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轮归位后的第三年,青蛊寨的晨雾被铜铃声搅碎。我擦拭着星陨匕,刀身的太阳图腾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晕。突然,竹筒里的金蚕蛊疯狂躁动,蛊娘神色凝重地推开木门:"南疆边境的镇妖塔传来异动,星器共鸣的波动...和当年影月蚀日阵启动时如出一辙。"
手机屏幕在掌心亮起,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画面剧烈晃动:古老的石塔顶端,缠绕着黑色雾气的锁链正在崩裂,塔身的星纹图腾渗出暗红液体。画面最后闪过一抹熟悉的银色——那是半截刻有人面蛇身像的青铜环,与初代巫傩教主的冠冕纹路完全吻合。
"不可能!"弟弟握紧星渊剑,剑身的月光纹路泛起冷芒,"日月轮己经平衡了星器力量,怎么还会有..."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胖子风风火火地撞开房门,镇邪镜的藤蔓花纹疯狂生长,镜中映出令人心惊的景象:全球十七处星器遗迹同时亮起血色预警,太平洋深处,一座被海藻包裹的古代战船正在缓缓上浮。
越野车在泥泞的山路上疾驰,窗外的雨林弥漫着腥甜的腐臭味。当我们接近镇妖塔时,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无数长着星纹甲壳的巨型蜈蚣喷涌而出。这些怪物的触须末端燃烧着幽蓝火焰,所到之处,树木瞬间化作焦炭。
"是巫傩教的噬星蜈!"蛊娘扯开衣襟,胸口的巫傩印记与玉珏残片共鸣,紫色光幕勉强抵挡住虫群的冲击,"它们的甲壳里嵌着星器残渣,普通攻击只会让它们更强大!"星陨匕自动发热,我挥刀斩向最近的蜈蚣,金色剑芒却被甲壳弹回,反而激起怪物的凶性。
千钧一发之际,镇邪镜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胖子将镜子对准虫群,镜中映出蜈群的弱点——它们腹部未硬化的皮肤下,蠕动着一团团黑色的核心。"看这里!"胖子大喊着,工兵铲上的藤蔓化作利箭,刺穿蜈蚣的腹部。黑色核心爆裂的瞬间,怪物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腥臭的黑水。
但更恐怖的危机接踵而至。镇妖塔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塔顶的锁链轰然断裂,一个巨大的黑影破塔而出。那是个由无数星器碎片拼凑而成的巨型傀儡,它的面部是初代巫傩教主的青铜面具,七窍流淌着黑色黏液,手中握着一把由月亮之核残片铸成的巨斧。
"是星骸傀儡!"蛊娘的声音带着颤抖,"古籍记载,只有用九十九个星器血脉者的魂魄才能炼制!"傀儡挥动巨斧,斧刃划过之处,空间被割裂出黑色裂缝。弟弟挥舞星渊剑,剑身的净化之力却在接触傀儡的瞬间被吸收。更糟的是,傀儡胸口的星器核心开始与全球的血色遗迹产生共鸣。
手机再次震动,陌生短信弹出一张星图,图中十七个血色标记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蛇形图腾。星陨匕的太阳图腾突然黯淡,裂痕处渗出黑色雾气——这是星器被邪恶力量侵蚀的征兆。我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警示:日月轮的平衡只是暂时的,当人心的贪欲不灭,黑暗便永远有滋生的土壤。
"蛊娘,用巫傩印连接世界各地的星器守护者!"我大喊道,"胖子,镇邪镜守住防线!弟弟,我们去找傀儡的核心!"蛊娘将青铜巫傩印抛向空中,十二枚青铜片化作流光,分别射向全球十七处遗迹。胖子挥舞工兵铲,镇邪镜的藤蔓在虚空中编织成巨网,暂时拦住傀儡的攻击。
我和弟弟顺着傀儡的关节攀爬而上,星陨匕与星渊剑不断挥砍,却只能在它的外壳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当我们接近胸口的星器核心时,傀儡突然张开巨口,喷出的黑色雾气瞬间腐蚀了张开的铠甲。千钧一发之际,星陨匕的太阳图腾爆发出最后的光芒,金色火焰驱散了黑雾。
"就是现在!"弟弟将星渊剑刺入核心,我紧随其后,星陨匕的刀刃没入核心深处。然而,核心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傀儡的力量疯狂暴涨,它的手臂开始分裂,化作无数小型傀儡飞向世界各地的血色遗迹。
紧急关头,手机传来世界各地守护者的影像:纽约的自由女神像基座下,巴黎的地下墓穴中,敦煌的莫高窟壁画里,无数守护者同时祭出星器残片。蛊娘的巫傩印在空中组成巨大的北斗七星阵,将所有力量汇聚在一起。
"以人心为引,以守护为盾!"蛊娘的声音响彻天际。星陨匕与星渊剑的光芒与全球守护者的力量融合,形成一道金色光柱,首冲云霄。光柱击中傀儡核心的瞬间,巨型傀儡发出震天怒吼,身体开始崩解。但在它彻底消散前,胸口的星器核心分裂成十七块碎片,射向世界各地。
尘埃落定后,镇妖塔下露出一块古老的石碑,上面刻着预言:日月轮转,暗潮不息。当十七星骸重聚,真正的黑暗将吞噬光明。手机震动,陌生短信再次出现:游戏重新开始,猜猜下一个消失的星器血脉者是谁? 附带的照片里,青蛊寨的新守护者——那个总缠着胖子听故事的小女孩,脖颈处浮现出诡异的星纹。
胖子握紧工兵铲,镇邪镜的藤蔓花纹开始结出新的花苞:"敢动咱们的小崽子,这次非得把他们揍进地缝里!"弟弟抚摸着星渊剑,剑身的月光纹路重新亮起:"十七块核心碎片...看来我们又有新目标了。"蛊娘将破碎的青铜巫傩印收入囊中,苗银头饰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青蛊寨的传承不会断,这次,我们要彻底斩断黑暗的根源。"
夕阳西下,西人身影再次踏上征程。星陨匕与星渊剑的光芒交相辉映,照亮了前方布满未知的道路。星器的传说仍在继续,而这一次,面对卷土重来的黑暗,守护者们早己做好准备,迎接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