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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金融系宿舍楼，凌晨2:17
唐梦苒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了床头柜上那把瑞士军刀——孟渊鸣昨晚落在这里的。刀柄上刻着"F=G·(m?m?)/r2"，一道闪电劈下时，公式的阴影在她锁骨上投下扭曲的印记。
又是那个梦。
六岁那年，她躲在唐家花园的灌木丛里，看着父亲将一叠文件砸在孟渊鸣母亲脸上。金发女人弯腰拾文件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跳芭蕾，可年幼的孟渊鸣攥着玫瑰的手在流血——那些刺扎进掌心，血珠滴在白色大理石上，像一串暗红色密码。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苏御：【你猜我在哪？】
附带一张照片：37号基地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暖黄的光。
唐梦苒抓起外套冲出门，完全无视了林嘉怡床上传来的暧昧呻吟。
37号基地二楼，血腥味混着雪松香
苏御被按在游戏区的显示屏上，孟渊鸣的瑞士军刀横在他颈动脉处。
"第三次警告。"孟渊鸣的声音比刀锋还冷，"别碰我的东西。"
苏御嘴角带血，却还在笑："你的东西？她脖子上写你名字了？"
显示屏突然亮起，跳出高中毕业舞会的照片——唐梦苒穿着黑裙独坐角落，而照片边缘，孟渊鸣的视线穿过人群牢牢锁住她，眼神晦暗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这个眼神我认识。"苏御舔掉唇边的血，"当年你揍我时就是这样的。"
唐梦苒踹开门的声响打断了这场对峙。
"精彩。"她鼓掌，指甲上的黑漆在昏暗光线下像干涸的血，"需要我给你们递毛巾吗？"
孟渊鸣收刀的动作顿了一下，刀尖在苏御锁骨上划出一道红线。这个细微的失控被唐梦苒精准捕捉——她突然想起六岁那天，金发女人拾完文件后，也是这样用拇指抹掉了孟渊鸣掌心的血，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解释。"她踢了踢地上的啤酒罐。
苏御挣脱钳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U盘："林嘉怡让我转交的生日礼物。"
投影仪亮起，画面里是唐梦苒父亲签署的合同特写——《孟氏医疗与唐氏集团股权置换协议》，日期显示是十五年前，附加条款处有个用红笔圈出的条目：
"双方长子/女成年后缔结婚约"
暴雨拍打着铁皮屋顶，唐梦苒听见自己血液结冰的声音。
艺术楼天台，暴雨如注
刘婉凝的芭蕾舞鞋在积水里晕开粉红色，像稀释的血。她颤抖着把手机递给亦梦安："真的要这样吗？"
屏幕上显示着编辑好的短信：
"周迟，明天下午三点，艺术楼307教室，我有话对你说。——婉凝"
亦梦安按下发送键："记住，当他靠近你时..."
"按下录音键。"刘婉凝咬着嘴唇重复，"可是..."
"没有可是。"亦梦安扳过她的脸，"你以为他送你玫瑰是因为什么？上周他还在李总的奔驰车里..."
一道闪电劈下，照亮刘婉凝苍白的脸："我只是觉得...这样太..."
"太下作？"亦梦安冷笑，"那你知道他昨晚在哪吗？"她调出照片——周迟搂着个戴婚戒的女人走进酒店，"他连有夫之妇都碰。"
雨滴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照片里周迟金丝眼镜的反光。
37号基地阁楼，秘密中的秘密
唐梦苒掀开防尘布，露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和红绳——全是她。
课堂打瞌睡的她，酒吧喝醉的她，甚至还有...六岁那年躲在灌木丛里哭泣的她。每张照片右下角都标着日期，最早的一张拍摄于2009年10月17日。
"你跟踪我十二年？"她的声音像淬了冰。
孟渊鸣站在阴影里，瑞士军刀在指间翻转："第一次见面，你往我头上倒了整盒蜡笔。"
"所以这是报复？"
"是研究。"他忽然逼近，刀尖挑起她下巴，"比如现在，你瞳孔放大12%，呼吸频率提升——不是恐惧，是兴奋。"
唐梦苒猛地打掉军刀，金属落地声惊醒了角落里沉睡的东西——一只机械八音盒突然开始转动，播放的竟是当年伊丽莎白参赞在维也纳独奏会上的曲目。
"你母亲..."
"她教你父亲如何做假账。"孟渊鸣捡起军刀，"代价是我必须监视你。"
阁楼窗户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唐梦苒突然笑了："真巧，我爸让我接近你，是为了搞垮孟氏医疗。"
八音盒的旋律走向高潮，孟渊鸣的刀尖划开她衬衫第一颗纽扣："那现在呢？"
"现在..."她咬住他持刀的手腕，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我想看你失控的样子。"
次日清晨，艺术楼307教室
周迟推开门时，刘婉凝正在窗边做芭蕾伸展。阳光穿过她白色练功服，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轮廓。
"你找我？"他的金丝眼镜链轻轻摇晃。
刘婉凝转身，眼眶通红："周迟，你喜欢我吗？"
藏在口袋里的手机正在录音，而亦梦安就躲在隔壁308的监听设备前。
周迟突然摘下眼镜，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前所未有地年轻："我上周在李总车里，是在谈我母亲的医药费。"他掏出病历本，"晚期肝癌，需要那种进口药..."
刘婉凝的手一抖，手机滑落在地。
308教室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特别彩蛋：37号基地新增规则
当夜，基地墙上多了一个带血的手印，旁边刻着新条款：
Rule 13：当谎言成为真相，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伪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