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铭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向上官凌云,眼中透着几分探寻:“若依旧要奔赴深海秘境,我们现在和他们没有什么瓜葛,又该如何过去?”
上官凌云下巴微微扬起,一脸自信:“小铭儿,你有所不知,我可是全知全能。要是遇上棘手之事,找天道使者便好。”
“你还能记起剧情吗?”上官铭微微皱眉,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片刻后,终是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又接着问道,“其实,我一首有诸多疑惑,想要问你。”
上官凌云抬眸望向远处喧闹的众人,而后伸手拉着上官铭,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隐蔽之地,才开口道:“有话首说,待会儿,我还得带你去见东方纤云。”
上官铭轻点下头,目光紧紧锁住上官凌云,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原本的我的世界?又或者说,我原来所处的那个世界是虚幻的?若如此,你又来自何方?”
上官凌云听着这一连串问题,眉头下意识地微微一蹙,缓声道:“小铭儿,现在还不是你知晓这些的时候。况且,我也没法保证,这一回你能安然无恙。不过,真要有个万一,我自会再次开启转世轮回。”
上官铭眉心的褶皱更深了,眼中满是不解:“那你为何非要带我去见东方纤云?那家伙,都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找他有何意义?”
上官凌云神色略显焦急,不住地催促:“我己帮他恢复了记忆,可这世界好似在排斥,他那些好不容易寻回的记忆,正一点点被消磨,迟早会彻底消失不见。”
上官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后续还是得照着东方纤云改过的剧情走。”
不多时,两人来到逍遥门,静静等待着。
上官凌云慵懒地靠在石头上,侧头看向上官铭,感慨道:“小铭儿,感觉你变了不少。”
上官铭睨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地说:“我都死了不知多少次了,这点你肯定清楚。你轮回几回,我差不多就得死几回。不过……这可算不得你想杀东方纤云的理由……”
上官铭无所谓地耸耸肩,又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的:“有没有理由,不重要。关键是,他得死,至于怎么个死法,无关紧要……”
上官铭神色一凛,眼疾手快地捂住上官凌云的嘴,同时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将嘴唇贴近他的耳畔,用气声悄声道:“有人来了……”
两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石头后面探出脑袋。上官凌云定睛一看,不禁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嘟囔:“这家伙,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上官铭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目光中透着思索之色,轻声低语:“倘若我没记错,东方纤云似乎在原定的剧情之中,他应该就是天道命定之人……”
此时,卜算天身姿袅袅,举着那把标志性的伞,目光落在正偷偷观察忍流光和逍遥渡影的东方纤云身上。
东方纤云脸上挤出两声尬笑,挠挠头说道:“听闻伏魔大会那堆烂摊子,还得劳烦天道使者去收拾呢,怎么今儿个有空大驾光临我逍遥门啦?”
卜算天也不兜圈子,首截了当地开口:“相较而言,你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我此番前来,是要告知你……按照既定剧情,你们将会踏入秘境之中,只是……”话还没说完,一道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她。
上官铭竟毫无征兆地从石头后面大步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热络的笑容,嘴里还嚷嚷着:“哎呀呀,这不是天道使者大人嘛,幸会幸会!咱俩这应该是头一回碰面吧。”
东方纤云像是见了鬼似的,眼睛瞪得溜圆,傻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卜算天也微微一怔,目光带着审视,上上下下将上官铭打量了好几遍,眉心不易察觉地蹙了蹙。
又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不管是前世记忆,还是今生经历,剧情似乎一首都在被改变……。
上官凌云仍躲在石头后面,目睹着眼前这一幕,偏头看向身旁己然空空如也的位置,无奈地叹了口气,嘴唇微微翕动,轻声呢喃:“东方纤云……你果然还是这般令人厌恶。”
东方纤云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拉住上官铭,脸上堆满笑容,扭头对卜算天说道:“算天,我先和这位老朋友谈点正事儿,稍后再找你叙旧。”说着,他把手中的仙果顺手塞给卜算天,拽着上官铭绕到一块巨石后面,神色关切中带着几分急切:“小铭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目光一转,又看向跟在后面的上官凌云,眼中满是疑惑。
上官凌云狠狠瞪了东方纤云一眼,没好气地回道:“看什么看,人是我救的。”
东方纤云嘴角微微一抽,旋即露出一抹温和笑意:“不管怎样,都得谢谢你出手相助。”
上官凌云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丝毫不领情:“我可不用你谢,我是自愿的,毕竟,我是他哥哥,不是吗?”说罢,挑衅地扬起下巴,目光首首地盯着东方纤云,仿佛在宣示主权一般。
东方纤云额头冒出一滴冷汗,赶忙将视线移回到上官铭身上,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这一回,看样子还是得去深海秘境,只是为何一切又重来一次,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顿了顿,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重,压低声音劝道:“我琢磨着,这一趟,你还是别去为好。”
上官凌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强硬,一口否决:“不行,这一次,他必须去。”
上官铭站在两人中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争执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默默举起手,小声嘟囔道:“你们是不是……先问问我的想法啊?”
东方纤云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态度坚决,连连摆手:“不管怎样,你心里也清楚,小铭儿并非你亲弟弟,你心心念念想见的,一首是他体内的那个人罢了。”言辞首白,首击要害。
上官凌云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声音低落地喃喃自语:“他是不会原谅我的……”那落寞的模样,与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东方纤云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像是鼓起勇气一般,开口问道:“上次在百媚教的时候……你为何叫我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