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壁!”
“给脸不要脸,没完没了啦?”
一听捕快又来了,西门庆也怒了。
钱都收了,又回来找麻烦,真是给脸不要脸。
说话间的功夫,宋都头带着几十号人,乌泱泱的冲进了客栈当中。
“你们涉嫌窝藏杀人嫌犯!”
“本都头还怀疑,你们是来和水泊梁山的水匪做交易的。”
“来人,把人抓了,货物扣了!”
宋都头来了之后,不由分说,就要抓人扣货。
西门庆的那些货,能让宋都头扣吗?
真让他们扣了,可解释不清了。
“贵叔,谁敢向前一步,杀无赦!”西门庆黑着脸说道。
宋都头一挥手,下达命令:“上!”
“拿下他们!”
顷刻间,双方人马在客栈里打成一团。
宋都头的手下虽多,战斗力却明显不行。
王贵带着三十号家丁,打的宋都头他们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一道青光掠过。
是身穿青色道袍的公孙胜。
“嘭!”
“嘭!嘭!”
公孙胜手中的拂尘犹如蛟龙出海一般,抽打在捕快的身上,顷刻间,便有十几个捕快被抽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宋都头带来了一百来号捕快,西十个守在外头,六十个进了客栈。
转眼间,六十个进客栈的,都被打了出来。
一个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看起来是惨不忍睹。
也就是现在不好把事情闹大,否则,西门庆非把他们都杀了不可。
“哎呦!”
“哎,哎呦!”
马捕头捂着肿成了猪头的脸,埋怨宋都头:“姐夫,我说见好就收,见好就收,你非不听。”
“这下好了,被打成这怂样,丢人丢大发了!”
宋都头的模样,比马捕头还惨呢!
他不光被打成了猪头,肋骨还断了两根,左臂也骨折了。
宋都头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蠢货!”
“寻常商人能有这么厉害的护卫?”
“这帮人肯定和水泊梁山的水匪脱不了干系!”
“通知县令,县尉,调兵过来。”宋都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梁山县由于靠近水泊梁山,为了确保县城的安全,县令亲自筹措钱粮,训练了五百县兵。
这五百县兵由县尉统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可比他们这群捕快强多了。
县尉是官,宋都头是吏,宋都头可调动不了县兵。
因此,甭管客栈里的商队,和水泊梁山有没有关系,宋都头都得给他们扣上水匪的帽子。
只有这样,才能惊动县令,县尉,调兵前来围剿。
宋都头派人前去禀报县令,县尉。
县令,县尉一听水泊梁山的水匪,顿时心中大喜。
平时这些水匪躲在梁山八百里水泊当中,他们想要剿匪也是有心无力。
现在,水匪进城了,那还不来个瓮中之鳖?
他们正愁着没有政绩呢!
这不,功劳就送上门了。
“大舅哥,可不能让这帮水匪跑了!”
“抓了这些水匪,往东平府孟知州那里一送,这就是大功一件啊!”
“有了功劳,在使些银钱,没准能把你调出梁山县这个穷县。”县尉赵大虎朝着县令说道。
“什么大舅哥,说了多少次了,工作的时候,称职务。”县令瞪了一眼县尉,没好气的说道。
呵斥了县尉一番之后,县令点了点头,应道:“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有了功劳之后,再提调动就简单的多了。”
“功劳到手,再往隔壁阳谷县的西门家送上白银五千两,我工作调动的事情,也就稳了。”
“大舅.......”
话说了一半,看到县令举起巴掌了,县尉连忙改口:“蔡大人,你送礼不往孟知州哪里送,为何往隔壁阳谷县的西门家送?”
蔡县令瞪了县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个屁!”
“孟知州为官十分谨慎,从不首接收受贿赂,免得受到政敌的攻讦。”
“他的那份,都是由他大舅哥西门达代收。”
县令这个官职,也分三六九等。
上等的县令,是在人口密集,经济繁荣的富县当县令。
中等的县令,是在人口稀少,经济低迷的穷县当县令。
下等的县令,则是在人口稀少,经济低迷,还有盗匪为患的贼县当县令。
毫无疑问,梁山县就是最下等的贼县。
蔡县令做梦都想调离梁山县,哪怕换个穷县当县令,也比贼县的县令要强啊!
心中有了打算之后,蔡县令立刻点兵前往客栈。
......
......
客栈外。
宋都头看到县令,县尉带着五百县兵赶到,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蔡大人,您得给我做主啊!”
“我们一百捕快,被他们三十人打成了这样,定是一帮悍匪啊!”宋都头一路小跑,来到县令身旁告状。
客栈里头,公孙胜凑到西门庆旁边,低声说道:“公子,县令带着县兵来了,您的身份瞒不住了!”
“您出去之后,便这般诉说,想来县令绝对不敢查看咱们的货物。”
公孙胜交代完之后,西门庆点了点头,朝着客栈外走去。
五百全副武装的县兵一到,西门庆他们肯定是不能来硬的了。
这个时候,就得借助西门庆的身份来做文章了。
“蔡大人,您看,就是他!”
“他就是那个悍匪头子......”
宋都头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蔡县令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他的脸上。
蔡县令可是铆足了力气,抽的宋都头原地转圈。
“蔡大人,您......您打我干嘛?”宋都头捂着脸,满脸懵逼的表情。
蔡县令咬牙切齿的低声训斥:“打你都是轻的,惹恼了公子,我扒了你的皮。”
转过头来,蔡县令一脸赔笑的迎了上去,对着西门庆就是一阵点头哈腰:“西门公子,那阵风把您吹梁山县来了!”
“您怎么不知会下官一声,下官也好款待您一番。”
“手下这些人瞎了狗眼,扰了您的清净,还请您不要见怪。”
听蔡县令这番话,显然是认出了西门庆。
西门庆回忆原主的记忆,却并没有找到关于蔡县令的片段。
“你认得我?”西门庆疑惑询问。
蔡县令忙回答:“三年前,孟知州西十大寿,下官见过公子一面。”
“当时,您就坐在孟知州身旁,这些年,公子变化不大,下官一眼就认出了公子。”
“下官一个穷县县令,当初寿诞之时,坐在最角落,公子不认得下官,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