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躺在床上,听着郑添允和李慕安的对话,抓住了重点。
赵远,不就是那个之前跟自己加了联系方式,聊过几句的桅槐安的室友嘛,什么时候郑添允又跟他走的这么近了?
他总感觉李慕安和郑添允不对劲,下了课就不见了人影儿,还这么晚才回来,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沈逸点开微信,找到赵远的微信界面,斟酌着要不要发个信息试探一下。
其实之前从赵远那里打听不到桅槐安的消息的时候,沈逸就想删了赵远的微信。
但是转变一想,毕竟是桅槐安的室友,以后指不定还要经常见面,不能弄的这么尴尬,就打消了念头。
思虑片刻后,沈逸还是决定给赵远发个信息,打探一下情报。
李慕安洗漱完出来后,见郑添允还在努力奋战,也没出声打扰,收拾好自己的书桌后,拿上手机和手表就上了床。
刚刚躺下,准备拿起手机,就收到了桅槐安的信息。
【慕安,我洗漱完准备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李慕安看着信息,浅浅一笑,迅速打字回复。
【学长,我也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晚安。勿回。】
之后的日子就开始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郑添允一有时间就去医院陪着赵远,刘文和林临周末也去看了赵远,毕竟大二课业繁重,周间真没多少可以休息的时间。
桅槐安和李慕安周末没有去医院,而是待在桅槐安的“秘密基地”里面学习,毕竟下周陈教授的专业课随堂测试就要到了。
很快,就到了随堂测试这一天,李慕安和郑添允早早地就来了教室,虽然平时也在加紧地学习,但是还是不忘临时抱一下佛脚,毕竟这是他们上大学以来的第一次考试,虽然只是个随堂测试。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李慕安也将书本收拾了起来,刚抬头看向讲台,就见陈教授拿着保温杯走了进来。
“上周说的今天随堂测试,各位还记得吧。”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记得。”台下的同学们也是异口同声地回应着。
“那就好。”说完,陈教授就看向门口,“来的刚好,我刚刚问他们还记得不,都还记得。进来吧,监考就交给你们了。”
话音刚落,桅槐安和另外一位大三的学姐就抱着试卷走了进来,台下的众人看见桅槐安的那一刻,都不淡定了,起哄声此起彼伏。
“哇塞,是桅神耶,要不要这么好的福利啊?”
“天啦,真的好帅啊,如此近距离的看,真的更帅了呢。”
“谁说不是呢,长得好看还不够,学业也是碾压所有人。”
“真的快要被学长迷的五迷三道了,真的是坏我道心,一会儿还怎么考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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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片刻没有耽误,一进门就开始将整理好的试卷发给第一排的同学。
“学弟,学妹们,安静了。试卷从头传到尾,拿到试卷的同学就可以开始答题了,今天由我和你们大二的桅学长一起监考,做题期间不准交头接耳哦,陈教授的要求很严格的,各位。”大三的学姐站在讲台边,看着台下乌泱泱的同学们,掷地有声地说道。
李慕安看见桅槐安走进来的那一刻,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说实话,他怎么都没想过会在他们大一的专业课上看见桅槐安。
郑添允看见桅神,也是被惊的一愣一愣的,随即转头看向旁边的李慕安,见他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
桅神怎么可能会来做监考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多半是因为慕安才来的吧。
桅槐安进入教室后,并没有看向李慕安的方向,一脸刚正不阿的神色,着实让人觉得他就是正儿八经来监考的。
很快试卷就传到了李慕安这里,拿到试卷后,李慕安使劲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那个影响他考试的桅学长甩了出去,现在还是考试最重要。
李慕安没有着急答题,而是稳了稳心神,努力平息自己的气息,待一切平静后,才开始下笔。
一时之间,整个大教室除了写字和翻试卷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陈教授端着保温杯,悠闲地坐在讲台上,时不时看看桅槐安,时不时看看台下做题的大一新生们,乐得自由自在。
桅槐安和大三的学姐,各站一边通道,脚步轻轻地走着,眼观西路,耳听八方,实在是两位合格的监考老师。
桅槐安慢慢地移动着,不多时就移动到了李慕安的身边,今天正好李慕安坐了一个靠过道的位置。
平时他都是坐里面的,哪知道今天一来,郑添允就抢占了里面的位置,最后他就只能坐外面了。
在旁边站了几秒钟后,又离开了,在专心做题的李慕安,自然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桅槐安己经来过了。
桅槐安转了一圈后,在最后面的位置站着不动了,毕竟阶梯教室,站在后面看的可比前面清楚多了。
视线不停地扫过在座的所有人,但是在李慕安的身上总是要停留那么几分钟才会移开。
过了一会儿,又移动到李慕安身后,站着不动,先是扫视一圈,最后又停留在了李慕安身上。
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坐在讲台上的陈教授都快察觉出来桅槐安的不对劲了,他看着桅槐安的动作,不由得笑了笑。
他本来还在纳闷儿,平时请都请不动的桅槐安,昨天晚上竟然主动打电话给他说,今天要来给他当临时的监考老师。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而在某个人的身上,他记得那个孩子好像就是今年唯一的高考满分考生,叫什么慕安。
认真做题的时间就是过的异常的快,李慕安刚刚写完最后一道题的答案,还没来得及检查,考试时间己经到了。
大三的学姐站在讲台上,敲了敲桌面,“考试结束,所有人不要乱动,等班长和团支书将试卷收上来后,才可以下课哦。”
李慕安抬起头,己经没有看见桅槐安的身影了,也没有在意,想着应该是有事情就去忙了吧。
其实是桅槐安不想一会儿下课,被围观,这才提前几分钟离开了,毕竟己经完成任务了,也没必要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