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刘师爷也是一脸的懵逼,他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那、那个……我不就是让你把二小姐嫁给相府三公子的事情告诉许老爷嘛,
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刘师爷惊慌失措的看着许知意:“知意啊,我想着你嫁人了,
总得让你爹知道这个消息啊……
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许知意好像突然一脚踩空,坠入了万丈悬崖,刘师爷和那小厮的声音如潮水一般远远的浮了上来,
拍打着她的心脏,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几乎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忽然眼前一片乌黑,直直的朝后栽倒下去,沈承修眼疾手快将她接在怀中……
沈承修守着许知意在云鼎住了一天,期间请来了好几个郎中,针也扎了,药也喂了,许知意就是醒不来。
沈承修心急如焚,只好快马加鞭,抱着许知意回了京都。
一进城门,直接打马去找薛神医。
薛神医看了许知意的症状也是直摇头。
“三少奶奶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三少爷,恕老夫无能为力……”
沈承修再三恳求,薛神医却都是同样的说辞,他只好抱着许知意暂时回了西郊的庄子。
到了夜间,他令小丫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打算替许知意洗洗手,洗洗脸,
这几天只顾着赶路,两人都是一身的风尘。
沈承修关上房门,打湿帕子,一转身,却看见许知意直挺挺的在床上坐着,他顿时吓了一跳,既惊又喜。
立即走过去,抱着她的肩膀问道:“知意,你终于醒来了,哪里不舒服?”
许知意没说话,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抬起手着沈承修的脸颊,眼底浮现出炽热的情愫。
“承修,你想不想睡/我?”
沈承修:“???”
他差点儿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好像傻掉了般,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许知意纤细白净的手指又摸到了他的下巴,他这几天没修面,下巴上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
许知意捏着他的下巴又道了句:“我想睡你,可以吗?”
她的眼神清澈纯净,嘴角噙着一点温柔的笑意,语气笃定而又认真。
沈承修瞬间有点慌了,还以为许知意是因为她爹的死大受打击,一时情急,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许知意勾唇一笑,另一只手也抚上了他一边侧脸,双手捧着他的脸,鲜嫩欲滴的红唇轻轻的凑了上来,一直贴上他的唇角,小心翼翼的啄了一下……
沈承修:“!!!”
狂喜和激动涌上心头,这才相信许知意说要睡他,是真的要睡他,她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他知道许知意是最优秀的驱魔人,
什么重孝守丧她全都不在乎,
而他本来还想着在祖母的孝中,不该同房,
可是既然他的小媳妇想了,他作为夫君,合该满足她,也是满足他自已……
许知意见他没什么反应,又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一阵强烈的苏麻闪电似的袭遍全身,沈承修全身的火星子都被点/燃了,
他和她暂时分开,大手捧着她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说:“好,我给你睡,这辈子只给你睡……”
许知意明亮的大眼睛里溢满了笑意,捏了捏他俊美无双的脸颊,道:“洗洗去……”
“一起洗洗……”
“嗯……”
别院里正好有个巨大的足以容纳两个人同时沐浴的大号浴桶,沈承修激动地摸了摸许知意的红唇,道:“我去让人准备热水……”
一起身,两腿打结,自已差点儿把自已绊倒,沈承修讪讪地对着许知意笑了下,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了。
阿四、阿七和阿八听说沈承修要用双人浴桶,三个人瞪大了六双眼睛,一起咧开嘴巴笑的像三个傻子。
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终于要圆房了,这比他们自已娶媳妇儿还要激动。
沈承修吩咐完后,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间,抱起许知意坐在他的腿上,又问了句:“媳妇,你刚醒来,就那个……身体吃得消不?”
许知意娇俏一笑:“你觉得呢?”
“是你先勾的我,就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保证轻一点。”
许知意只是因为在许家的时候放了点自已的血,惩戒了许家人,这才遭到了点反噬,
再加上得知爹的真正死因,受了打击,所以才晕死过去了,其实她身强体健,没一点毛病。
阿四在门外禀告:“三少爷,水烧好了!”
沈承修俊脸上又是一红,但见许知意依旧一脸淡定,似乎毫无悸动,
好像接下来要进行的活动,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是夫妻间最平常不过的活动。
于是乎,他也故作淡定地抱着怀中的小娇软出了房门,进了浴室。
许知意亭亭玉立的站在沈承修面前,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勾得他又是一阵心神悸动。
沈承修再也控制不住,靠近她……
她是那么的美好,明明清秀的如同一枝茉莉花,可是此时却又像一株丰腴的牡丹花……
让人迫不及待……
沐浴之后,两人进了房间,那一夜,他和她一起飞上云端,又坠入深渊……
起起浮浮不知道多少次……
直到天明,两人才精疲力竭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
许知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静静地等沈承修醒来。
然后跟他说:“昨晚,我很满意。”
沈承修忍不住笑了,许知意说话从来都是这般直接,他正好喜欢她的直接。
“嗯,我也很满意。
今晚为夫还能让你更满意。”
许知意却淡淡地说:“不用了,
我们夫妻一场,
能够有如此一夜,也算有始有终,
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沈承修心头忽然一阵恐慌,急忙拉着她的手问:“什么叫不用了?为什么不用了?
知意,你想怎么样?”
许知意漆黑陈静的眸子看着他,语气平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她道:“承修,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