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修怒极气极,一把扯开王香宁领口的衣服,冷笑道:“我本来已经给了你脸,可是你非不要,那就休怪我不讲道义!”
说着,拽着王香宁的胳膊就往宴会厅走了过去。
王香宁从来没见过这般阴狠冷厉、连每一根汗毛都充满杀气的沈承修,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惶恐地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女子名节最大,她这袒胸露肉的样子要是被人瞧见了,这以后还怎么做人?
“承修……沈承修……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你会逼死我的!”
沈承修不为所动,手腕跟铁钳子似的,紧紧钳着王香宁的胳膊往前走去……
雪珠也吓懵了。
心想三少爷这分明是要活活逼死小姐啊,慌忙去禀报王夫人和张夫人等。
沈承修拉着王香宁直奔宴会厅,一路上碰到了无数宾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些人自然也被惊呆了。
纷纷询问沈承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管谁问,沈承修只一句:“香宁小姐躲在假山后面偷窥我,见我从王伯父书房出来,竟脱了衣服从假山后面跑出来拦住我的去路,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特意带她来找大伙儿评评理。”
众人一听,自然明白了王香宁是故意勾引沈承修,不过也都觉得这沈承修够癫的,
人家勾引你,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干嘛非得来这一出。
那些原本知道沈承修娶的是个县令之女,想把自家女儿塞给他、挤占他正妻位子的人家,也都歇了心思。
他这么癫,即便相府的门槛再高,他们也不敢把亲生的宝贝女儿送进去冒险。
张夫人和王夫人正在商量着如何赶走许知意,让王香宁名正言顺地嫁给沈承修。
张夫人不屑地说:“那县令之女就是低贱的神婆,要不是承修身上的煞气还得仰仗她祛除,我也不用费那些功夫,早把她赶出家门了,
你放心,只要香宁进府,我就将她赶到外面的庄子上去,保准不影响香宁跟承修恩爱……”
王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道:“等那神婆祛除承修身上的煞气后,还是得一包老鼠药暗暗弄死她……”
张夫人皱了皱眉:“这个……这个到时候再说。”
她觉得杀人还是有点太过残忍了,赶走就是,没必要非得取人家性命。
两人正亲热地说着话,忽然见王香宁的贴身丫鬟雪珠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跪地哭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两位夫人,赶紧去宴会厅看看吧,我们小姐这下活不了啦……”
张夫人和王夫人大惊失色,忙问清缘由。
王夫人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张夫人就是一通破口大骂:“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沈家满门抵命!
我定亲手将沈承修那畜生千刀万剐!”
张夫人也来了脾气,指着王夫人高声叫骂道:“还不是你女儿不要脸,见我儿子聪慧过人,又长相俊美,
也不顾我儿子是有妇之夫,大白天的就脱光衣服勾引他,呸,一家子狐媚子!”
两人一路对骂着到了宴会厅,只见前来给王香宁贺寿的宾客们都三三两两坐在一旁,嗑着瓜子,喝着茶,人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沈承修负手立在一旁,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王香宁捂着脸趴在一张桌案上痛哭,呜呜咽咽的,看得人好不心疼。
王夫人冲上去就冲沈承修甩了一巴掌,嘴里骂道:“孽畜!无赖!敢轻薄我女儿,我要你的命!”
沈承修自然不会任由她打下来,毕竟他爹沈伯仁现在都打不着他。
沈承修微一侧身,轻轻勾了下王夫人的鞋尖,王夫人猛然向前扑去,扑在地上,啃了个狗吃屎。
惹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张夫人暗暗给沈承修叫好。
她刚才还满心满腹都想着赶紧把王香宁娶回家当儿媳妇,
毕竟王香宁他爹刚刚被升为异姓候王——定安王,王家正是风光的时候,娶了王香宁,对沈承修的前程大有益处。
可是这会儿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王香宁很低贱,这货连脸面都不要了,竟敢勾引爷们!
沈承修待王夫人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后,才一本正经地问道:“王夫人,我有一事不解,
我跟王香宁多年未曾来往过了,今日也是奉父命来给她贺寿,她为何脱了衣服藏在假山后面勾引我?
她不会想坏我的名节吧?”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一阵哄笑。
有纨绔喊道:“哈哈,三公子这分明是没看上王小姐啊,如果看上了,还不在假山后面就把好事办了?”
其他纨绔纷纷附和。
“对,王香宁小姐可不就是想把三公子勾到假山后面成了好事吗?奈何人家没看上她哈哈哈……”
“那你去啊,你去跟王小姐玩一玩……”
“我才不去,三公子都看不上的人,凭什么我就能看上?”
王香宁这下真要羞愤死了,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重新投胎做人。
她捂着脸冲出宴会厅,边跑边道:“我不活了……我要去死!”
张夫人哼了一声,嘟囔道:“你走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儿,确实没必要活下去了,
我三儿媳妇虽然是个小神婆,却比你洁身自好多了……
哼!”
王夫人忙让人去追王香宁,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承修半天说不出来话。
“你、你给我等着……”
说毕,也去追王香宁了。
张夫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等着就等着,谁还怕你不成?
就算闹到圣上跟前,也是你女儿先勾引的我儿子……”
骂完,拉着沈承修的胳膊道:“儿子别怕,娘会护着你的,咱们走。”
沈承修抽出胳膊,出了王府大门,上了马车后,才对张夫人道:“你以后要是再敢给我塞别的女人,我还像今天这么发疯,丢的还是你和我爹的人,
反正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都不在乎的。”
王夫人懵了一会儿,才道:“你就这么心疼那个许知意?”
沈承修:“娘,我今儿就算提醒过你了。”
说完,掀开马车帘子跳下了车,自顾自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