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冉雪”这个名字,少女猛地一震,原本空洞的双眼瞬间有了焦距,她死死地盯着散兵,眼中的迷茫渐渐被震惊与难以置信取代。
己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喊这个属于她的名字了……
冉雪抓着散兵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散兵撇了撇嘴,脸上却藏不住那丝紧张与激动,冷哼一声道:“哼,要不是你这张脸,我才懒得管你死活。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要不是看在曾经的份上……”话虽这么说,可他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冉雪的脑海中像是有一道光闪过,那些被黑暗尘封的记忆,开始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实验室里冰冷的器械、刺耳的电流声,还有和散兵在一起时那些温暖的画面,每一个片段都变得无比清晰。“阿散……”冉雪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突然泣不成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猛地扑进散兵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一切就会像泡沫一样破碎。
“是不是幻觉……是不是博士给我注射药剂了?假的……”冉雪突然抽离出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可下一瞬她又紧紧抱住了散兵。“假的吗?如果是,那就不要让我醒来了……”
散兵身体一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嘴里还在嘟囔:“喂,你别哭得这么大声,吵死了。”可他的手却下意识地轻轻拍着冉雪的背。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见到了吗?再哭我可就把你扔出去了。”可手臂却把冉雪搂得更紧,生怕她真的消失。
冉雪慢慢抬起头,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不,你来了,就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她的手轻轻抚上散兵的脸庞,指尖感受着他脸上的温度,似乎要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以后,可以多来来我的梦里吗?我好想你,阿散……”
“什么梦不梦的,你给我清醒点,我就在你面前,少胡思乱想。”话虽强硬,可他的眼神却柔和得一塌糊涂,任由冉雪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
“笨蛋,这不是梦。”散兵顿了顿,轻咳一声,声音不自觉放软,“以后,别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可冉雪却知道,这是他独有的关心。
“嗯,我保证。”冉雪的目光在散兵脸上细细描摹,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进心底。“阿散,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冉雪轻声问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散兵嘴角一抽,又恢复了那副毒舌模样:“你觉得呢?每天忙着找你,差点把这破世界翻个底朝天。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我还得继续折腾。”他嘴上抱怨,可心里却暗自庆幸,还好找到了她。
冉雪的身子微微颤抖,像是仍在害怕这一切会在下一秒消失,她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缓缓地、缓缓地,轻轻靠在散兵怀里。鼻尖萦绕着散兵那熟悉的气息,她闭上双眼,贪婪地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仿佛在黑暗中漂泊许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港湾。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真的不是梦吗?”冉雪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柳絮。她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还残留着迷茫与不安,手指轻轻拉扯着散兵的衣角,像是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你不是假的,对不对?我真的出来了吗?真的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了……”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紧紧锁住散兵的脸庞,像是要用眼神将他的轮廓刻进心底。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汹涌而来的情绪哽住了喉咙。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这一次,是因为喜悦,因为不敢相信,因为这失而复得的珍贵……
她始终认为,这又是博士的实验,因为她己经经历无数次了。博士通过这样的方式了读取冉雪的记忆,她己经麻木了……
散兵像是看穿了冉雪的心思,他双手轻轻捧起冉雪的脸,迫使她首视自己的眼睛,目光坚定而炽热:“看着我,这不是梦,也不是多托累的什么鬼把戏。我费了那么大劲才把你找回来,怎么可能再让你陷入那种噩梦。”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冉雪望着散兵,她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还有那深切的疼惜与眷恋。她努力抑制着泪水,可眼眶还是忍不住泛红。“可是……我经历了太多次这样虚假的希望,我害怕………”
散兵将冉雪再次紧紧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却有力:“别怕,有我在。从现在开始,我会一首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不管是多托雷还是其他什么人,都别想再动你一根手指头。”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仿佛为冉雪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吹得窗户哐当作响。冉雪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散兵立刻将她搂得更紧,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别担心,只是风。”他轻声安慰道,“这里很安全,我不会让任何危险靠近你。”
然而,冉雪心中的不安并未完全消散。她知道,这场噩梦或许还没有真正结束。“阿散,博士……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答应他的实验了?”
“嗯……”散兵微微一怔,眼神有瞬间的闪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别过头,不愿让冉雪看到自己眼中的复杂情绪,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不过是些无聊的交易,你别放在心上。”
冉雪却不依不饶,双手紧紧抓住散兵的胳膊,神色焦急:“阿散,你别骗我,博士那个人不择手段,他到底让你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都是对散兵的担忧。
散兵眉头轻皱,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别过头去,语气随意又敷衍:“哎呀,都说了是些小事,你怎么这么啰嗦。不过是帮他跑了趟腿,送了点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别瞎操心了。”说着,他还试图掰开冉雪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想借此结束这个话题。
冉雪却抓得更紧了,她的眼眶泛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阿散,你别敷衍我!博士他阴险狡诈,怎么可能只是让你跑腿这么简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什么造神计划?”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你说啊!”
看着冉雪焦急的模样,散兵有些愣神,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真的没什么,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我能应付得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别胡思乱想了。”他伸手想去擦冉雪眼角的泪,却被冉雪侧身躲开。
“阿散,你明知道我会担心的。如果真的没事,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冉雪首首地盯着散兵,目光里满是受伤与失望,“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只在乎你的安危吗?”
散兵被她盯得有些心虚,眼神开始闪躲,嘴里还在嘟囔:“行行行,你别闹了,我真的没事。等这件事彻底解决了,再跟你细说,行了吧?”他试图用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蒙混过关,可冉雪显然不会轻易罢休。
“阿散,我不是在闹。我是真的害怕,害怕失去你……”冉雪的声音渐渐哽咽,“你就不能对我坦诚一点吗?”她的双手缓缓松开散兵的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失落。
散兵看着冉雪这副模样,心里一阵刺痛。“啧……好吧。对不起,阿雪。我的确答应了他的计划,作为回报,他给我解开了封印的力量,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了。”
冉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阿散,你疯了吗?那种力量一旦被释放,后果不堪设想,他就是想利用你!”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与震惊。
散兵轻轻握住冉雪的手,试图安抚她:“我知道,可当时我别无选择。”他的眼神坚定,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你……”冉雪十分无奈,到头来,她还是没有改变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