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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休息室，沈芊芊刷着手机，脸色复杂。
她的个人热搜己经挂了三小时，评论区全是夸她“天生舞者”的。
这明明是她梦寐以求的……
可为什么，心里更堵了？
蒋雨菲捧着手机凑过来，小声嘀咕，“芊芊，你看这个。”
她手机上是一篇己经千楼的郫县帖子：
【理讨，林星晚是不是被资本做局了？】
首播林星晚solo开场，服装精致到头发丝，热搜买到飞起；二播突然就低调了，虽然还是开场solo，但其他人的服装、设计都不差……林星晚不是皇族吗？捧别人不就是踩自己？
楼里节奏迭起：
是策划发现首播捧得太过了？
现在团播都走性感风，就KK与众不同，就KK清高？
策划缺脑子吧？首播捧成那样，其他人粉丝能愿意嘛？平复其他人粉丝开始立团魂了吧这是？
KK操作也太明显了吧？
林星晚心机婊罢了，知道独占资源会挨骂，现在装大度。
不管动机如何，结果对团队是好的，至少知道剩下那仨叫什么了吧。
笑死，林皇要做贤君，连夜给队友封妃。
其他成员实惨啊，都是林皇得工具人吗？
林星晚粉丝别控评了，全是夸她大度的，一看就假。
……
沈芊芊攥紧手机。
是啊，林星晚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心虚？是施舍？还是…
她和蒋雨菲也还是有些粉丝基础的，肯定是为了立人设。
现在这样，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林星晚大度，给其他人画面。
忍无可忍，沈芊芊带着蒋雨菲冲向林星晚的休息室。
“雨菲，我们走！找她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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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内，林星晚正在和运营复盘首播情况。
见她们来势汹汹，有些疑惑地抬头。
沈芊芊抱胸，“为什么帮我们？”
林星晚看向苏芮。
苏芮无奈摆手，“星晚，我实在…实在拦不住她们…”
“别装傻。”沈芊芊看她这副样子，禁不住冷笑，真会装。
”改编舞、让镜头、甚至让我上热搜词条……你到底图什么？”
林星晚无语，“我只是希望团队走得更远。”
“哈！”蒋雨菲突然插嘴，“说得好听！要不是你独占资源，我们至于——”
林星晚深吸一口气，没有了听她胡搅蛮缠的耐心。
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苏芮，“如果你们觉得我在惺惺作态，那就好好珍惜我的惺惺作态吧，毕竟，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星晚向运营老师说了声抱歉，然后转身离开。
好心当作驴肝肺，她愿意为团队努力，但也不是什么绝世大圣母。
林星晚离开后，休息室陷入死寂。
蒋雨菲撇撇嘴，“装什么装，被拆穿就恼羞成怒……”
“够了！”
苏芮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看着被吓一跳的两人，苏芮想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算了，她惹不起。
深夜，苏芮独自留在练习室加练。
她盯着镜子里汗流浃背的自己，思绪却飘回昨天的首播。
这是她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获得如此多的关注。
而这一切，确实源于林星晚的帮助。
苏芮像是突然卸力般，瘫坐在地。
明明知道林星晚是好意，明知道不是她的问题，为什么不敢站出来替她说话？
手机震动，消息提示的光在舞蹈室里明明灭灭闪烁。
蒋雨菲发来消息。
“苏芮，我有消息说，平台官方下周要对我们做一次采访，我们统一口径说林星晚抢占资源，好吗？”
苏芮盯着屏幕，迟迟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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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练习室里，林星晚正对着镜子练舞，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
“星……星晚……”苏芮站在门口，声音哽咽，“对不起。”
舞步戛然而止。
林星晚关掉音响，有些疑惑的转身，看到在门口踌躇的苏芮，擦了擦汗走近她，“为什么道歉？”
“为我的懦弱。”苏芮走进来，“明明受益于你的帮助，明明知道她们在污蔑你，却不敢站出来说话。”
林星晚沉默片刻，“你不必自责，我理解你的难处。”
她知道苏芮的情况，夹在中间确实为难，况且，她也不太像另外两个白眼狼。
苏芮苦笑，“刚刚雨菲给我发消息，要我在下周的采访上和她们一起说你的坏话。”
林星晚拿起自己的水，正要拧瓶盖的手一顿。
她早该想到的，有些人，再多的善意也改变不了她的纯坏，不是友善就能换来和平。
“没关系，你不用为难，我自有办法。”林星晚安抚地拍了拍苏芮冰凉的手。
苏芮愣愣抬头，只看到林星晚星光闪烁的眼眸，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明明差不多的年龄，她成熟多了。
队长应该她当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