是时琛退学后,这几人像是没了主心骨,反而老实了不少。
他们之所以比时琛高一届,是因为时琛读完初一后就死活不肯再去学校,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三年,才去嘉安市挂学籍上高中。
之前,大家都说晚读一年挺可惜的,时琛自已也这么觉得。
不过现在,他心里有了许雾,突然就觉得过去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都是值得的。
时琛坐在车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风景。
快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回到帝都。
这座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如今在他眼里却勾不起任何久别故乡之情了。
时琛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物是人非的感慨。
不过,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和这几个好友之间的感情。
虽说这些年大家都有了新的圈子,可心里头都一直惦记着对方。
他们几个时不时地就约好跑到嘉安去看他,每次见面都还是跟从前一样铁。
时琛打心眼里觉得,有些感情就像是在地里扎了深根似的,稳稳当当,根本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去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