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以前,沈青萝听到柳姨娘的名字都要翻白眼,可是自从她掌管家事之后,张夫人把银子卡得死死的,还逼着她把方方面面都打点到位。
沈青萝只好去找柳姨娘拿钱贴补公中,柳姨娘虽然也气她是个小白眼狼,可毕竟是从自已肚子里爬出去的,她也舍不得沈青萝被张夫人责难。
所以没少拿出体已钱贴补她。
柳姨娘现在就是沈青萝的财神爷,财神爷请她过去,她不得不过去。
“香宁姐姐,你先自已玩一会儿,我过去一趟,很快就来找你。”
王香宁摆摆手,道:“去吧,你一个庶女,不在跟前,我反而更自在呢。”
沈青萝:“……”
恨恨地走了。
王香宁一个人顺着花园小路晃悠着,觉得这沈家简直无趣透了,一点也不好玩。
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忽然瞧见只通体雪白的小肥猫从花园里蹿了出来,那小肥猫十分有灵性,“噗通”一下跳动王香宁面前,仰着圆滚滚的脑袋,等着圆溜溜的绿色眼睛盯着王香宁。
王香宁一下子就被萌到了,弯腰将小肥猫抱进怀里,顺着它光亮的皮毛抚摸着。
小肥猫“喵呜”一声,从王香宁怀里跳下去,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了,
好像在等王香宁似的。
王香宁自幼被娇惯坏了,也是个没脑子的,兴冲冲地抬脚跟了上去。
那小肥猫引着王香宁进了一座精致的院子,接着,蹿进门中去了,王香宁嘻嘻一笑,道:“小胖猫,你要跟姐姐玩捉迷藏是吧?”
说着,提起裙摆跨过门槛追了进去。
那小猫却不见了踪影,王香宁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儿,忙要退出去。
后退一步,却撞上了一个坚实有力的胸膛,她吓得一个哆嗦。
一道低沉邪魅的声音自头顶落下来。
“哪里来的小野猫,也敢闯我的屋子?”
“啊?沈承宴?”
沈承宴指点上沾着一点加了催情药的迷香,他轻轻地点了点王香宁的唇,王香宁翻个白眼,“砰”一下晕倒在地上。
王香宁又做了每晚都会做的鲜艳美梦,自顾自把衣服扯了干净……
再醒来时,见自已赤身躺在陌生的床榻上,沈承宴光着膀子躺在她身旁,
正一手支着脑袋,用打量猎物的眼神打量着她……
王香宁差点疯了。
惊恐地喊道:“好你个庶子,你竟敢……竟然敢……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是你三弟的女人了?”
沈承宴唇边绽开一抹讽刺的冷笑,心道,若不是你打我们家老三的主意,我还不会动你呢!
他死死掐着王香宁的脖子,面上是浓得化不开的杀气。
“蠢货,要不是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我能瞧得上你?”
王香宁被掐得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这时,只听外面响起几道声音。
“大皇子,老二算个什么东西,还值得您亲自来一趟?”
是沈伯仁的声音。
接着是墨云徽的声音。
“我是来求画的,既是求画,自然得亲自来一趟……”
王香宁已经魂飞天外,惊恐地说:“我的衣服呢?
怎么办?
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这副样子……”
墨云徽之所以来得这么凑巧,自然是因为他跟沈承宴早就串通好了。
一想到片刻之后,沈伯仁看到他跟王香宁躺在一起,那精彩绝伦的神情,沈承宴就笑得浑身乱抖。
王香宁则是吓得浑身乱抖。
她惊恐地看着沈承宴:“你笑什么?你这个神经病,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好的?”
沈承宴捏着她的下巴,欣赏着她脸上惊恐到扭曲的神情,都要笑死了。
语气里充满了玩味和不屑。
“王香宁,明明是你自已犯贱,我好端端地在床上睡午觉,你这放荡的小东西,不知道哪里发了骚,非要跑到我床上勾引我……
我嫌你丑,不肯,你就用强的……嘻嘻嘻,哈哈哈……”
王香宁被他这番话吓懵了,她更加笃定这一切都是沈承宴布的局。
沈承宴就是要毁了她!
那一边,墨云徽和沈伯仁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两人已经到了外头的大厅里,只要穿过屏风,就可以看到两人赤裸相对的一幕……
王香宁拼命地去找自已的衣服,可是她的衣服早就被扔到了屏风跟前了,
若是硬要取,只能光着屁股过去,保准会被沈承宴和外头的沈伯仁、墨云徽看个正着……
王香宁只想一头碰死。
沈承宴却笑得更欢了。
这时,只听沈伯仁冷道:“老二人呢?”
顾长风颤巍巍地说:“二……二公子他、他不在家……”
顾长风边说边很心机地往屏风跟前缩,沈伯仁见他神情躲闪,再定目一看,只见屏风边上露出件淡黄色的衣裙,裙角上还绣着花,瞎子也能看出来这是件女人的衣服。
墨云徽冲着沈伯仁会心一笑,道:“看来二公子忙着传宗接代呢,怪本皇子来得不是时候,罢了,我就先走了……”
他嘴上说要走,脚步却钉在原地,一副今天不等到沈承宴,本皇子就不走了的神情。
沈伯仁早已大怒,陪着笑脸道:“让大皇子见笑了……”
又厉声喝问顾长风:“是哪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大白天的勾引爷们?”
顾长风“扑通”一下跪在沈伯仁脚边,抖如筛糠。
“奴才、奴才不敢说啊……”
“不敢说?你不敢说!我自已去看!”
沈伯仁抬起脚就要往顾长风身上踹去,抬到一半,想到不能再大皇子面前失了臣子的仪态,恨恨地甩着袖子进了沈承宴的卧室。
这一看,直接踉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晕死过去……
只见王香宁正袒露着上半身,露着两条雪白的大腿,躺在沈承宴的臂弯里,
沈承宴露出的上半身也不着寸缕,显然他也是光着的。
沈伯仁:“啊,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做的好事!”
看到沈伯仁那激动得几乎要死去的样子,沈承宴简直要乐疯了,忍得好辛苦才没笑出来。
沈承宴故作惊恐地从床上跑下来,还假装不小心把被子也带下了床,将不着寸缕、光着屁股的王香宁彻底暴露在沈伯仁面前。
他自已也是从头到脚一根线也没挂,就那么叮里咣啷地往沈伯仁面前一跪,诚惶诚恐地说:“我好端端地在床上睡午觉,是、是她主动勾引我的……”
沈伯仁被眼前这精赤条条的两人气得恨不能自插双目。
墨云徽见时机到了,也背着手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