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猩红花瓣如章鱼触须般翻卷扭动,花蕊深处的幽蓝光芒疯狂闪烁。
"人类的声音是最纯净的祭品,尤其是你这种带着执念的灵魂,声音化作的咒印能解开千年封印。"
话音刚落,地面流淌的荧光液体突然剧烈沸腾,凝成锁链缠住玲儿的脚踝,将她往花茎拽去。
幽光中浮现出楚墨痛苦扭曲的虚影,脖颈处的血痕触目惊心。
玲儿喉咙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巨花猛地甩出藤蔓缠住她手腕,"三秒后,他这个人将彻底消失。三——"
"我答应!"话音未落,藤蔓瞬间穿透她咽喉。
撕心裂肺的剧痛中,玲儿听见声带撕裂的脆响,同时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哥哥被深渊力量侵蚀的画面、祭坛符文的真实用途是打开时空裂缝、以及这朵巨花竟是深渊意志的具象化。
当藤蔓抽离,玲儿瘫倒在地,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气音。巨花满意地收拢花瓣,地面裂开缝隙将她吞噬。
等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扭曲的时空乱流中,楚墨的身影就在不远处。
"玲儿?是你吗?快离开!"楚墨的声音带着焦急。
乱流中传来巨花的尖笑:"晚了!献祭仪式己经完成,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时空乱流化作旋涡,玲儿拼命抓住楚墨的手,却感觉身体正在逐渐透明化......
而在现实世界的祭坛处,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冉雪的冰剑劈碎了祭坛符文。
失去力量来源的魔物纷纷化作黑雾消散,楚墨虚弱地倒在地上,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的眼睛己经失去了光明。
散兵抓住呆立原地的冉雪,却见她颤抖着指向祭坛中央: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正在缓慢生长的血红色花苞,空气中回荡着玲儿最后那句无声的质问。
而玲儿此刻正蜷缩在花苞中,曾经清脆悦耳的声音永远离她而去。
血红色花苞突然剧烈震颤,绽裂的刹那,玲儿如断线风筝般坠落。
楚墨尽管目不能视,却凭着首觉踉跄着扑过去,用身体接住了她。
两人跌落在祭坛焦土上,玲儿费力地抬手触碰楚墨空洞的眼窝,喉间发出破碎呜咽,泪水滴在楚墨染血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
"我在。"楚墨摸索着扣住她的手腕,掌心贴着她声带处狰狞的伤痕,"对不起……”
话音未落,整片空间突然剧烈扭曲,深渊残余的力量化作黑色触手,从祭坛裂缝中暴起缠住两人脚踝。
冉雪挥剑斩断触手的瞬间,散兵己将一道雷元素屏障笼罩众人。
"愣着干嘛!这秘境随时会坍塌!"他把楚墨从地上拽起来,将昏迷的玲儿推向冉雪。
冰凉的指尖刚触到玲儿的手臂,一道短刃突然破空而来。
楚墨失去焦距的瞳孔剧烈颤动,袖中短刃闪电般刺出!
冉雪瞳孔骤缩,腹部瞬间绽开猩红血花,踉跄着跌坐在地。
"别碰她!"楚墨将玲儿死死护在身后,染血的短刃在空气中划出警告弧光。
血腥味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失明带来的恐惧化作攻击性的本能,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压抑的低吼。
“找死!””散兵咒骂着甩出雷元素逼退楚墨。
"他…把我当成深渊魔物了?"冉雪咳出带血的轻笑。
与此同时,系统的机械音在冉雪的脑子里响起:“宿主,检查到您失血过多即将昏迷,是否使用「霜……”
No.我tm不要!那玩意不死都得疼死!
“好的宿主。”(不理解但尊重的统统)
冉雪单膝撑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腹部的血浸透了冰蓝色衣襟,在雪地晕开妖冶的花。
她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抬眼望向散兵:“走...再不走,酒席就要在这办了……”
散兵骂骂咧咧又勤勤恳恳的把冉雪抱起,朝缝隙中透出的那一抹光明走去,示意身后的士兵把楚墨和玲儿带出秘境。
当愚人众的哨塔终于在视野中出现时,冉雪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她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死,不然系统根本不会通知自己。
昏迷前,她听见散兵烦躁的咒骂:“别死!你死了谁给那瞎子治眼睛,谁帮哑巴找回声音!”
再次醒来时,冉雪发现自己躺在至冬宫实验室的病床上。
博士戴着鸟嘴面具站在床边,手中拿着的试管里,装着玲儿声带处提取的深渊物质。
“又见面了,我亲爱的实验品,看来我的实验对你的力量还是有提升的。”
“我草!”给冉雪吓得国粹都飙出来了,坐起来一看,腹部的伤确实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呢?”
与此同时,玲儿的意识世界中,那朵巨花的虚影再次浮现:“献祭只是开始,当深渊之“眼”完全睁开,整个提瓦特都将成为祭品...”
冉雪最后瞪了一眼博士,抱着旁边的玲儿走出了实验室……
——
霜花凝血映血痕,
深渊触手破秘门。
眼盲声哑归至冬,
密道藏诡影。
博士笑问收获事,
系统低语藏机心。
伤痕未解谜又起,
下章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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