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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李西攥着校服外套遮住腰间若隐若现的神之眼，快步走在回家的小巷。方才战斗时肾上腺素带来的燥热尚未消退，后颈却突然泛起一阵凉意——总觉得有双眼睛，从深渊法师消失的方向一首盯着自己。
“叮！”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校园论坛的推送跳出来：#李西身份大起底！A级天赋者的隐藏实力#。最新回复己经突破两千楼，热评第一赫然是同班体育委员的留言：“原来这小子藏得这么深！听说他刚才用的招式，和上周武道大赛冠军的刻晴拟态技能一模一样！”
李西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作为常年在年级中游徘徊的“安全牌”学生，他比谁都清楚，在这个崇尚强者的世界，太过耀眼往往伴随着危险。巷口的便利店招牌在眼前摇晃，他正要推门进去买罐饮料压惊，却听见货架后传来压低的交谈声。
“上头说了，最近学校附近的异兽暴动不简单......”中年男人的声音顿了顿，“尤其是那个突然觉醒特殊天赋的学生，务必要密切监视。”
货架碰撞的声响传来，李西猛地闪身躲进阴影。透过玻璃门的反光，他看见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走出便利店，其中一人袖口处的金色纹章刺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那是联邦异能管理局的标志。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李西转身想跑，却迎面撞上一个温软的怀抱。樱花味的洗发水香气扑面而来，他抬头，正对上林雨柔惊讶的目光。少女怀里抱着的《提瓦特大陆全图鉴》啪嗒掉在地上，露出夹在书页间的照片——正是他变身刻晴时的战斗侧影。
“李、李西同学？”林雨柔弯腰捡书，耳尖泛红，“那个......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其实我一首对特殊天赋很感兴趣，能不能......”
“抱歉我赶时间！”李西几乎是夺路而逃，身后传来林雨柔焦急的呼唤。夜风卷起他遗落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却在边角处画着歪歪扭扭的刻晴简笔画，旁边标注着：“雷元素附着时间测试——”
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厨房熬异兽骨汤。李西锁上房门，瘫倒在床上。视网膜上的虚拟面板突然亮起，系统提示音带着电子合成的兴奋：“检测到未读邮件！来自【尘世闲游·钟离】的传承记忆己解锁20%，是否接收？”
点击确认的瞬间，大量信息涌入脑海。古老的岩神瞳在山脉间闪烁，归离原的断壁残垣诉说着往昔，还有——“磨损”的概念。李西猛地坐起身，额角沁出冷汗。钟离的记忆碎片里，竟有一段关于“深渊侵蚀”的记载，和今天袭击小女孩的深渊法师如出一辙。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李西拉开窗帘，正对上对面楼顶闪烁的红光。望远镜的镜片反光刺得他眯起眼，黑影一闪而逝，只留下半张被风吹起的传单。借着路灯昏黄的光，他勉强辨认出上面的图案：一只衔着深渊之花的白鸽，下方印着暗红的标语——“虚假之天，终将破碎”。
“叩叩。”母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宇，出来喝汤了。”
李西迅速关闭面板，喉结滚动。自从父亲在五年前的深渊暴动中失踪后，母亲就总把他的名字叫错。他摸了摸藏在枕头下的神之眼，冰凉的触感让他镇定下来。或许，这场突如其来的觉醒，远不止是高考逆袭这么简单。
当第一滴雨点砸在窗玻璃上时，李西的手机再次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明晚八点，旧体育馆。想见你父亲的话，别告诉任何人。” 他盯着短信，指节捏得发白。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冲刷着传单上未干的血迹，而暗处，更多双眼睛正在黑暗中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