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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豪的拳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看着叶婉清，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你竟然还护着他？”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舒俊辉却趁机一把推开叶婉清，冷笑道：“哼，今天就放过你，不过你最好识相点，别再惹我，否则有你好看的！”说完，他拉着叶婉清，转身大步走出了饭馆。
张星豪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他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这笔账，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张星豪望着叶婉清和舒俊辉离去的方向，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许久才缓缓松开。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可那股恨意就像扎根在心底，怎么也驱散不了。
“哼，今天暂且放过你们……”张星豪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带着一丝不甘与决绝。他知道，现在动手除了让自已再惹麻烦，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要想真正复仇，得从长计议。
重新在饭馆角落坐下，张星豪的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桌面，思绪飘远。
这时，饭馆老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过来，“啪”的一声重重搁在桌上，面汤溅出一些，洒在张星豪手背上，烫得他一缩手。
“吃吧，赶紧吃完走人，别影响我做生意。”老板没好气地说道，眼神里依旧满是嫌弃。
张星豪没吭声，默默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往嘴里送。
面汤寡淡无味，面条也坨成一团，可他却像没知觉似的，机械地吞咽着，此刻在他嘴里，这面和着满心的苦涩，一同下肚。
吃完面，张星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老板走去。他摸了摸口袋，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数了数，脸上露出一丝窘迫，声音带着几分难为情：“老板，我……我钱不够，能不能先欠着？我找到活儿立马就还您。”
老板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双手叉腰，大声吼道：“啥？吃霸王餐吃到我头上来了？你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没钱你来吃啥面！”
饭馆里其他几个食客听到动静，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张星豪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低着头，嗫嚅着解释：“老板，我刚出狱，实在是……”
“哟，刚出狱的劳改犯啊，怪不得呢！”老板一听，越发来劲了，语气里满是嘲讽，“我告诉你，今儿个不把钱付清，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张星豪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他双拳紧握，刚要发作，突然想到自已如今的处境，硬是又把火气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老板，您行行好，我真不是故意的，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赖账。”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从厨房走了出来，看模样是老板娘。她走到老板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说：“行了，看他也怪可怜的，就当行善积德了，让他走吧。”
老板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哼了一声，挥挥手道：“赶紧走，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张星豪感激地看了老板娘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便快步走出饭馆。
站在饭馆外，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他心头的阴霾。张星豪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工作，站稳脚跟，不能再这么狼狈下去。
他沿着街道一家家店铺打听，可一听他刚出狱，雇主们不是摇头就是直接下逐客令，眼神里的防备与厌恶像针一样刺着他的心。
不知不觉，张星豪走到了一条破旧的小巷，巷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污水味，两旁的房屋低矮破旧，墙壁上满是剥落的墙皮。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看到一家小饭店门口贴着张“招聘洗碗工”的纸条，他眼睛一亮，赶忙走了进去。
饭店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正坐在柜台后看报纸。张星豪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问道：“大爷，您这儿还招洗碗工吗？”
大爷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番，目光里透着几分审视，问道：“你以前干过吗？”
“干过，在监狱里……”张星豪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大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他赶忙补充道：“大爷，您放心，我干活儿绝对麻利，不怕脏不怕累，您给个机会就行。”
大爷犹豫了一下，说道：“行吧，试用期三天，没工钱，干得好就留下，工钱按天算。”
张星豪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忙不迭地说：“谢谢大爷，谢谢，我一定好好干！”
就这样，张星豪开始了在小饭店的洗碗工生涯。后厨空间狭小，闷热潮湿，充斥着油烟味和馊水味，他却全然不顾，
每天从早到晚，埋头在一堆脏碗碟中，双手长时间泡在水里，泡得发白起皱，洗洁精的刺激让手背布满了小红疹，他也只是咬咬牙忍过去。
这天，张星豪像往常一样在后厨忙碌，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说话声，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抬头望去，只见叶婉清和舒俊辉如阴魂不散般走进饭店，舒俊辉一身名牌，皮鞋擦得锃亮，脸上带着那副标志性的嘲讽笑容，叶婉清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神闪躲。
“哟，这不是张星豪吗？怎么沦落到在这儿洗碗了？”舒俊辉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故意吸引旁人目光，那语气就像在看一场好戏。
张星豪紧紧握住手中的洗碗布，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我说，你要是识相点，就别在这儿瞎折腾了，拿着这些钱，离开这座城市，永远别回来。”舒俊辉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啪”的一声甩在桌上，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