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也付出了小小代价,楚凡上下唇和被揍差不多,寒风通过薄透的膜透进咬开的缝隙,刀插般疼痛。
外面太冷了,何必受这份苦,楚凡连推带搡,孔弋与他一起进了车。
两个成年男人同时出现在狭窄的驾驶座,拥挤程度可想而知,孔弋双腿屈着,紧贴在楚凡身上,尽管不是主动,姿势的暧昧也让他不好意思。
“不要以为你亲了我,我就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但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
仅凭孔弋那张脸,楚凡也会好好待他。
“无耻!”
“你不也一样,对你,做什么我也不会有负罪感。”
楚凡近距离端详着和时遥一模一样的脸,怎么能这么像,是他就更好了。
孔弋被他盯得身上发毛,想把他俩眼珠子抠下来,他手还没动,楚凡先摸上了他的脸。
“说起来我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还没带你去玩过。”
“谁稀罕!”
“去旁边,想坐我身上可以等会儿坐,现在,妨碍我开车了。”
!
时遥戴上镣铐后,就瑟瑟蜷缩在笼子里,笼子是开着的,他太过伤心,就抱着自已在原地没动。
当时苏叶把他从卧室一路拽过来,他不光衣服没穿完好,脚也是赤着的,铁笼刚从室外运进,温度比冰更低,寒意早就侵遍了他全身。
真的太冷了。
时遥从笼子钻出,经过铁门的那刻,深切的屈辱,再次打湿了他眼眶。
锁链延伸哗啦的响声及摩擦地面的声音,苏叶听到了,他依旧翻着手机。
商超马上就要停业过节了,他要提前给时遥备下食物,以往,明知父母不悦,他也坚持带时遥回家,今年他不想带时遥回去。
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刺耳,苏叶不耐烦地抬眼。
“什么事?”
时遥不看他,目光停在手机和钥匙上。
就知道不是找他的,搭在床边的双腿动了,苏叶来到他面前,望着时遥伤心断肠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了。
在感受到他身上那么凉后,更不忍了,冻坏了还不是给自已添麻烦,苏叶当即决定给他暖暖。
时遥想知道姐姐姐夫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苏叶的示好示爱,被他忽略掉了。
苏叶呵笑,白为他担心了,见时遥去拿手机,大长腿一迈,就挡在了他面前。
而时遥双腿软乏,支撑不住,倒了下去,正好倒进苏叶怀里。
“你是故意的吧,别耍小心思,我不吃这一套,”笑在脸上没几秒就消失了,“遥遥?”
又病了?
苏叶把时遥抱到床上,急忙把被子盖到他身上,他真的着急,他当然知道时遥怕冷。
可这次他错了,时遥是装晕的。
就在他忙慌之际,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时遥用他最悲伤的声线道:“苏叶,我错了。”
怆怆然的,听得人发麻,苏叶帮他裹紧被子,却没有要替他解开脚铐的意思。
反而问:“你错哪了?”
错哪了,这个问题必须小心回答,但凡回答中出现楚凡的名字就是死路一条,时遥深知这点,可回答其他,苏叶就能满意吗?
时遥选择不回答,轻轻地说:“你过来。”
苏叶明白他的意思,这哪里是知错,不就是勾引他吗——他甘愿上套,全然配合。
吻淡淡薄薄,身体却被偷走了力气,软绵绵地酥下来,墨色眸子缓闭,没能看到另一双眸子角落的一滴泪。
接下来,时遥都在床上歇息,一方面,他的身体疲乏,另一方面,他要保养精力。
他要逃走——在苏叶关他进笼子时,他就决定了,他爱苏叶,可他不会一辈子受他摆布。
第二天,时遥不见了。
苏叶懊恼地咬着牙,就不该信时遥,说什么不会逃,还骗他说,钥匙很好看,等他亲自进去,气得他一拳头砸在墙上。
别墅门口摄像被关,小区门口的摄像头显示时遥在凌晨四点左右离开。
他没带新手机,苏叶定位不到他,可想想,他能去哪,苏叶首先想到是就是楚凡,他也没犹豫,直接最快速度去到楚凡家。
他叫唤得实在令人心烦,楚凡不得已下打开门。
“时遥,你给我滚出来!”苏叶狠声狠气。
楚凡有些懵,“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能演,”苏叶又朝门内喊,“我给过你机会了,别让我把你揪出来。”
楚凡拦住想要闯入他家的苏叶,苏叶硬是闯了进去,找了一遭,没看到时遥的身影。
“你把他藏哪了?”
“你的意思是说,时遥不见了?”
“别演戏了,我问你把他藏哪儿?”
苏叶又想动手,楚凡不想和他纠缠,动手就是耽误时间,时遥不见了,他也着急。
“他真不在我这,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苏叶不信,“你到底把他藏哪了?!”
“我说了,我没有,要是他真来找我,他就不需要躲,我会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苏叶拳头抡过去,楚凡眼疾手快地抓住。
“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我和你一样,都想找到时遥,他什么时候消失的?联系过他朋友和爸妈了吗?”
苏叶不再理会楚凡,他谁呀,用得着他管!
楚凡追上前,“把话说清楚再走!”
“滚!”
时遥怎么会突然不见,难道说,他对苏叶已经到了厌恶恶心的程度,可这样,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已呢?
楚凡也在想时遥会去哪,他挨个问了遍两人大学时的朋友,都没有下落。
思索片刻,楚凡想到了孔弋,他也是时遥的朋友,他或许知道。
于是,他拨打了孔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