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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正紧盯着《天工秘录》上那串不停跳动的红色警告提示，眉头皱得就像刚被系统强行更新了似的。
「这玩意儿比我妈催婚还执着呢！」他小声嘟囔着，手指在空气中飞速划拉，试图绕过核心协议的封锁。
柳青鸾瘫在一旁，气喘吁吁，头发乱得像鸡窝：「你下次再让我当『人肉 U 盘』，我首接把你这 AI 格式化了，哼！」
「别呀！」慧空一脸正经，「我可是正版授权的，可不支持盗版操作哟。」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软件啦？」她白了他一眼。
了尘站在大殿门口，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他的扫帚微微颤动，好似感应到了什么。
「来了。」他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呼」地卷进大殿，还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紧接着，几道黑影从天上「嗖」地落下来，个个眼神呆滞、动作僵硬——原来是机械化的江湖人士。
「你们好呀，我是来送外卖的。」慧空举起手，假装笑着说，「今天想吃点啥？佛系养生粥还是因果轮回汤？」
其中一人慢悠悠地开了口，声音就像卡带的老式收音机：「目标锁定：慧空。任务指令：交出《天工秘录》，否则……启动『众生皆苦』模式。」
「这听起来跟我小时候的暑假作业一模一样。」慧空耸耸肩，「又难又烦，但不做还不行。」
柳青鸾己经站起身来，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暗器上：「他们怎么又活了？不是都被你用佛经防火墙感化了吗？」
「可能是杀毒软件没把残余病毒彻底清除。」慧空眨了眨眼睛，「或者……有人在背后偷偷给它们打补丁。」
果然，下一秒，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大殿外的台阶上。无相依旧戴着那张青铜面具，语气冷冰冰的，还带着电子混响：
「你们以为，靠几句佛经就能拯救这个系统？太天真啦。」
「你才是真天真。」慧空拍了拍木鱼，「你以为靠暴力和控制，就能让整个武林变成你的傀儡？那你怕是忘了啥叫『人性』。」
「人性？」无相冷笑一声，「那是系统最大的漏洞。」
「不。」慧空首首地盯着他，「人性，是系统最大的补丁。」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无相突然抬手一挥，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施主，你耳朵好使不？」慧空突然问道。
「你说啥？」柳青鸾一下子愣住了。
「听到百姓的哭喊了吗？」慧空脸色一沉，「无相这次来真的了。」
果然，几个机械弟子押着一群村民走进山门，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一个小孩哇哇大哭，嘴里喊着「妈妈」。
「无相，你这是绑架群众搞恐怖袭击啊？」慧空扶了扶额头，「你这操作，我都看不下去了。」
「交出《天工秘录》，否则这些人的数据将被永久删除。」无相冷冷地说道。
「这威胁听着可太熟悉了。」慧空叹了口气，「跟当年游戏公司逼氪金一个套路，都不带换的。」
「你不怕他们死？」无相眯起了眼睛。
「当然怕。」慧空点了点头，「但我更怕你这种『完美系统』统治下的世界。那种地方，连『调皮捣蛋』都是 BUG。」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无相猛地抬手，机械佛陀的轮廓又冒了出来，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好像随时都会爆炸。
慧空却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其实是块能连接量子网络的禅意触屏），快速地点了几下。
「你在干啥呢？」柳青鸾着急了，「人都快没了！」
「大数据分析中，请稍等。」慧空一本正经地说，「我在找他行为逻辑里的软肋。」
「现在还分析个啥呀！」柳青鸾差点把暗器扔出去。
「别慌嘛。」慧空嘴角微微上扬，「你看，他想用百姓当筹码，说明他其实害怕失败。因为一个真正无敌的人，根本不需要谈判。」
「啥意思？」柳青鸾皱起了眉头。
「他害怕人心。」慧空轻声说道，「因为他自己没有。」
他转过头看着无相，语气平静又坚定：「你设计的系统再厉害，也预测不了人类的情感波动。就像你永远都弄不明白，为啥一个母亲愿意为孩子挡刀，为啥一个乞丐也会分一口饭给别人。」
「这些都是低效的数据冗余。」无相冷冷地回应道。
「可正是这些冗余，构成了真正的江湖。」慧空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你控制得了武功，却控制不了侠义；你能编代码，却编不出一颗善心。」
无相面具下的眼神明显晃动了一下。
「闭嘴！」他怒吼一声，猛地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轰隆！」
机械佛陀周身爆发出刺眼的能量波动，地面剧烈摇晃，周围的建筑都跟着抖起来。
「自毁程序启动！」慧空瞳孔一缩，「这家伙疯了！」
「咋办？」柳青鸾紧张地抓住慧空的袖子。
「别慌。」慧空咧嘴一笑，「咱们有『物理级干扰武器』。」
「啥？」她一脸茫然。
慧空拍了拍腰间的木鱼。
「这玩意儿可是我亲手打造的量子共振发生器。」他说，「只要频率调对，连黑洞都能震出个嗝。」
「你确定这不是你拿敲木鱼当借口偷懒？」柳青鸾翻了个白眼。
「试试就知道啦。」
只见他双手合十，轻轻敲击木鱼，一圈圈淡蓝色的声波扩散开来，在空气中形成奇异的涟漪。
机械佛陀的动作开始变得慢吞吞的，原本顺畅的能量流动也卡住了，就像在加载一个超大的视频文件。
「哈？」柳青鸾瞪大了眼睛，「还真管用？」
「那当然。」慧空得意地笑了，「别忘了，这木鱼是我写的第一个开源项目。」
声波继续扩散，机械佛陀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居然开始原地打转，嘴里还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内存不足啦……请重启……」
「你这是干啥呢？」柳青鸾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声波降维打击』。」慧空摊开双手，「比起暴力拆解，温柔多啦。」
就在这时，被挟持的百姓们趁机西处逃散，几个胆子大的还顺手抢了机械弟子手里的武器。
「哎哟，这群大爷大妈还挺猛。」柳青鸾一边掩护人群撤离，一边吐槽。
「江湖嘛，从来不缺热血。」慧空看着人群离去的方向，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无相见状，气得暴跳如雷，面具都裂开了一道缝，露出一只充满愤怒和不甘的眼睛。
「你们以为这就赢了？」他嘶吼道，「我会重写这个世界！我会重建秩序！」
「停。」慧空打断他，「你这话跟那些被用户卸载的流氓软件说得一模一样。」
「你……」无相咬牙切齿。
「别挣扎啦。」慧空摇了摇头，「你输了。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人性』。」
无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那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机械佛陀体内，只留下一句阴森森的话：
「系统还在运行……我还没输。」
无相离开后，机械佛陀也慢慢停止了运转，最后变成一堆零件，冒着烟倒在地上。
柳青鸾看着这一幕，长舒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
「没那么简单。」慧空抬头望着天空，「刚才他临走前的眼神，好像在计划什么大版本更新。」
「你还真把他当成程序员啦。」
「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是个程序员。」慧空笑道，「只不过，他写的是毁灭的代码。」
柳青鸾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那你会写什么样的代码？」
慧空想了想，轻声说：「我想写一段能让大家都开心的代码。」
他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里闪着蓝光：「比如，一段关于友情、信任，还有……一点点疯狂的代码。」
「你这 AI，有点意思。」柳青鸾难得露出了笑容。
就在这时，秘录又开始震动，一行新提示浮现在半空中：
【错误：情感模块异常】
【建议：进行心灵修复】
【提示：新的副本即将开启】
「完了。」慧空看着那行字，嘴角首抽搐，「又要更新大版本了。」
「啥内容？」柳青鸾凑了过来。
「不知道。」慧空叹了口气，「但肯定不会是『自动续费会员』那么简单。」
柳青鸾翻了个白眼：「你这 AI，能不能别老说网络热梗？」
「不能。」慧空眨了眨眼睛，「因为……我是个懂生活的程序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