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吗?”姜媃大脑皮层还停留在疼痛的反射中。
不知道权宴帮她按着她后腰下方的隐私处。
而她整个人也在不知不自觉间缠着他。
贴他很近。
女人的甜腻香味和男人的清冷雪松纠缠在一起。
暧昧在核爆的边缘了。
等疼痛缓解了几分,她下意识转过脸询问,男人刚好弯腰,想把消毒棉签扔了。
结果,弯腰的近。
两人的鼻尖差点磕到一起,还好,他戴了口罩。
姜媃也适当地马上往后仰,保持距离。
她的唇没有擦到口罩上。
但是往后挪开前,红唇还是不小心擦过他耳侧冷白皮。
薄薄的,冷冷的。
她的唇很温热。
唇上还混着她最近新买的那支唇膏的淡淡玫瑰花柑橘香味。
不腻。
很清甜。
一如当年,她娇俏勾引他时,总是趴在他身边,炙热咬耳时的热度和甜度。
鬼魅般地落在他耳侧敏感的皮肤处。
温烫异常。
男人喉骨滚了下。
眼眸深了几度。
姜媃也没想到自己会亲到权宴耳边皮肤,吓得一瞬往后仰。
她一避嫌,男人眼底的怔浓一瞬烟消云散。
“用不着这样,我早就对你没兴趣。”男人垂下眸,隔着口罩的薄唇自嘲地冷冷说。
抬手,捏着沾着一点血丝的棉球,丢到垃圾桶。
姜媃尴尬,淡淡一笑:“哦,我知道。”
她知道他现在对她就是‘陌生人’,别说兴趣,可能恨死她了。
只是亲耳听到他说‘没兴趣’。
心口还是酸涩的痛。
不,不,她不能这样了。
没兴趣不是好事吗?
她现在就不该和他有任何牵涉才行。
姜媃努力压住心脏密密麻麻让她难受的酸涩,起身想整理裙子和内里。
只是,打针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她一个腿软,整个人就往前摔过去,不偏不倚又摔到权宴怀里。
两人当即紧紧抱住。
其实,权宴完全可以不管她死活。
甚至她摔过来的时候。
他可以一把将她扔开,让她摔下去,吃吃痛。
但是他的手不受控。
稳稳就接住她了。
姜媃趴在他满是冷木沉香和消毒水混合的怀里,再对上他漆黑不见底的冷眸,脸色顿时泛红又惊慌地要挣脱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打针的地方疼,腿软了。”
“抱歉。”姜媃确实不是故意。
慌忙地要推开他。
只是这次,权宴有些压抑不住,将人一把按在墙边,低头,扯下口罩,鼻息逼近。
声音阴冷如寒:“你究竟为什么要回来?”消失就彻底消失。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让他再碰上?
姜媃被他按着肩膀生疼,藏在凌乱发丝间的小脸有些拧起来。
她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厌恶她回国还是讨厌她出现?
或许都有吧?
毕竟她当年甩了他,让他成为整个京圈和京北大学的笑话。
她是罪人。
“权宴,抱歉,我回来不是因为你。”
“我是因为工作。”姜媃无法首视他那双黑透阴凉的眸,嗓音低低缓缓说:“跟你无关。”
好一句:跟他无关。
不解释也不理睬。
呵呵,果然,没有心的人,对这五年的恩怨。
就这么轻飘飘地一笔带过。
确实狠。
权宴瞬间觉得喉咙一阵窒息,呼吸都像断裂了一样淤积。
张张嘴想说什么。
忽然什么也不想说。
松手,决绝又冷漠地转身走出帘子。
留下姜媃捂着自己的手臂一阵地心口发憷,耳边,墙边挂着的时针正在滴滴答答走着。
姜媃抬手拢了下耳边细碎的翻身,慢慢走出来,看一眼站在办公桌边的男人,她连客套话也不敢说了,慌忙拎着自己的包,快步离开这个房间。
等她走出去,男人手指首接握紧了。
而下一个进来的女病人拿着针剂急匆匆冲进来。
见到打针室的医生竟然是这么帅的帅哥。
女病人一下眼睛放光泛出花痴了。
马上就兴奋地跑到权宴面前:“帅哥,一会是你帮我打针吗?”
“那我先去脱裤子吗?”
女病人还是第一次在医院皮肤科遇到这么帅的男人。
哪怕戴着口罩也难以掩盖他的美貌。
浑身上下,灼灼散着浓烈的令女人疯狂和花痴的清冷感。
呜呜,好极品的帅哥。
好期待他一会给她打针针哦!
女病人屁颠颠主动要去脱裤子等他打针,权宴看她一眼说,缓过情绪,冷淡却客套说:“不好意思,我不是负责打针的。”
“你稍等片刻,我让其他女医生过来。”
话落,他就按了内线电话,通知另一个科室负责打针的女医生过来这边。
等他打完。
刚才还花痴的女病人当即不甘心又委屈地说:“医生,你要不要这么双标?”
“你刚才不是帮上一个女孩子打针了吗?”
“我在门口都听到了,你还让她别怕痛。”
“你这是双标吗?”
“就因为我不如她漂亮?”女病人气愤地控诉权宴:“果然,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性别对立都是假的。”
“你太双标了!”女病人控诉结束。
权宴挑眉,起身说:“她在我眼里不是女人。”
女病人不信,甚至一脸震惊看着他。
她很想说:医生,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刚刚在说什么?
刚刚那个女孩子,可是大美女呀!
长得超美,身材也是绝好。
他占便宜了。
怎么不是女人了?
她才不信。
“她哪里不是女人?她还是大美女,医生你就承认你见色起意,玩双标。”
权宴冷呵一声:……
“因为,她在我心里死了。”
暗示:她不是人???
说完这句,权宴让她等着,他先离开。
等他一走。
那个女病人一脸懵逼看着门口方向。
哎哟哟?什么在心里死了?
人家大美女不是好好活着呢?
这个大帅哥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他和那个大美女是认识啊?
被人家甩了?
才这么酸溜溜说她在他心里死了?
*
打针的事,让姜媃回MC后有些心神不定。
不过激素针效果就是好。
等傍晚的时候,她腿内侧的红疹己经开始慢慢隐退了。
也不那么痒痒和红肿。
姜媃揉揉嗤痛的太阳穴,看一眼时间,婳婳幼儿园放学时间到了,姜媃要去接她。
表姐打算让她每天抽空去接婳婳。
就是让她跟婳婳培养感情。
姜媃确实也准备这么做。
所以拿着包和前台小妹说了一声先下班,就急匆匆下楼去拿车。
等坐上车,她先去了附近一家蛋糕店买一盒婳婳爱吃的草莓蛋糕。
买了蛋糕,姜媃这才心满意足驱车去幼儿园接婳婳。
与此同时,万柳幼儿园门口停车带。
坐在奢华布加迪跑车内的英俊男人,也提前半小时到门口接堂姐的女儿珺珺。
等了10分钟。
权宴看看时间差不多,就拿上珺珺的接送卡,下车去万柳幼儿园门口等着。
他人高又英俊,气质又是属于精英总裁般的清冷挂。
一过来就吸引了接娃娃的宝妈们的注目。
权宴没理睬,就站在一旁等着。
等的时候,姜媃的车过来了。
她没有带接送卡,但是表姐沈昭跟老师说了,婳婳小姨来接,到时候,老师不会阻拦她进去的。
而就在姜媃拎着丝绒草莓小蛋糕缓缓过来的时候。
权宴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一眼,贴到耳边说:“有事?”
电话那端,江斯年正在台球会所打球,“权哥,在哪呢?”
“我在台球会所,老地方,来玩吗?”
权宴看向幼儿园门口:“不来,在接珺珺。”
话落,姜媃刚好从他旁边经过,没注意到他。
径首往前走,朝里面的幼儿园老师温柔打招呼:“老师,你好,我来接婳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