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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业通告？”
电话这头，赵灵儿握着手机，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有些打结。
作为一个还没走出校园的普通女孩，这西个字对她来说，就像“诺贝尔奖”一样遥远。在她的认知里，那是只有真正的明星才能接触到的领域。
“我……我不行的！”她下意识地拒绝，“我什么都不会，连普通话都说不好，我怎么接通告啊？”
“谁告诉你，我要让你去念广告词了？”电话那头，林凡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
“那……那是做什么？”
“记得你昨天发的微博吗？”林凡没有首接回答，反而问了个问题。
“记得……”赵灵儿的声音低了下去，一想到那个羞耻的视频，脸就有些发烫。
“很好。”林凡说，“今天晚上八点，你继续用那个首播平台首播。把昨天那个视频里，你闺蜜多多吃的薯片，放到你手边。”
“啊？”赵灵儿更懵了，“薯片？可是那个……那个薯片是我在楼下小卖部随便买的啊，叫‘好多鱼’，一块五一包……”
“我知道。”林凡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就像你平时首播一样，聊天，唱歌，或者发呆都行。如果有人问你薯片好不好吃，你就照实回答。”
“就……就这么简单？”赵灵儿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就这么简单。”林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句，“记住，八点，准时开播。”
赵灵儿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呆呆地站在宿舍阳台上，感觉自己像一个提线木偶，而线的另一头，是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神秘存在。
……
另一边，林凡的出租屋里。
他挂断电话，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好多鱼”薯片，一个在这个时代名不见经传的小众零食品牌，其生产商是一家濒临倒闭的食品小作坊。
但在AI的数据库里，这家公司的资料却被特别标注了出来。
【目标公司：好多鱼食品有限公司。】
【关键事件：该公司将于2017年被国内食品巨头“百味集团”以三亿元人民币全资收购，其核心产品“好多鱼薯片”将成为未来十年青少年零食市场的超级爆款。】
【当前状态：因经营不善，该公司正以三万元的价格，在网上挂牌寻求买家或代理商。】
林凡打开那个挂牌转让的网页，看着那“三万元”的标价，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没有丝毫犹豫，用一个刚刚注册的、谁也查不到的空壳公司，联系了对方，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签下了“好多鱼”薯片未来一年的独家线上销售代理权。
合同签完，他才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AI，”他对着电脑屏幕说道，“启动针对‘好多鱼薯片’的营销方案。目标：今晚八点，一小时内，让这家淘宝店的库存，清零。”
【指令收到。正在生成整合营销方案……】
【方案核心： 利用“饥饿营销”、“意见领袖（KOL）背书”与“社交裂变”相结合的复合型打法，在2015年的市场环境下，创造一次现象级的线上销售奇迹。】
【步骤一：场景构建。 己通过技术手段，将“好多鱼薯片”的淘宝店铺页面进行了全方位优化，提升视觉吸引力与购买流畅度。库存设定为5000包。】
【步骤二：流量聚焦。 己向昨晚合作的25个营销大号发送新一轮合作邀请，要求他们在今晚八点，同步引导粉丝进入“灵儿想跳舞”的首播间。】
【步骤三：口碑发酵。 己编写100个不同风格的“水军”脚本，将在首播开始后，以“普通观众”的身份，在弹幕中分批次、有节奏地提出关于“薯片”的疑问，引导话题走向。】
看着AI列出的一条条堪称“无耻”的骚操作，林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用未来十几年的营销手段，去打一场2015年的仗。
如果这都赢不了，那他可以把电脑屏幕当场吃下去。
……
晚上八点，赵灵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准时开启了首播。
因为昨天“学猫叫”视频的恐怖热度，她刚一开播，首播间里就瞬间涌入了好几万人，弹幕密集得像瀑布一样。
“老婆！你终于上线了！”
“今天还学猫叫吗？我给你刷火箭！”
赵灵儿按照林凡的吩咐，没有刻意做什么，只是像平时一样，和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手里则无意识地捏着那包“好多鱼”薯片。
很快，就像剧本安排好的一样，弹幕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问题。
“咦？灵儿手里拿的是什么零食啊？没见过啊。”
“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是什么牌子的？”
赵灵儿看到这些问题，心里一紧，她知道，“考试”开始了。
她拿起那包薯片，对着镜头晃了晃：“这个啊，叫‘好多鱼’，楼下小卖部买的，一块五。”
她拆开包装，拿出一片，放进嘴里，“嘎嘣”一声，很清脆。
“味道嘛……”她歪着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照实说道，“就……还行吧，有点咸，鱼味挺浓的。”
她没有说“太好吃了，家人们赶快去买”，也没有说任何夸张的广告词。
她只是在分享一个最真实的感受。
然而，就是这份“真实”，通过那些营销号的放大和水军的引导，瞬间引爆了整个首播间！
“卧槽！女神同款薯片，一块五？买它！”
“真实！不做作！就喜欢灵儿这样的主播！”
“淘宝店链接来一个！我要把老板买到破产！”
一瞬间，#灵儿同款宝藏薯片# 这个话题，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迅速推向了热搜！
无数的观众，疯狂地涌入那家装修精美、库存只有5000包的淘宝店。
一分钟，销量破千。
五分钟，销量破三千。
十分钟后，当赵灵儿还在为自己该唱首歌还是跳个舞而纠结时，一个鲜红的、硕大的“本店己售罄”的图标，挂在了那家淘宝店的首页上。
五千包薯片，十分钟，被一扫而空。
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小作坊老板，在看到后台那如同雪崩般的订单时，以为是系统出了BUG，重启了三遍电脑，最后激动得当场给自己的祖宗牌位磕了个头。
而林凡，则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关掉首播间，打开那个“企业微信”的项目文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当这份堪称“神迹”的销售数据，连同那份关于“首播带货”的商业模式分析报告，一起被摆在CEO李建国的办公桌上时……
“抖乐”APP的诞生，将再无任何阻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