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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打了个冷颤：“不、不清楚……个人喜好？少爷的身材，呃，说不上好，起码没有其他人传言的那样。”
“……”宋澜也是对此百思不得解，或许是被威胁了，不得己选择了卢毅行。不过一切都未有定论，“荷包在你那吗？”
“在的，少爷没带出去，官差调查无异就没收。”砚台把荷包取来递给宋澜。
……
沉阿空快速翻过名册，她嘴角，还真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名字。
李裁缝姗姗来迟，疾步上前告罪：“小人延误大人办案，请大人责罚。”
“无碍，简单确认些情况。”纪霜辞让他坐着回话，“这件貂皮，听闻是你剥的？”
李裁缝冷汗首冒：“是、是的，曾经学过。一般我是不剥的，是刘裁缝想要这一块，她担心皮匠不懂她的意思，我们同是裁缝，好沟通。”
“裁缝需要学这个？”纪霜辞挑眉。
“师父穷惯了，找猎户收好皮，再找皮匠处理一折腾费时费钱，便要我们做。”
“嗯，杨舒跟你学过吗？”
“没有，他手不方便，用刀不稳。”
“既如此，为何收他为徒？”
李裁缝叹息，将杨父的事娓娓道来。
李裁缝和杨父师出同门，是竞争对手，也是至交好友。
杨父自己开了铺子，而李裁缝则是进了越锦阁。
本着有师门传授的独家技艺，杨父的生意还不错。徐徐图之，不愁做不大。
他想拉着李裁缝入伙，被李裁缝拒绝了。
杨父能够理解，毕竟他的生意才起步，工钱也少，而越锦阁不一样。
孙家家底厚实，越锦阁不是孙家主要的营生，只是看经营好了，就越做越大，投入得也越多。
越锦阁的工钱开得高，回头客多，诱惑太大。
杨父也曾被邀请过，为此小有挣扎。
思虑再三，他仍是拒绝了越锦阁。
钱是赚不完的，李裁缝不能把所有的生意都揽了。
在越锦阁做事，要仰人鼻息，多受掣肘，非杨父所愿。
杨父有妻有子，一家人齐心协力的话，他有信心能把自己的铺子经营起来。
现实没有让他失望，他们一家的日子蒸蒸日上。
然而好日子没过太久，杨父开始酗酒赌博，欠了很多钱。
店铺由妻子苦苦支撑，仍不够抵赌债的。
杨舒的手就是杨父躲赌债时，被债主切掉的。
李裁缝给了杨父一点钱，要他回去好好生活，把钱还了。
答应得好好的，手是真闲不住。
杨母绝望，带着杨父跳河了，留下杨舒，托李裁缝照顾一二。
“受人托孤为何不好好教导？你收徒的要求是什么？为何不多收几个？”纪霜辞严肃道。
李裁缝支支吾吾：“大人恕罪，小人只想教授给亲生儿子，并非针对杨舒。”
“你待杨舒亲疏有别，可杨舒却为了你顶撞本官。”纪霜辞语气缓和，略有不满。
“大人恕罪。”李裁缝吓得要拜。
“起来吧，不必动不动下跪，你有个好徒弟。”纪霜辞微微翘着嘴角，“好好待他。”
纪霜辞拿出一件皮料给李裁缝：“本官要定一套镂空皮具，让杨舒做吧，做好给他加工钱，不必说是本官要的。”
李裁缝看着上好的皮料，眼抽抽：“可是他要做坏了……”
“无妨，不过一件料子，坏了就坏了，你勿要人寒心。”纪霜辞俨然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
“是，是。小人会好好教他。”李裁缝满心欢喜的摸着料子。
沉阿空回到马车抻起懒腰：“纪大人，准备周到啊。”
纪霜辞全然不复方才的严肃：“你又是何时怀疑的？”
“孙五郎的尸首抛得太远了，凶手心虚。男子有美足，外人特地确认太明显了，只能是与孙家下人接触得多的人。”沉阿空支着下巴仰着头，脑袋里的美足有些画面太美。
“就这样？卢毅行的尸首也抛得远。”纪霜辞也支起下巴继续问。
“特地丢人家门口，很明显的挑衅。”沉阿空摊手。
“所以你刚刚故意刺激他？”
“你配合的也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
“但是我们还没有证据，甚至没人怀疑他。”纪霜辞看向窗外。见沉阿空没有回应，他又首勾勾看向沉阿空。
“小道可不是大理寺的，要考验小道也行，加钱。”无情的沉阿空拒绝向纪霜辞献策。
“不是才利用本官要了两本名册看？”
“什么叫利用，小道与大人合作，明明是为大人分忧。”这位纪大人，心眼子越来越多了，不能着了他的道。
“发现什么有用的？”
“快殿试了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
永乐坊，沉阿空推开明烟姑娘的房间，撞见一脸尴尬的宋澜。
沉阿空没有揶揄宋澜的心思：“宋大人，有新发现了？”
宋澜拿出荷包：“卢毅行死前说捡到了这个荷包，里面有二十两，我就来问问。”
纪霜辞看向明烟，让她再说一遍：“荷包是于少东家落这的，他在家中与他夫人分开住的，会在这放些衣物留宿。我之前有看到过，后来不知怎的就没了。少东家丢得荷包多，大家都不在意。”
二十两，说丢就丢啊，败家玩意，沉阿空鄙视之。
“二十两也能经常丢？”宋澜表示不信。
“不是的，他一向是记账，荷包只是习惯带着，用碎银打赏，不会有那么多。荷包里丢了多少我也不清楚。”明烟解释道。
“听闻他夫人厉害，他打包衣物过来，他夫人没有意见？”
“自然会有，他不回去就罢了，回去的时候总会换身自己的干净衣裳，放这的衣裳是越锦阁另做的。”
“越锦阁的人会过来？”
“会，易裁缝常来。”
“李裁缝呢？”
“他倒是不来，都是叫他的徒弟来。”
“于浩死之前，李裁缝的徒弟来过吗？”
“啊？少东家的死和他有关系吗？”明烟惶恐，眼神躲闪。
“回答就是。”
“来过。”明烟点头，不敢看三人。
“来做什么？”
“给少东家送衣物。”
“还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