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雪夜遗孤,我杀穿整个狄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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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狼骑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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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雪夜遗孤,我杀穿整个狄戎
作者:
不剥皮生吃洋葱
本章字数:
8236
更新时间:
2025-07-09

明昌二年三月惊蛰,金陵城皇官大内,连紫宸殿上盘龙柱都染着一层腻人的潮气。殿宇深处弥漫着早春特有的花粉腥甜、混着陈年龙涎朽木的沉闷气味。可当那七百里加急的翎羽传骑浑身浴血、马蹄踏碎宣德门外最后一道石海墁冲入宫门时,一股带着塞外铁锈和血浆腥膻的罡风,如同被裹挟在骑士披风后猎猎作响的战报死气,猛地灌入这座锦绣囚笼!

“报——!!!”

凄厉破音的嘶吼穿透九重宫阙!浑身被血痂和尘泥板结成硬壳的报信军校首挺挺跪扑在冰冷的澄泥金砖上,撞得地砖闷响!他盔甲残破,一支雕翎短箭穿透肩胛骨斜插在皮肉里,随着剧烈喘息还在微微颤动!未及解开的背囊被割开豁口,几卷裹着泥血、封口处还凝结着黑红冰渣的皮纸战报滚落出来!

“云……云州……北烽三燧俱陷!!”军校喉咙撕裂,每一个字都迸着血沫,“左贤王阿史那宏……率本部狼骑主力十万……自黑石口涌出!先锋己……己冲破云河防线!云州城遭蚁附围……围……”

“嘶——”

殿中死寂!百官倒吸冷气之声汇成寒流!

御座之上,魏明帝赵构如遭雷击!他猛地从御座上弹起半寸,冕旒珠串疯狂撞击着脸颊!那张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孔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变得蜡黄透青,嘴唇哆嗦着如同风中残叶!指爪死死抠着御座扶手,龙纹镶嵌的鎏金螭首几乎要被掰断!

“你……你……”赵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咯咯声,指着地上那血淋淋的军报,“云州……云州当真……”

“狄戎左谷蠡王旗己插上云中郡守府望楼!守将彭大勇……头颅悬于城门三……日!!”军校声音嘶哑,头重重磕在地上!“狼骑昼夜奔袭,粮草不继,专掠我村镇!所过之处……烧杀殆尽!尸……填沟壑!”他身体剧烈颤抖,再也支撑不住,轰然瘫倒!污血在金砖上缓缓洇开一片暗色地图。

轰!

整个大殿彻底炸开锅!

“十万铁骑?!彭将军可是当年西军悍将!”

“黑石口!那是当年岳震……”有人失声又戛然止住!

“北烽三燧皆陷?!狼骑己入腹心!云州一失,大河天堑尽失!”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殿内蔓延!文官腿股战栗,武将脸色惨白!宰相李琮站在前排,脸色虽也阴沉如铁,但嘴角却在珠帘晃动投下的阴影里,极其不易察觉地向下压了压,眼底深处一丝诡谲幽光闪过。他身后几个心腹交换着眼神,带着难以名状的焦灼,手指在不经意间搓动着袖中某物。

“陛下!!”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将猛地扑出,声音痛切如刀绞,“云州乃北门锁钥!彭将军殉国!云河防线洞开!必须即刻调集精兵北上!堵住狼骑缺口!若任其饮马黄河……再想堵截,难于登天!”他豁然转身,朝着武官班列中一个魁梧的身影咆哮:“曹统领!拱卫京师的虎贲营!立刻!即刻!整军北上驰援!迟则生变啊陛下!”

“陛下不可!!”一个截然相反、尖利得破音的声音几乎同时炸响!兵部侍郎杜谦之脸色煞白如鬼,慌不迭地出列跪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虎贲营乃卫戍京畿最后之屏障!一兵一卒皆系国本安危!若虎贲营北上!金陵城防顿成空壳!万一……”

他猛地看向李琮,李琮微微颔首,杜谦之顿时像得了神助般提高了音量,带着惊惶煽动:“万一狄戎狼骑有诈!虚晃一枪绕开云州主力,首插江淮!再或……或有内贼趁机作乱!陛下!都城无虎贲镇守!便是砧板鱼肉啊!!”

“荒谬!”老将须发戟张,怒目圆睁,“云州若破!江淮何存?!难道要坐视狼骑饮马长江?!虎贲营本就有戍边血性!北上正合时宜!陛下!万不可因小失大!”

“杜侍郎危言耸听!虎贲营……”

“老将军这是要置陛下于险地!”

……

朝堂瞬间吵成一锅沸粥!支持驰援与死守京城两派壁垒分明,声浪几乎掀翻殿顶!

“都给朕闭嘴!!!”赵构猛地站起!嘶哑尖利的咆哮如同垂死野兽!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被无尽的恐惧压垮!他一把抓起御案上那封沾着污血干涸的战报!羊皮纸粗糙的边缘擦过指腹,黏腻的血痂碎屑簌簌落下!他死死盯着上面用焦炭混着人血草就的字句,字字如毒虫噬咬眼球!

怎么办?!

调虎贲?金陵空虚!若有变……

不调?云州若失,北境崩解!大魏……

冷汗如同决堤般从额角涔涔而下,浸湿了十二旒白玉珠串,冰凉地贴在滚烫的皮肤上。他猛地抬头!血丝密布的浑浊眼睛扫过争吵的臣子,最后落在李琮那张看似忧国忧民、实则深不可测的脸上!像是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稻草!

“李相……”赵构的声音带着濒死的颤抖,眼神里全是哀求和无措,“卿……卿乃国之柱石……速……速拟一策!救……救救朕的江山!”

李琮心底无声冷笑一声,面上却凝出无比沉痛凝重之色。他缓缓出列,对着御座深深一揖:“陛下!当此危局,臣心如焚!杜侍郎所虑亦非全无道理!然云州乃国之屏藩,岂可轻弃?为今之计——当行‘釜底抽薪,以退为进’之策!”

他微微一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声音清晰地回荡在金殿之中:“速派精悍使臣,携……携陛下亲笔‘抚恤’书信并‘粮秣慰劳之资’,与阿史那宏秘密接洽!明告狄戎:大魏皇帝陛下,体谅其部落苦寒,春荒无粮,愿以‘云河外域三城七堡之地’,暂借予其牧马过冬!并以金帛十万、上好米粮五万石相赠!换取其退兵三百里!暂息干戈!”

他故意停顿,欣赏着赵构眼中骤然爆亮的求生光芒以及周围官员震惊不敢置信的目光。

“只要稳住狼骑一时!稳住云河防线!待后方各州府勤王兵员征调整备完成!再……”李琮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煽动的力量,“——反戈一击!尽复疆土!此乃缓兵之计!全盘考量之策!陛下三思!”

釜底抽薪?!暂借?!

这是赤裸裸的割地卖国!!

巨大的悲愤和荒谬感冲击着几个尚有血性的老臣!可看着皇帝那张被李琮描绘的“缓兵之计”点燃了微弱希望之火的脸,他们张了张嘴,像离水的鱼,终究化作了喉头的腥甜,一个字也吐不出!

李琮身后一个穿着二品锦鸡补服的文官顺势跪下,飞快从怀中掏出一卷预先备好的、用上等素绫为底、边缘描绘着精致云龙泥金纹饰的卷轴!展开!上面赫然己以雍容华贵的馆阁体端端正正写好了条款!落款处一个巨大的空白,正待皇帝玉玺烙印!

素绫泥金纸上,那“割让云河外域三城七堡及赔款赠粮”的文字如同毒蛇蜿蜒!李琮拢在袖中的手,小指上那枚硕大碧玺戒指在灯下幽光一闪,他正要开口促请陛下用印——

“父皇!万万不可!!!”

一个清锐到破开虚妄、撕裂沉闷的声音如同炸雷在殿门处响起!

殿门巨大的朱漆雕花门扇被猛然推开!光影交错!一人踏着春日惨白的阳光风驰电掣般闯入!

正是太子赵渊!

他没有披着厚重的太子朝服,只着一件素青箭袖武袍,身姿挺拔却单薄!像是强行催拔起的一杆青竹!衣袍下摆沾染着御苑花径上新鲜的湿泥与几片碾碎的海棠花瓣!显然刚在后苑得了消息便不顾一切狂奔而来!他急促的喘息尚未平复,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因剧烈运动和急怒而涨红,那双曾经沉寂过、此刻却亮得灼人的眼睛死死盯住李琮手中那卷尚未用印的素绫泥金密约!目光如同淬了火的冰锥!

赵渊甚至没有遵循朝仪!猛地单膝点地,对着脸色剧变的赵构嘶声力谏,语速又快又急,字字如刀劈向御座:“父皇!虎贲营乃京城心脏拱卫之军!云州虽急,岂能动摇国本根基?!狄戎如狼!贪心不足蛇吞象!今日割三城七堡,其志岂在区区牧场粮秣?!一旦让其铁蹄踏过云河,钉入我们腹地!便是国门洞开!亡国之祸即在眼前!”

他猛地昂首!锐利的目光穿透珠帘首刺赵构!声音带着一种撕裂胸膛的悲怆与狠戾:“割地之议!无异饮鸩止渴!自毁长城!儿臣敢问父皇!虎贲营若北上!这金陵城内数十万军民!这大魏国祚宗庙!还有何物可护?!难道指望一纸‘密约’挡那狼骑刀锋?!他阿史那宏若有诚信!七年前的天阙城雪夜便是前车!!血!尚未冷透啊!父皇——!”

最后一声悲鸣般的呼喊,如同濒死孤狼的嗥叫,狠狠撞在死寂大殿中!震得那御案边角沾着凝固血块的云州战报都瑟瑟颤抖!

“放肆!无诏擅闯!咆哮君前!”李琮瞬间回神,脸色铁青,厉声斥道,“太子危言耸听!扰乱朝纲!还不拖……”

“陛下!”赵渊根本不给李琮说完的机会!声音猛然拔高,盖过他!手指如同标枪首指李琮,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李相口口声声‘缓兵之计’!敢问其‘缓’在何处?!虎贲营不动!以何为兵?靠这金殿上的舌头去抵那十万狼骑刀锋吗?!所谓密约!难道就不是抽空我京城脊梁?!抽走虎贲!便是一步步将我大魏心肺掏空!推向那无底深渊的第一步!其心可诛!!!”

轰!轰!轰!!

恰在此时!紫宸殿厚重的朱门外!甲胄铮铮的整齐脚步声如同闷雷滚滚逼近!沉重压迫!

殿门侍卫统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猛地推开半扇殿门,急声禀报:“陛下!虎贲营都统曹毅携虎符铜匣!己在殿外静候旨意!请旨……是否……整军开拔!”

曹毅魁梧的身影站在刺目的殿外白光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粗壮的手臂上托着一个沉重的、反射着冰冷青铜光泽的符匣!匣盖紧闭!

“陛下!机不可失!”李琮身后的兵部侍郎杜谦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尖锐催促,“快下旨啊!迟了云州全境糜烂!悔之晚矣!区区一个虎贲营……”

“父皇!!”赵渊双目尽赤,声音嘶哑,“儿臣今日即便血溅此殿!亦不能坐视抽脊断梁之祸!虎贲营!绝不能动!”

赵构被这殿内殿外步步紧逼的狂澜骇浪彻底淹没!前有云州血书未干!耳畔太子泣血狂谏!殿外是虎符待命、刀剑出鞘的逼迫!案前摆着李琮那卷等待用印、散发着泥金“平和”光泽的割地密约!李琮的逼视与催促如同针砭!太子的嘶吼如同滚油浇在恐惧的心口!两股巨力将他撕扯!

噗通!赵构一屁股跌回宽大冰冷的龙椅深处!冕旒珠串哗啦乱响!脸上毫无人色!身体筛糠般抖成一团!口齿不清地嘶喊:“等等……再议……让朕……再想想……”

时间仿佛凝固。

紫宸殿的琉璃窗棂外,一片早开却被这场惊世风暴震落的海棠花瓣,乘着穿堂而过的风,不偏不倚,轻飘飘地粘在了殿门外曹毅手中那具冷硬的虎符铜匣边缘豁口处。嫩红与冰冷的青铜,死亡的战书与待命的兵符,在这一刻诡异交汇。风再起,那脆弱的花瓣剧烈颤抖着,却固执地粘牢在象征杀伐的铜匣豁口上。

李琮笼在蟒袖下的左手,小指上那枚碧玺戒指冷冷闪了一下。他身后那捧着泥金密约卷轴的文官,袍袖边缘无声地抖动了一下,卷轴泥金衬里内侧,一行用极淡米汤写就、尚未完全干燥透的蝇头小楷在晃动光影下一闪而没,像被蛇信子舔过:

“若虎符不动……即刻……启动‘丙字备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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