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陆少的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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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空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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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之陆少的小魔女
作者:
佛系少女r
本章字数:
9032
更新时间:
2025-07-07

窗外的城市,在黎明前最深的墨色里沉浮。霓虹的喧嚣早己熄灭,只剩下零星几盏路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昏黄而孤寂的光晕。铅灰色的云层低压,酝酿着一场迟迟未落的雨。空气粘稠而冰冷,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

顶级公寓的顶层,死寂得如同深海之渊。

陆沉舟陷在主卧那张空旷冰冷的大床中央。昂贵的丝绒被褥凌乱地堆在一边,仿佛昨夜有人在此徒劳地辗转挣扎。他紧闭着眼,浓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深重的阴影,眉宇间拧成一个解不开的结。即使在沉睡中,那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也紧绷着,薄唇抿成一条僵首的线,周身散发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而压抑的气息。

他睡得很沉,一种近乎昏厥的、被浓重酒精和巨大情绪消耗拖垮的沉。但沉眠的表象之下,意识却如同陷入一片光怪陆离、冰冷刺骨的泥沼。

梦里,是衣帽间刺目的灯光下,那双燃烧着毁灭火焰的眼睛。

是“恶心”两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反复刺穿耳膜。

是那扇被狠狠甩上、发出震耳欲聋巨响的客房门。

还有……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他在这片黑暗里跋涉,寻找着什么,呼唤着什么,却只有自己的回声在空洞地回荡,冰冷地嘲笑着他的徒劳。每一次试图靠近那黑暗中模糊的身影,脚下便骤然塌陷,坠入更深的冰窟。

“呃……” 一声压抑的、带着痛苦意味的闷哼从他紧抿的唇间溢出。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濡湿了鬓角。

就在这时,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清晨凉意的风,不知从哪个缝隙钻了进来,如同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滑过陆沉舟在被子外的手臂皮肤。

那冰凉的触感,像一根细微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沉滞的梦境!

陆沉舟猛地睁开了眼睛!

瞳孔在瞬间的失焦后,迅速凝聚起锐利的光。宿醉带来的钝痛如同重锤砸在太阳穴,让他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他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猛地转过头,视线投向身侧——

空。

一片刺眼的空。

只有冰冷的、带着昂贵香水味却毫无生气的丝绒枕头,安静地躺在那里。属于她的位置,空空荡荡,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留下。仿佛昨夜那个带着毁灭气息离去的身影,从未存在过。

一股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恐慌感,毫无预兆地攫住了陆沉舟的心脏!那恐慌感如此猛烈,瞬间冲散了宿醉的钝痛和梦境残留的冰冷!

客房门!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

他猛地掀开被子,甚至来不及穿上拖鞋,赤着脚,带着一种近乎狼狈的仓惶,几步就冲到了主卧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走廊里光线昏暗。尽头那扇紧闭的客房门,安静地矗立在那里,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墓碑。

陆沉舟的心跳如同擂鼓,在死寂的空间里疯狂撞击着耳膜。他大步冲过去,手掌握住冰冷的金属门把手,用力一拧——

纹丝不动!

门,依旧从里面反锁着!

心底那根绷紧的弦,似乎在这一刻,极其轻微地松动了一下。一丝极其微弱、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希冀,如同残烛的火苗,挣扎着摇曳起来。

还在里面?

她……还没走?

他抬起手,指关节悬在深色的门板上方,微微颤抖着。喉咙干涩发紧,昨夜试图解释却撞上冰冷沉默的挫败感再次涌上心头。道歉的话在舌尖打转,却沉重得如同铅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最终,那悬在半空的手,只是极其缓慢地、近乎无声地落在了门板上。没有敲,只是轻轻地、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卑微的试探和确认,贴了上去。

掌心感受到门板的冰冷和坚硬。

门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响,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捕捉不到。那死寂,比昨夜甩门后的沉默更甚,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空洞感。

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微弱希冀,如同被这冰冷的死寂瞬间掐灭的烛火。

陆沉舟的呼吸骤然一窒!一股更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后退一步,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锐利和冰冷!所有的犹豫和笨拙瞬间被一种强大的、近乎本能的掌控欲所取代!

“张伯!” 他对着空旷的走廊低吼出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钥匙!客房的钥匙!立刻拿来!”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不到一分钟,公寓的管家张伯就急匆匆地赶来,手里拿着一串黄铜钥匙,脸上带着一丝惊惶和不解:“先生?您要客房的钥匙?南宫小姐她……”

陆沉舟一把夺过钥匙串!动作粗暴,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焦躁!他迅速找到那把对应客房的钥匙,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精准而迅速地插进锁孔!

“咔哒。”

一声清脆的解锁声,在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陆沉舟猛地推开了房门!

一股冰冷、混杂着灰尘和久未住人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房间内,厚重的窗帘依旧紧闭着,光线昏暗。但足以看清——

空无一人。

那张冰冷的大床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毯子被胡乱地掀开一角。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属于南宫晚的痕迹。没有行李箱,没有散落的衣物,没有她存在过的任何气息。

她走了。

真的走了。

在他醉酒昏睡、在他被噩梦纠缠、在他试图隔着门板徒劳地寻求一丝慰藉的这几个小时里,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没有留下丝毫涟漪!

陆沉舟高大的身躯猛地僵在门口!如同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雕像。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空荡冰冷的床,眼底翻涌起惊涛骇浪——震惊、难以置信、被愚弄的暴怒,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恐慌!

“人呢?!”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张伯,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带着骇人的戾气,“她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没人发现?!”

张伯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先……先生!我……我不知道啊!昨晚南宫小姐反锁了门,就再没动静……我以为……我以为她一首在里面休息……早上也没听到开门声……”

没听到开门声?!

陆沉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迅速爬满全身!

不可能!这公寓安保严密,出入都有记录!她拖着那么大一个箱子,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消失?!

除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他!

“调监控!” 他几乎是咆哮着下令,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慌而微微颤抖,“现在!立刻!把昨晚到现在,所有出入口、走廊的监控,全部调出来!我要知道她是怎么出去的!”

“是!是!先生!” 张伯连滚爬爬地冲向安保室。

陆沉舟没有跟去。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猛地冲进了冰冷的客房!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带着毁灭的气息。他粗暴地拉开厚重的窗帘!

“哗啦——!”

惨淡的、铅灰色的天光瞬间涌入,照亮了房间里弥漫的灰尘,也照亮了床头柜上,那两样极其刺眼的东西!

陆沉舟所有的动作,在视线触及那两样东西的瞬间,彻底僵住!

呼吸,在那一刹那,停止了。

时间,仿佛凝固。

床头柜光洁的深色台面上,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在昏沉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而决绝的光泽。

左边,是一枚戒指。

一枚设计极其简约、却用料顶级的铂金素圈戒指。戒身光滑,没有任何繁复的纹饰,只在某个极其细微的弧度上,能看出顶尖工匠精心打磨的痕迹。它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颗被遗弃的星辰,冰冷,孤寂,失去了所有曾经被赋予的温度和意义。这是陆沉舟在某个拍卖会上,以令人咋舌的价格拍下,然后以一种近乎施舍的姿态,“随手”戴在南宫晚无名指上的。他记得当时她指尖的微凉,记得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也记得自己心底那隐秘的、如同标记所有物般的满足感。

此刻,那枚戒指,被褪下了。以一种近乎残忍的、赤裸裸的方式,宣告着某种联系的彻底断绝。

戒指的旁边,压着一张对折的、边缘裁切得极其整齐的白色便签纸。纸张的质地很好,带着一种冷硬的挺括感。

陆沉舟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纸上。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揉捏,几乎要停止跳动。一股巨大的、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触碰到那张冰冷的纸。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

他拿起那张纸,展开。

纸上,只有寥寥数行字。字迹清秀、工整,却透着一股力透纸背的冷硬和……死寂般的平静。

【陆总:

既然掌控与囚禁能给您带来如此巨大的安全感与满足感。

那么,为了成全您这份独特的“嗜好”。

我选择——彻底消失。

从此,您的世界里,将再无南宫晚。

不必费心寻找。

一个您亲手验证过“不存在”的人,又何必再出现?

祝您,在您精心打造的囚笼里,安好。】

字字如刀。

句句诛心!

“掌控与囚禁”……“安全感与满足感”……“独特的嗜好”……

每一个词,都像淬了剧毒的冰凌,精准无比地刺向他最隐秘、也最不堪的动机!将他所有披着“警惕”、“保护”、“探究”外衣的行为,赤裸裸地剖开,露出底下那冰冷而卑劣的掌控欲本质!

“彻底消失”……

“您的世界里,将再无南宫晚”……

“不必费心寻找”……

“亲手验证过‘不存在’的人”……

决绝!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没有半分回转的余地!她用最平静、最工整的字迹,为他写下了最残酷的判决书!

陆沉舟死死地盯着那张纸,捏着纸张边缘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瞬间泛出骇人的青白色!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虬结的毒蛇!

一股毁天灭地的暴怒,混杂着被彻底看穿、被彻底抛弃、被彻底否定的巨大恐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刺痛感,如同火山熔岩般在他胸腔里轰然爆发!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南宫晚——!!!”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哑而狂暴的低吼,猛地从他紧咬的牙关中迸发出来!那声音充满了骇人的戾气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在空荡冰冷的房间里疯狂回荡、撞击!

他猛地扬起手,带着要将整个世界都撕碎的狂怒,狠狠地将那张刺眼的便签纸揉成一团!用力之猛,仿佛要将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揉碎、碾烂!连同那张纸,连同那枚冰冷的戒指,一起狠狠地砸向对面的墙壁!

“砰!”

纸团和戒指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戒指弹跳了一下,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几声清脆而孤寂的叮当声。

陆沉舟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如同破旧的风箱。他赤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墙壁上那个被砸出的、微不可查的印痕,又猛地转向门口,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发出狂怒的咆哮:

“给我找!!!”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撕裂,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把整个城市翻过来!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立刻!马上!!!”

吼声在空旷的公寓里激起空洞的回响,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那枚滚落在地板上的铂金戒指,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而嘲讽的微光。

陆沉舟剧烈地喘息着,狂暴的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但更深处,一种冰冷彻骨的恐慌如同跗骨之蛆,正疯狂地啃噬着他。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带着对他的恨意,带着彻底的决绝,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他,连她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管家张伯脸色煞白、脚步踉跄地冲到了客房门口,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了调:

“先……先生!监控……监控……”

陆沉舟猛地转过头,赤红的双眼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死死地盯住张伯!

张伯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得几乎,硬着头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监控……昨晚凌晨三点到三点十分……所有相关区域的监控记录……全……全都是……一片空白!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彻底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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