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风云:青铜门后的千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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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名媛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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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盗墓风云:青铜门后的千年战
作者:
圣地山的六哥
本章字数:
8190
更新时间:
2025-07-08

黄浦江入夜,霓虹染得浑浊的水面流淌着一层诡异浮彩。“黑玫瑰”号巨大的黑色船体如同蛰伏的巨兽,浑身锚链缠绕,沉甸甸地压在十六铺码头边。船头指向黑沉沉的外海方向,那朵妖冶的红玫瑰纹饰在探照灯下泛着血痂般的暗哑光泽,倒映在油腻的水波里微微扭曲。

空气粘稠,混杂着劣质香水、雪茄、码头垃圾的腐败腥气,以及隐隐压迫着神经的……另一种寒意。

陈默——此时是南洋富商陈公子——随着侍者的引导,踏上那架铺着厚厚深红绒毯的舷梯。月白西服在船舷入口刺眼的汽灯下白得有些失真,他微抬下颌,金丝眼镜挡住了眼底沉淀的警惕,脸上挂着一丝初涉奢华场所该有的、恰到好处的好奇与矜持。

宴会厅远比从外面看到的更奢靡空洞。水晶吊灯如同倒悬的冰瀑,将冰冷的光线折射在贴满金箔的舱壁和深色柚木地板上,晃得人眼晕。高背绒面沙发围出一个个小圈子,西装革履的绅士和珠光宝气的名媛们低笑交谈,杯觥交错,空气里飘着醇厚的红酒和香水混合的甜腻气息,刻意掩盖着某些沉在底下的、如同暗礁般的交易气息。

陈默的目光如穿花蝴蝶,似在欣赏,实则飞快扫描。藤原健次和他的阴阳师正坐于主厅远端一个临窗的角落,如同两尊石像。藤原轻轻摇晃着手中琥珀色的酒液,深藏青色的西服在光影下如同凝墨,那根嵌着菊纹铜镜的手杖横置膝上,镜面在吊灯光线下流淌着深不可测的幽光。瘦小的阴阳师缩在阴影更深的椅子里,羽织和礼帽遮掩了一切,唯有一只裹在黑色手套里的枯手按在手杖中段,指骨青灰。他们周围的空气似乎比别处更冷一些,形成了一圈无形的真空地带。

陈默收回视线,指尖在冰凉的高脚杯壁轻轻,杯中香槟的气泡无声破灭。他寻了个靠近厅心位置的角落沙发,状似随意地坐下,背部紧贴着冰冷的金箔墙壁,既不易被注意,又能将核心展台——那个尚未揭开帷幕、被两个穿黑衣的沉默侍者看守的玻璃柜——以及大部分宾客的动向尽收眼底。他看似放松地腿,月白色裤管下,皮鞋鞋尖却在厚实的地毯上微微调整着角度,确保随时能以最小的动作发力扑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杯光鬓影下的暗流无声涌动,各色面孔下是叵测的盘算。就在空气因等待而微微凝滞,一些耐性不佳的宾客开始低声交谈时——

宴会厅入口的光影轻轻摇曳了一下。

所有人的声音都为之一滞。

一股难以形容的、清冷孤绝的气息如同山涧寒溪,瞬间席卷了这片浮华燥热的区域。

她来了。

并非盛装华服。一袭极简无饰的墨绿色丝绒旗袍,如同夜色中沉静的翡翠,柔滑而厚重,沿着峰峦起伏的身体曲线流淌而下,恰到好处地包裹着每一寸骨肉,开衩首至腿弯,却又矜持地收敛着锋芒。步履无声,行走间却似踏着无形的韵律,踩碎了光怪陆离的觥筹光影。

灯光落在那张脸上。

苍白,却非病态,而是玉质的冷光。眉如墨画,并不高挑却极清冽地斜飞入鬓角,衬得下方那双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鼻梁笔首精巧,唇色是天然的、极淡漠的胭脂色,微微抿着,线条冷硬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近乎慈悲的意味。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挽了个低髻,仅斜插一枚看不出年代的素银扁簪,簪头微尖,寒芒内敛。

她的眼神平静地扫过全场,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也无视了任何惊艳或探寻的目光。那视线的尽头,似乎只有厅心那座还未揭幕的玻璃展柜。巨大的水晶吊灯的光芒似乎都为她让路,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朦胧却不容亵渎的光晕。整个人干净得像一捧雪,却又孤傲、沉静、凌厉,如同一把刚刚拭去尘泥准备出鞘的传世古剑,散发着与这喧嚣纸醉金迷格格不入的危险。

**苏离。**鹧鸪哨。

众人的呼吸似乎都轻了。不少男士的眼光黏着在那墨绿色的背影上,却无人敢轻易上前搭讪。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颈间缠绕的一条长丝巾。同样是极深的墨绿色泽,质地比旗袍更为飘逸,如同流动的夜色薄雾,松松绕过她修长的脖颈两圈,又向侧后方垂落一段流苏。丝巾随着她轻微的步履在光滑的肩头微微飘摇,遮挡住了咽喉以下的大半区域,只露出那截天鹅般的脖颈和线条冷峭的下颌。这丝巾并非装饰,更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禁制,或是鞘封剑刃的薄纱。

苏离径首走向展台前方左侧靠舷窗的一个空位,那里能清晰地看到展台和其后台的藤原等人。她优雅落座,墨绿色的身影很快被角落略深的阴影包裹,但那种无形的气场却更加清晰地弥漫开来,如同水银泻地。一位侍者上前,她只是略抬了下手,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动,侍者便无声退开,动作干净得不带一丝烟火气。

陈默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不是美色的震撼,而是一种本能的、如同猛兽感知同类进入领地般的警惕与衡量。鹧鸪哨?!搬山一脉最锋利的那根钉子!她的出现,让今晚这潭浑水瞬间变成了翻滚着碎冰的死海。

就在这时。

门口又传来一阵低低的喧哗,夹杂着略显刻意的爽朗笑声。

一位穿着剪裁极为讲究的灰色格子呢西装、戴着金丝边圆框眼镜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身形挺拔,眉目清朗,嘴角天生带着点温和的弧度,眼神却清亮通透,透着股难以捉摸的洞见力。手中随意卷着一本英文版的《泰晤士报》,腋下夹着个看起来装了不少东西的牛皮公文包。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刚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带着书卷气和新鲜活力的气息。

“女士们先生们,抱歉来迟!大本钟没校准上海的钟点呢!”他用一口流利纯正的牛津腔英语打趣道,声音不大却穿透力极强,瞬间吸引了包括藤原在内许多人的目光。他自如地和周围几位明显是洋人的商人、领事馆参赞打着招呼,谈吐风趣幽默,俨然是个深谙西方社交圈的年轻精英。胸口的记者证在灯光下晃动——“泰晤士远东特派记者,杨少白”。

陈默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杨少白?杨云庭的儿子?留洋归来的摸金校尉传人!竟然也来了?还摇身一变成了外国报纸的记者?

杨少白如同社交蝴蝶般寒暄了几句,目光便很自然地扫向了厅心展台,眼底流露出学者般浓厚的好奇。他信步走到展台右侧前方,距离看守的侍者不过五步之遥,似乎是打算近距离观察待会儿拍卖的盛况。他姿态放松地靠在一根巨大的、包裹着丝绒的黄铜柱旁,随手翻开了手中的《泰晤士报》,挡住了自己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亮而专注的眼睛,隔着镜片,一瞬不瞬地打量着那厚重的幕布。

就在他翻开报纸的瞬间!

灯光似乎发生了极其微妙的错位。巨大的水晶吊灯上某几盏灯的位置似乎被报纸页角短暂遮挡了一下角度?又或者是他随意搭在报纸边缘、托着下巴的手……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借着报纸展开的瞬间掩护,就在杨少白那只随意搭在报纸边缘、半垂于身侧的右手!

指间!

赫然捻着三枚边缘锃亮、中心方孔的古铜钱!

那三枚铜钱并未静止不动!而是极其轻微、极其隐蔽地在他指关节带动下,以某种玄奥不可言的轨迹缓缓轮转着!每一次铜钱轻微翻动、方孔交错对准灯光的瞬间!

一丝微弱到极致、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如同水银凝点的毫芒!

极其短暂地在那厚重的丝绒幕布表面……一闪而逝!

那光点……似乎落下的位置……恰好是玻璃展柜内部底座区域?!

杨少白低着头,似乎全神贯注在报纸上,浑然不觉。但陈默却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空气里某种无形的“力场”发生了极其微妙的扭曲!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正无声地扩散!

这家伙在布置东西!奇门术!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陈默的心!苏离的冷,杨少白的“雅”,藤原的阴,再加上自己袖中那枚越来越不安的凶符!这小小的战台周围,己然汇聚了足以撕裂一切的旋涡!任何一点火星,都将引爆惨烈!

“先生们,女士们!久等了!”拍卖师夸张拖长的尾音在麦克风的扩音下刺破凝滞空气。

哗!

深红色的巨大天鹅绒帷幕猛地被两名侍者向两侧拉开!

冷光灯聚焦!

通体黝黑、散发着幽幽岁月沉淀气息、狰狞的獠牙兽面纹如同活过来般怒视全场的商周青铜酒樽!

在灯光的照射下,樽底那些看似粗粝原始的星点刻画,竟透出难以言喻的深邃玄机!而就在樽足最靠近展台玻璃内壁的一处不起眼凹点里……

**一小簇由水晶吊灯光线折射、聚焦、形成的米粒大小的菱形光斑!**

**如同被无形之手指引!**

**正正地、一动不动地钉在樽底一片布满奇异扭曲星线走向的区域中心!**

那光斑异常凝练!边缘如同钻石切割般锐利清晰!在黝黑的青铜衬托下,如同暗夜宇宙深处被点亮的唯一星辰!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如同被那光斑烫到!他能感觉到自己紧贴着展台玻璃墙壁的后背骤然紧绷!袖中那半块冰冷的摸金符猛地传来一阵比昨晚在店里还要强烈数倍、充满怨毒贪婪的剧烈震颤!一股冰冷粘稠到几乎实质化的恶念如同开闸的洪水,顺着符片疯狂灌入他搭在腿上的左臂!掌心瞬间如同插入万载玄冰!剧痛伴随着冻碎灵魂的寒意瞬间蔓延!

几乎是同时!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戳破厚厚牛皮纸袋的怪响!

站在展台右侧前方、那位穿着考究、正扬起夸张手势准备煽动情绪的拍卖师,动作猛地定格!他脸上那虚假亢奋的笑容瞬间凝固!转为一种极其惊愕茫然的表情!

一条极其微小的、几乎肉眼不可见的乌光!如同毒蝇飞掠!精准无比地从吊顶某一处极其复杂的灯饰水晶棱角间隙中射出!

瞬间没入了拍卖师的喉结!

拍卖师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扼住了喉咙!他眼球瞬间暴凸!喉咙里发出“嗬…嗬嗬…”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怪响!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和脖子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青紫!整个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向后倾倒!

“啊——!”

“杀人了!”

尖锐的女宾尖叫声和男人们的怒吼瞬间撕碎了宴会厅的幻象!恐慌如同瘟疫般炸开!

混乱爆发的瞬间!

陈默眼角的余光捕捉到——

苏离那双隐在墨绿丝巾下的凤目瞬间眯起!瞳孔如同淬毒的银针!一道极其凌厉的杀气一闪而逝!

杨少白手中《泰晤士报》滑落!他脸上的温和笑意荡然无存!镜片后的瞳孔紧缩!捻着三枚铜钱的手指猛地收紧!铜钱边缘爆发出极其微弱的金芒!

藤原健次依旧端坐!握着酒杯的手指纹丝不动,但他身旁的阴阳师那只搭着手杖的枯瘦青灰手指,极其轻微地弹动了一下!

而最让陈默灵魂为之炸裂的——

是那展柜深处!

那方青铜酒樽!

在拍卖师中招倒下的刹那!

那道钉在樽底星图中心的、妖异凝练的菱形光斑!

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

瞬间……

**亮如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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