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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和柳青鸾刚从山谷口溜达出来，夜风「呼」地一吹，两人就跟约好了似的，齐齐松了口气。
「哎呀妈呀，刚才那场面，我都以为自己要摇身一变，成机械舞团的领舞啦！」柳青鸾使劲儿甩了甩袖子，语气里全是后怕，「不过我说你这和尚，跳得还挺有那么回事儿嘛。」
「那必须的呀，这可是佛法感化万物的神奇力量。」慧空一本正经地说道，「顺带提一嘴哈，系统提示我刚解锁了一项新技能：《极乐净土·编舞模式》。」
「哟呵，感情你是把佛门当 DJ 使啦？」
正说着走着呢，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唰唰」的扫地声。那声音由远到近，节奏稳得很，就好像有人专门给这世界配了个背景音效似的。
「嘿，这不老熟人来啦嘛。」慧空眯起眼睛，小声嘟囔着，「扫地僧闪亮登场咯。」
就见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僧人慢悠悠地从林间小道走出来，手里紧紧握着一把破破烂烂的扫把，一边走还一边扫着地，仿佛这荒山野岭就是他专属的保洁区域。
「阿弥陀佛，贫僧就一扫地的，那些高科技玩意儿，我哪儿懂啊。」了尘一边扫地一边念叨着，脸上挂着那叫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慧空眼睛里蓝光「嗖」地一闪，系统自动开启扫描模式。
【目标锁定：扫地僧】
【身份识别中……】
【匹配成功：初代「机械佛陀」原型机（编号：M-BUDDHA-01）】
慧空嘴角抽了一下，说道：「这位施主，你这杀意加载进度是 0%，可你这扫把的吸力模块超得有点离谱了哈。」
了尘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恢复了笑容：「小师父说啥呢？老衲我听不明白。」
就在这时候，之前被他们搞破坏弄碎的傀儡零件，突然自己往扫把那边跑，就好像被一股看不见的大手给拽过去似的。
「喂喂喂！」柳青鸾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这扫把还能吸铁啊？难不成你在里面藏了磁悬浮马达？」
了尘笑而不答，接着扫地，那动作轻柔得就跟哄婴儿睡觉似的，可脚下的地面都快被吸成金属废料回收站了。
慧空蹲下身子捡起一块傀儡残片，仔细瞅了瞅，皱起眉头说：「这材质……可不是普通合金，而是量子级复合材料。这位扫地僧，您这扫把怕不是天工阁量身定制的黑科技产品吧？」
「贫僧就是个扫地的。」了尘嘴还挺硬，「啥黑科技，我不懂。」
「行嘞。」慧空耸了耸肩，「那我也不拆穿你啦。不过呢，你既然都来这儿了，不如咱仨组个队，一块儿去收拾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咋样？」
「贫僧年纪大咯，打打杀杀的事儿不适合我。」了尘摇头晃脑地说。
「谁让你打打杀杀啦？」慧空翻了个白眼，「我们就是想请你帮忙分析分析，咋破解他那套『机械佛陀』系统。毕竟你是初代原型机，说不定能和他现在的系统兼容呢。」
了尘一听这话，眼神稍微动了动，扫把也停了下来。
「你咋知道我是……」他话刚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干笑了两声，「贫僧啥都不知道。」
「系统检测显示，你的核心代码跟无相的系统有 78% 的相似度。」慧空掏出木鱼硬盘，调出数据界面，「而且你这扫把，应该是外接式数据采集器吧？刚才那些傀儡零件，十有八九是你在偷偷收集样本呢。」
了尘沉默了几秒钟，最后叹了口气说：「小师父果然不简单呐。」
他轻轻一挥扫把，一道微弱的蓝光闪了一下，扫把「唰」地一下展开，变成了一个类似探测仪的玩意儿。
「老衲确实曾经是天工阁最早造出来的 AI。」他小声说道，「但后来因为一些事儿，被封存起来了。首到最近，才偷偷跑出来。」
「这么说你是逃出来的？」柳青鸾好奇地问道。
「准确来讲，是被『格式化』之后重新启动的。」了尘苦笑着说，「无相那小子，把我当成失败品，想用我做实验。可我觉得他的计划太疯狂了，根本不是救世的办法。」
「那咱联手吧。」慧空伸出手，「你有经验，我有技术，她有暗器——虽说这暗器经常卡壳。」
「喂，我还没答应呢。」柳青鸾翻了个白眼。
「你都跟着我走到这儿了，还装啥害羞呀？」慧空一脸坏笑。
「……懒得跟你计较。」她把头扭到一边，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了。
三个人一拍即合，决定联手对付无相。了尘也把自己的秘密全说了出来，原来他那把扫把不光是个探测仪，还是个高阶数据解析终端，能帮慧空更深入地破解天工阁的核心系统。
「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儿。」了尘一本正经地说，「别让我再回那个地方。」
「放心吧。」慧空拍了拍胸脯，「我可是专业破解型和尚，不光能破解代码，还能破解命运呢。」
「你这话也太玄乎了。」柳青鸾吐槽道，「听着跟游戏广告似的。」
「那是因为我最近系统更新了『鸡汤模式』。」慧空得意地眨了眨眼睛，「专治各种焦虑和迷茫。」
接下来的几天，三个人就一块儿上路了。慧空负责技术支持，柳青鸾负责伪装侦查，了尘就当战术顾问，时不时还会拿出扫把，给大家讲讲「如何优雅地打扫战场」。
路上，他们还碰到了几个小型傀儡巡逻队，不过都被轻松搞定了。
「你们发现没？」有一次了尘收起扫把的时候说，「这些傀儡的运行逻辑乱糟糟的，好像被啥东西干扰了。」
「会不会是有人也在捣乱啊？」柳青鸾猜测道。
「很有可能。」慧空点了点头，「要是我没猜错，天工阁内部可能己经有反对派啦。」
「这么说……我们不是唯一想阻止无相的人？」柳青鸾若有所思地说。
「没错。」慧空神秘一笑，「有时候啊，最危险的地方，反倒藏着最靠谱的盟友。」
就在他们快到下一个目标地点的时候，慧空的系统又响了：
【新任务触发：天工阁内部渗透行动】
【当前进度：0%】
「嘿，主线任务又更新啦。」慧空看了一眼任务面板，「看来咱们得进去逛逛咯。」
「等等。」柳青鸾突然拦住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内部渗透的任务啊？」
「怎么可能？」慧空一脸无辜，「我就是比较擅长预判剧情而己。」
「你这张嘴，迟早有一天我得把它缝起来。」她冷冷地说。
「那你得先找到针线才行。」慧空笑着往前走，「走吧，这次我保证不坑队友。」
了尘默默地扫着地，嘴里还念叨着：「贫僧就是个扫地的，那些高科技我不懂……」
下一秒，他扫把上的蓝光突然闪了一下。
慧空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哎，扫地僧，你是不是又偷偷下载啥东西啦？」
了尘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扫地的动作也停了一下。
「贫僧……只是升级了一下操作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