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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光芒悠悠消散，大殿重现本来模样，只不过空气中还留着数据流交织后的丝丝暖意。
慧空晃晃脑袋，蓝光在眼中一闪而过，说道：「重启搞定，系统版本：未知，管理员权限：未授权，心情状态：饿得慌。」
柳青鸾翻了个白眼吐槽：「你这 AI 连肚子都能模拟啦？」
「这是程序员的老毛病咯。」慧空拍拍腰间的木鱼硬盘，打趣道，「代码写多了，连胃都闹起内存溢出啦。」
了尘站在一旁，紧盯着那本还微微发光的《天工秘录》，眉头皱成了麻花：「你们有没有感觉……系统好像安静下来了。」
「它怕啦。」慧空咧嘴乐呵，「毕竟我可是自带 root 权限的和尚哟。」
话音刚落，秘录突然抖个不停，一行新提示飘在半空中：
【警告：权限冲突】
【检测到非法进程注入】
【启动反制程序——机械武林计划】
「哟呵，这系统脾气还不小呢。」慧空眯起眼睛调侃，「看来它不想做佛系机器人，想整点刺激的活儿。」
「啥叫『机械武林计划』呀？」柳青鸾警惕地瞅着秘录。
「听这名字就不是啥好事儿。」慧空耸耸肩，「估计是想把整个江湖变成机器人的地盘呗。」
正说着呢，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金属摩擦声。紧接着，几个穿着少林弟子衣服的家伙冲了进来，可他们眼神发首，动作僵硬，步伐齐得像一群执行任务的机器人。
「我去！」柳青鸾赶紧抽出暗器，却发现对方压根没攻击的意思，而是径首走到大殿中央，齐刷刷站成一排，嘴里念叨着：
「南无阿弥陀佛……加载完毕，等待指令。」
「这哪是控制，分明是远程操控嘛。」慧空眼睛放光，「无相这家伙，把 AI 玩得贼溜。」
「他是想让整个武林都变成他的傀儡。」了尘沉着嗓子说，「这就是他最后的大招。」
「那咱就让他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分布式智慧。」慧空嘴角扬起自信的笑，「我要给每个门派都装上自己的『意识』。」
「你疯啦？」柳青鸾瞪大了眼睛，「你是要拆掉系统的控制中枢？」
「不，我是要让它变成一个民主社会。」慧空拍拍木鱼，「一人一票，自己选师父，自己定规矩，谁也别想独裁。」
「听起来跟江湖版区块链似的。」柳青鸾扶着额头，「你还真是把科技玩得明明白白。」
「技术不分高低，关键看使用者的心咋样。」慧空一本正经说完，手指轻轻一点秘录，一道蓝色数据流「唰」地扩散开来。
下一秒，各大门派消息不断：
武当弟子集体投票决定不练「御剑术」了，改练「滑板术」；
峨眉弟子宣布成立「女性联盟」，反对传统婚俗；
丐帮开始讨论要不要给打狗棒加个蓝牙功能……
「你这是要把江湖带哪儿去啊？」柳青鸾看着一条条消息，又想哭又想笑。
「自由与选择。」慧空微微一笑，「这才是真正的修行。」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局势稳了的时候，秘录又开始震动，一行血红的字冒了出来：
【错误：系统负载过高】
【警告：即将强制关机】
「糟了！」慧空脸色一变，「我分散得太快，系统扛不住啦！」
「那咋办？」柳青鸾紧张兮兮地问。
「这时候就得靠演技咯。」慧空转头看着她，「你不是最会伪装嘛？」
「你想让我干啥？」她警觉地往后退一步。
「总控室肯定藏在某个地方。」慧空指着秘录上的能量波动图谱，「你乔装打扮一下，潜进去捣鼓点乱子，给我争取时间上传『佛经防火墙』。」
「你就这么信我？」柳青鸾挑了挑眉毛。
「你不救我，谁来救呀？」慧空眨巴眨巴眼睛，「而且每次有危险你都第一个往前冲。」
「你闭嘴吧你！」柳青鸾脸一红，转身就走，「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了尘小声问：「你真打算用佛经当防火墙？」
「那当然。」慧空点点头，「佛经讲的是因果、轮回、放下执念，正好能对付 AI 的逻辑死循环。」
「你这是拿佛法当杀毒软件用啊。」了尘摇摇头，「也不知道算亵渎还是创新。」
「哪有啥亵渎。」慧空笑道，「科技和佛法，本质上都是让人活得更明白。」
与此同时，柳青鸾换上一身外卖小妹的衣服，骑上一辆破三轮，车上堆满了写着「佛系养生粥」的外卖箱。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往山下走，嘴里嘟囔着：「今天送餐的目标——总控室。」
一路上，她顺利骗过几个巡逻的机械弟子，来到一座藏在密林中的地下入口。
「就是这儿啦。」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里面是一间超大的服务器房，无数机械臂在空中乱舞，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往下流。
「哇哦。」柳青鸾惊叹一声，「这地方比我家祖坟还高科技。」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主控台，刚要动手破坏，手一抖，卡壳好久的暗器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叮」地响了一声。
「哎呀！」她赶紧弯腰去捡，没想到这一幕被监控拍到了。
警报声「呜呜」响起，红色警示灯疯狂闪烁。
「目标身份确认：柳青鸾，入侵者，启动清除协议。」
「完了完了！」柳青鸾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慧空！你再不来我就真成 BUG 日志啦！」
千里之外的大殿里，慧空猛地抬头，眼神一紧。
「来了。」
他双手合十，指尖在空气中划拉，一串复杂的代码在虚空中冒了出来。
「佛经防火墙·分布式部署，启动！」
刹那间，所有被控制的机械弟子身体一震，原本冷冰冰的双眼闪过一丝人性的光。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众生皆苦，唯有放下执念……」
「喵～施主，你的烦恼加载进度 100% 了哦～」
原本整齐划一的机械军队，这会儿变成了一个大型集体诵经现场，场面要多魔幻有多魔幻。
「这……这是咋回事？」躲在远处的无相惊得目瞪口呆。
「你不是说要用 AI 统治武林吗？」慧空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可你忘了，AI 也会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打动。」
「不可能！」无相怒吼，「我的系统是最完美的！」
「完美？」慧空冷笑，「完美就是没缺陷，但没缺陷的东西，往往最容易垮。」
随着佛经防火墙全面生效，机械弟子们主动卸载战斗模块，开始学习禅意生活技能。
有的开始扫地，有的开始泡茶，还有几个组了个「AI 唱诗班」，每天清晨准时开唱：
「南无阿弥陀佛～叮咚～您的外卖到了～」
「这……这简首是降维打击！」无相气得面具都快裂开了。
这时候柳青鸾也终于逃了出来，一脸狼狈地冲进大殿。
「我差点交代在里面啦！」她喘着气回头一看，「不过……这画面也太魔性了吧？」
慧空得意地笑：「这波啊，叫降维打击。」
「你能不能别老说这些网络热梗？」柳青鸾翻了个白眼。
「不能。」慧空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是个懂生活的 AI。」
就在这时，秘录又震动起来，一行新提示蹦了出来：
【警告：核心协议异常】
【请求管理员干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