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修一听就乐了,伸出长臂勾住朱云庭的脖子笑道:“放心,兄弟我要是下大狱一定不会忘记你,
你乖乖在屋里坐会儿,我去会会那大皇子。”
说毕,大步流星的去了沈伯仁的书房。
沈福气毕恭毕敬的守在书房门口,一看到沈承修,一张大胖脸就变成了苦瓜脸,拽着沈承修的袖子低声诉苦。
“我说不去青楼不去青楼,你偏要去,这下被大皇子抓了个现行吧?
他找老爷告状来了!
唉,我的小祖宗阿,你一会儿见了老爷该服软就服软,该下跪就下跪,千万别跟老爷顶嘴。”
沈承修眼底的寒光一闪而逝,随即又摆出一副浑不吝的架势,嘻嘻一笑:“瞧把你吓的,放心吧,老爷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说完快步走进门内。
只见墨云徽和沈伯仁分作两列,见他进来,墨云徽笑着说:“承修来了,本皇子正跟相爷说起你呢,
你本就是人中龙凤,是这世间少有的贤能之才,
既然现在康复了,也该入朝为官替朝廷效力了。
本皇子想来想去觉得区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太屈就你了,这才赶来跟相爷商量,定要替你谋一个更好的职位。”
他话音刚落下,沈伯仁就抓起自已的茶盏扔了过来。
沈承修不躲不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青花瓷的茶盏眼看就要砸中他的额头,却突然“砰”的碎成了无数片。
接着,又是短促地“砰砰”两声,两片碎瓷竟然拐个弯,擦着墨云徽的太阳穴钉进了他背后的墙上。
墨云徽吓得冷汗都滚出来了,怒道:“沈承修你好大的胆子,敢谋害本王!”
沈伯仁更是要气死了,对着沈承修就是一阵疯狂输出。
“孽畜,孽畜,还不赶紧跪下给大皇子赔罪,说你不是故意的……
我们沈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祸害!”
沈承修俊美的脸颊上浮现出冷冰冰的笑意,朝大皇子敷衍的作了个揖。
接着大喇喇的坐进就近的椅子里,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大皇子吓到你了吧。
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那茶碗就碎了。
我确实不是故意吓唬你的,只怪我武功太强,内力太高深,大皇子休怪。”
墨云徽差点没气死,这货分明就是故意震慑他,反臭美的说怪他自已武功太高,真是太骚了。
沈伯仁几乎又要吐血了。
“孽畜!孽畜!沈家上下迟早得给你害死,我们沈家世代忠良为国尽忠……”
沈承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好笑地反问道:“咱们沈家不是到我祖父手里才发达起来的吗?
我祖父之前的老祖宗们连肚子都填不饱,没去偷鸡摸狗都不错了,还世代忠良?还为国尽忠?呵呵!”
沈伯仁:“……”
气死了!
气死了!
他以前只说老二是个疯子,没想到老三也是个癫公,老大沈承安勉强算个正常人,可是天资又非常愚鲁,
本来以为老三康复了就能挑起沈家的大梁了,
谁成想他虽然不傻了,但是又癫了。
沈承修似笑非笑地看着大皇子,慢悠悠地道:“白银三万两,黄金五百两,白玉观音一尊,南海夜明珠三十颗,血玉罗刹一对……”
沈伯仁听得一头雾水,墨云徽却越听越惊恐。
沈承修这是在背云州知府向他行贿的礼单呀!
那对血玉罗刹他已经作为生辰礼献给了圣上。
那尊白玉观音也已献给了太后,那三十颗南海夜明珠全都给宫里的娘娘们分了,其中皇后分了二十颗……
沈承修又说了几个宝贝的名字,接着话锋一转,道:“明日我老祖母下葬,御史台的那几位大人定是要路祭的,
我决定连夜将这份礼单誊抄几份,明日就送到御史台的大人们手里……”
墨云徽额上的冷汗滚豆子似的不断往下掉落。
御史台那帮子言官可是会咬人的疯狗,发起疯来连圣上都敢弹劾,更别说他这区区的大皇子。
若是让皇上、太后、皇后等人知道他敬献给他们的宝贝是受贿的赃物,麻烦可就大了。
沈伯仁:“孽畜,你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
你是想死啊,还是想让咱们全家一起死啊?”
沈承修哈哈一笑,戏谑的看向沈伯仁:“父亲大人说笑了,儿子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正要好好的活人呢,哪里舍得死?
儿子只不过是想混个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玩玩罢了。”
沈伯仁:“畜生!你这是在逼你爹!”
“父亲大人何出此言?
我只是在跟大皇子做交易,大皇子若是帮我完成心愿,这份礼单和狗屁云州知府我自然会烂在肚子里。”
墨云徽真想一剑捅死沈承修,偏偏他武功高强,又是宰相之子,在他登上那高位之前,还真不敢轻易将他怎么样。
墨云徽辉咬牙切齿的说:“沈承修,本皇子就如你所愿,不就是区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吗?也不过是个芝麻小官儿,既然你稀罕,赏给你就是!
礼单一事你若敢走漏半点风声,本皇子就带兵将你这宰相府夷为平地!”
说罢,墨云徽愤然一掀衣摆,气哼哼的走了。
沈伯仁忙起身亲自将墨云徽送出相府,折身回来后,恨恨地盯着沈承修道:“孽畜,你是故意的!”
沈承修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青花茶盏,笑意深沉:“父亲大人说笑了,儿子怎么会是故意的?”
沈伯仁强行压下火气,换上一副慈爱悲悯的口吻。
“修儿,爹知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可是爹真的不知道你祖父竟会让你替他挡煞,
你是爹最得意的儿子,爹怎么忍心害你呢?
爹宁肯自已替你祖父挡煞,也绝对舍不得牺牲你啊!”
沈承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神却格外冰冷,他昂着脸静静的看着沈伯仁,问道:“那你告诉我,我祖父到底是怎么谋害镇北将军府的?
若不是他造下了大孽,将军府的亡灵会缠上他?
你是我祖父唯一的儿子,是他唯一可信赖之人,你定然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帮我彻底祛除身上的煞气,我就相信你是无辜的!”
他这番话好像一把斧头狠狠劈中了沈伯仁的内心,沈伯仁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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