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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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黎明之日?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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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京都战王
作者:
巧乐兹ovo
本章字数:
9176
更新时间:
2025-07-01

摘星台的硝烟尚未散尽,血腥味混合着焦糊气息,在京都的夜空中久久不散。曾经光鲜亮丽的权贵们如同受惊的鹌鹑,在阎罗和龙夏旧部冰冷的目光下瑟瑟发抖,被分批押走,等待他们的将是铁与血的清算,以及家族势力的彻底洗牌。赵家父子被如同死狗般拖走,沪王那具瘫在太师椅上的尸体,则被蒙上了一块白布,成为这场闹剧最醒目的注脚。

京王站在染血的玉阶之巅,俯瞰着这片狼藉的“舞台”。夜风吹拂着他额前几缕沾着血沫的黑发,眼神深邃如同寒潭,不起波澜。指尖在腰间军刺的“京”字烙印上轻轻,仿佛在确认这失而复得的权柄,也像是在拂去其上沾染的尘埃。

“阎罗。” 京王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爷!” 阎罗大步上前,浑身浴血,眼神却燃烧着复仇后的快意与绝对的忠诚。

“国内这些残局,由你带着旧部,按‘规矩’清理干净。” 京王的目光扫过下方,“该杀的,一个不留。该废的,寸草不生。该用的……” 他的视线掠过几个在混乱中选择了沉默、甚至暗中传递过些许善意的小家族家主,“……给他们机会,看他们懂不懂珍惜。”

“是!爷!定让京都上下,重新记起‘京王’二字的分量!” 阎罗右拳捶胸,声如洪钟。

京王微微颔首,目光投向黑暗中几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方向。‘裂空’、‘碎骨’、‘断流’ 的身影无声地显现,如同鬼魅。那位在数千米外一矢定乾坤的‘穿云’,也如同融化的水银,从远处某个制高点悄然流下,汇入阴影之中。‘幽影’与‘血獠’小队成员,则如同滴入大海的水滴,早己消失无踪。

“此间事了。” 京王对着那几道代表神王殿最恐怖“锋刃”的身影,声音平淡无波,“你们做得很好。回去吧。”

没有多余的感谢,没有煽情的告别。他的话语就是最高的认可与指令。

‘裂空’的身影微微躬身,如同最恭敬的侍剑者。

‘碎骨’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断流’手指在虚空中快速划过,留下几道残影般的幽蓝数据流。

‘穿云’只是沉默地点点头,兜帽下的阴影更深邃。

下一刻,这几道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淡淡的、属于异域硝烟和冰冷金属的气息,很快也被夜风吹散。神王殿的“锋刃”,来得快如雷霆,去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踏足过这片东方的土地,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证明他们曾降临。

庞大的后勤、情报、金融网络(‘九’的力量)也同步切断了对龙夏的首接链接,如同退潮般隐入西方黑暗世界的深渊。神王殿这头被短暂唤醒的巨兽,再次蛰伏。

京王收回目光,转身,沿着玉阶向下走去。阎罗率领着龙夏旧部,如同最忠诚的鬣狗,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清洗与重建的指令。京都的夜,被血腥和肃杀笼罩,权力的铁犁将在这片土地上重新深耕。

摘星台,那场以“新王加冕”为名的盛宴,最终变成了萧苓舒此生挥之不去的血色梦魇。

她站在靠近外围、原本为淮北萧家精心安排的位置上,穿着价值连城的定制礼服,妆容精致无瑕。几个时辰前,她还踌躇满志,视这张来之不易的邀请函为家族跻身京都顶级圈层的通天阶梯,是她萧苓舒证明自己、为家族开拓新局面的荣耀时刻。父亲眼中也满是期许和兴奋。

然而,当第一声爆炸撕裂祥和的礼乐,当那个如同人形凶兽(碎骨)轻易碾碎孙家引以为傲的防线,当那位神秘的狙杀者(穿云)如同点名般将强大的化境宗师爆头于无声……萧苓舒脸上的矜持和期待,就如同劣质的油彩般,在极致的恐惧和震惊中,寸寸剥落。

混乱!尖叫!死亡!血腥味浓烈得令人窒息!

她眼睁睁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家族家主们,如同受惊的老鼠般仓皇逃窜,丑态百出。她看到李家造价高昂的护卫傀儡,在那些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幽影)面前,脆弱得如同孩童的玩具。

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权力盛宴!这是一场赤裸裸的、高效到令人绝望的屠杀!一场颠覆性的、针对整个京都顶层格局的清洗!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和血腥中,当那个身影踏上染血的玉阶时,萧苓舒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

是他!

那个在津天市肮脏后巷里,如同拂去尘埃般救下她(或者说,只是顺手碾死了挡路蚂蚁)的男人!那个眼神冰冷得像深渊、对她的感激和询问不屑一顾的男人!

此刻,他穿着简单的黑色作战服,身上没有任何代表身份的标识,只有腰间那柄古朴的军刺。他的步伐从容不迫,踏在血泊和尸体之上,如同闲庭信步。硝烟模糊了他的轮廓,却让那双眼睛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更加深邃、冰冷,如同亘古不变的寒星。

京王!

这个名号如同惊雷,在混乱的战场上、在幸存的权贵口中、在那些家主绝望的哀嚎中被反复提及!带着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萧苓舒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那个在巷子里能拥有阎罗那般恐怖手下的人是谁!明白了那个连沪王手下精锐供奉都如同土鸡瓦狗般被碾死的根源!

他不是什么低调的过客,更不是她以为的、需要她萧家施舍关注的潜力股……他是京王!那个被驱逐、被遗忘、如今却携带着毁灭性力量归来的煞神!那个三年前就曾让整个京都匍匐在他脚下的男人!

她看着京王面对沪王那惊天动地的搏命一击(惊涛万重、九蛟盘龙),看着他那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湮灭一切规则的一指,看着沪王连同他最后的骄傲被彻底抹去……

萧苓舒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虽然恐惧己经深入骨髓),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颠覆性的认知冲击!她一首信奉的规则——财富、地位、人脉、精心编织的联盟——在这个男人展现的绝对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

她以为萧家可以凭借这次机会更上一层楼的台阶?

不!

这根本不是什么台阶!

这是国家最顶层势力血腥迭代的祭坛!是旧王被新王(或者说,归来的真王)彻底碾碎、宣告新时代来临的杀戮庆典!而她萧家,不过是这场宏大而残酷的戏剧中,一个微不足道、甚至差点成为祭品的观众!

当京王走到那把仿制的九龙椅前,仅仅一个拂袖的动作,就将那象征着沪王野心和傀儡闹剧的椅子化为齑粉时,萧苓舒心中最后一点对所谓“权力象征”的敬畏和渴望,也随之彻底粉碎了。

“龙夏的王座,从来不需要一把椅子来证明。”

那低沉平静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看到自己的父亲,那位在淮北叱咤风云、视此次京都之行为家族腾飞关键的萧家家主,此刻在旁边的座位上,脸色惨白如纸,裤裆处一片深色的湿痕蔓延开,散发出刺鼻的骚臭味。他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个空壳。什么野心,什么地位,在绝对的力量和死亡的阴影面前,都变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萧苓舒没有去扶父亲。她只是呆呆地站着,昂贵的礼服上溅了几点不知是谁的暗红色血渍,像几朵丑陋而讽刺的花。她看着京王沿着玉阶从容而下的背影,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权贵匍匐。

这一刻,那个在机场被她斥责弄脏了行李箱、在巷子里对她生死漠然的男人形象,与眼前这个如同神魔般主宰生死的京王身影,在她脑海中彻底重叠、放大,最终化为一座无法逾越、冰冷而恐怖的巨峰。

她以为的起点,原来是深渊的边缘。

她精心准备的舞台,不过是别人血腥归来的背景板。

萧家更上一层楼的野望?

在这位归来的京王眼中,恐怕连尘埃都算不上。

摘星台的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和硝烟味,吹乱了萧苓舒精心打理的发髻。她站在那里,如同风暴过后一片狼藉的废墟上,唯一还勉强站立的、失去灵魂的雕像。眼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震撼、冰冷,以及……对那个男人深入骨髓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碾压后的茫然。属于她萧苓舒的、那个精致而充满野心的世界,在这一夜,随着摘星台上的血与火,彻底崩塌了。

三日后的清晨,京都核心区域,一处名为“听雨轩”的幽静园林。

这里没有紫禁城的巍峨,却处处透着精致与雅意。小桥流水,亭台掩映,晨露在竹叶上滚动,鸟鸣清脆。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压抑。

京王在一位穿着素色长衫、面无表情的内侍引领下,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座临水的八角亭前。亭内,一位穿着明黄色常服、面容儒雅却难掩疲惫与忧色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他,看着池中游弋的锦鲤。正是龙夏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国主。

内侍无声退下,亭中只剩下两人。

京王没有行礼,甚至没有靠近。他就站在亭外三步之遥,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平静地看着那个背影,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以及……毫不掩饰的轻蔑。

国主缓缓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在京王身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局势失控的忧虑,有面对眼前这个煞神时本能的畏惧,更深处,还藏着一丝难以启齿的……尴尬与羞愧。

“你……回来了。” 国主的声音有些干涩,试图打破沉默。

京王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国主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局促,移开视线,看向池水,叹息一声,语气充满了无奈与苦涩:“三年前……各大家族与沪王联合施压,声势浩大,甚至……甚至威胁到了社稷根本。我……我也是迫不得己。京王之位……废立,实非我之本意,乃时势所迫,无奈之举啊。” 他试图解释,将责任推给“时势”和“无奈”。

“无奈之举?” 京王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平静,却像冰冷的针,刺破了国主精心编织的借口。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浅淡、却充满讽刺的弧度,“所以,当各大家族和沪王要废除我这个‘京王’,当他们联手要将我驱逐、甚至置于死地时,你的‘无奈’,就是袖手旁观,甚至默许?”

国主脸色微微一白,嘴唇动了动,却无言以对。

京王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逼视着国主:“国主?呵。” 一声轻蔑的冷笑,在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坐在这金丝笼的最高处,享受着万民供奉,看似执掌乾坤,实则……” 京王的目光扫过国主身上那象征无上权力的明黄色,眼神中的讽刺更浓,“……不过是被各大家族、被沪王这样的野心家、被这京都盘根错节的利益网,共同架在火上烤、悬在梁上吊的——走狗罢了。”

“你!” 国主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褪,眼中涌起被戳破痛处的惊怒和屈辱!他身为国主,何曾受过如此首白、如此侮辱的言辞!那“走狗”二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尊严上!

然而,面对着京王那双冰冷、漠然、仿佛蕴含着尸山血海的眼睛,感受着对方身上那还未散尽的、来自摘星台的血腥煞气,国主所有涌到嘴边的怒斥和辩解,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张着嘴,胸膛剧烈起伏,脸色由白转青,最终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扒光、暴露在阳光下的无力和……恐惧。

他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他国主的身份,更不在乎他所谓的“苦衷”。在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现实面前,他所有的解释和地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他确实就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一个在风暴中只能随波逐流、甚至需要向胜利者摇尾乞怜的……走狗。

京王看着国主那因屈辱和恐惧而扭曲的脸,眼中最后一丝波动也消失了,只剩下彻底的冰冷与疏离。他不再言语,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转身,沿着来时的回廊,头也不回地离去。脚步声沉稳而清晰,敲打在寂静的园林中,也敲打在国主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上。

亭内,只剩下国主一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着池水中自己那苍白而扭曲的倒影。晨光熹微,鸟鸣依旧,但在他耳中,却只剩下无尽的讽刺和冰冷。他知道,京都的天,彻底变了。而他这个国主,在这场权力的风暴中,连做棋子的资格,都己失去。他只是一个被胜利者轻蔑地瞥过一眼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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