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被质疑了……
做了很多,别人看到了也是曲解,亲姐都如此,不相信自已会喜欢南筱,只是被他迷惑了。
佐证真心真的好难。
齐煜不想争辩,把大姐哄走才是紧要的。
“我爱你,爱你,最爱你了,我的姐姐。”
齐娜心里甜死了,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这小子!
自家弟弟乖又帅,一想到找了个便宜货,更窝火了。
“别整这没用的,我告诉你,趁早和他断了。”
“等他把你骗干净了,你就知道人心险恶了。”
但凡齐煜说南筱一句好,今天就没完没了了,他只好顺着。
“姐,你说的对,到时候我就找你哭。”
齐娜斜了眼门口,她知道南筱在,心想是有些手段的人,不然怎么这么能沉得住气。
正好。
她又问了一次,“弟,你是真心喜欢那个的孩子吗?”
齐煜不想听姐姐侮辱南筱的家人,小声应了应,“不是。”
“干的一样的勾当!”齐娜冷哼,“她儿子也一样,你不会真喜欢他那种人吧!”
当然是真的喜欢,但是齐煜不能这么说,他不敢惹大姐生气,小外甥的安危至关重要。
“姐,我就是图个新鲜,您就别操心了。”他边说着还边向大姐夫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大姐夫秒懂,“娜娜,咱该回去了,犯不着为那种人耽误了休息。”
齐娜的果汁还没等到,她不着急离开。
南筱迟迟没进来,也是想听问题的答案。
图个新鲜?
齐煜安抚他大姐的谎言,南筱相信是这样的。
即便如此,即便不去想,也自动比较了出来。
在齐煜心中,自已不是最先被考虑的。
对面是家人,不明事理的吃醋,南筱都知道,可就是做不到水波不惊。
想要被偏爱,不带一点儿理智的偏爱。
消化下失落情绪,南筱敲敲门,走进了办公室。
齐娜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眉眼锋利,南筱对上她的视线时,无名心虚了几分。
感到果汁被接了过去,南筱松开了手。
齐娜手本就擦边似的握着,轻轻一松,纸杯摔到了地上,果汁迸溅。
“忘了,太脏了,我不喝,留给你吧。”
齐娜冲南筱不屑一笑,留下趾高气扬的背影。
“当心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大姐终于走了,齐煜松了一口气。
南筱愣在原地,眼睛里半星神采都没有。
齐煜勾着他的肩膀,拉近,拥入怀中。
这件事是他欠考虑了,忘了公司也在大姐的注视之下。
他没有多说什么,他要带老婆离开这个伤心地。
“我自已可以回去。”南筱低着头,语气里是绵延着丝丝哀愁。
齐煜坚持,南筱拗不过他。
下午的阳光被云遮挡了,天空阴阴的,整片的浅灰色的。
车里响着悠扬的音乐,丝毫没舒缓沉闷,反而被沉闷吞没。
南筱一直往外瞅着,齐煜不时会望向他,两人沉默了一路。
回到家,世界就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独属的,私密的空间,不由卸下防备,展露真实。
南筱倚在沙发上,头枕着右臂,身体极度倦累。
生下来就是受白眼的,他原以为习惯了,能够无懈可击了。
而今发现,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尤其是从爱人家人嘴里说出来,刀片一样割在心里。
他和齐煜终究是不一样的。
闪耀的宝石也因和他在一起而蒙尘了。
“我很没用吧,”齐煜坐在他面前,疼惜地抚在他脸颊上,“让你平白无故受委屈,却连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南筱抬眼,注视着安慰自已的人,在乎的神情,为他奄奄的身体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他试图靠近,齐煜也趁此把他搂在了怀里。
“你…”
他有些欲言又止,家里的人,南筱迟早也要面对,已经碰上了,不如就此把话说明白。
“对不起,我替大姐向你道歉…她自视清高惯了,有时说话伤人,其实她平时…”
齐煜拍了下自已脑门,这么措辞好像更不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可算理解到了。
“你放心,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不想你因为大姐的话,一直不开心。”
“如果当时我能站出来,坚定地维护你,或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当时肯定也是这么希望的,可我还是让你失望了。”
“我也对不起。”
“没事,我能理解。”南筱哽着嗓子。
良久,落日亲吻了地平线。
他亲吻了他额头。
“你,还是我,去做晚饭?”齐煜问。
南筱不语,眼神也看不出什么。
齐煜又吻了他一下,“我去吧。”
“再等会。”平静温柔的怀抱,南筱想多停留。
傍晚,各家各户也都开始亮起了灯,旖旎在夜色中,光怪斑斓。
南筱站在阳台上远望。
回想起第一次站在这,没有得到什么,天还下着雨,心情却异常好。
现在,得到的和预期相差无几,心里却是古怪的。
齐煜大姐说的话…得到的差不多了,也该收手了…
功成身退,不,见好就收,或许才是最明智的抉择。
对齐煜也好……
只顾着思虑了,饭做好了都不知道。
大理石纹理的桌布上,摆放着同样色系的瓷碗、盘子以及一个银色烤盘。
这些日常的东西,莫名在南筱心里敲了一下,追求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
“别看了,快坐下呀!”
话毕,齐煜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把他摁到了椅子上,然后自已也坐了下来。
“尝尝这个。”
一勺玉米送进了南筱嘴里,黄澄澄的,拉着丝儿,甜蜜混合着浓郁的奶香。
“怎么样,很独特吧?”
独特?是很好吃,南筱没理解齐煜所说的独特指什么,他没有尝出其他的味道,也没吃出什么另外的东西。
齐煜打了个响指,有模有样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芝士玉米,这是烤了一三.一四分钟,加了‘爱你油’的芝士玉米。”
冷锋过境不过如此,这算哪门子冷笑话!
南筱干瘪的笑了笑。
饭后,他主动把洗碗的活揽了过去。
齐煜也理所应当的不帮忙,还添麻烦,从后面抱着他的腰。
薄云披在弯月上,轻纱笼梦,夜幕沉沉。
南筱把齐煜按到了床上。
齐煜恐惧兮兮,瑟瑟发抖,活生生的待宰的小羊羔。
“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