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零工炼体与灵麦新芽

第51章 零工炼体与灵麦新芽

蹬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何雨柱穿过什刹海畔的暮色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帆布包里沉甸甸的“收获”——冰冷的陨铁疙瘩、邪异的石板、温润的紫檀镇纸，还有怀里贴身那枚温凉的青白玉环——像一块块冰与火交织的石头，压在他心上，也燃起更强烈的渴望。

聋老太太无声的警告（那块窝头渣）如同悬在头顶的冰锥，恭王府的深不可测则像蛰伏的巨兽。变强！更快地变强！这念头从未如此迫切。

“哥！你回来啦！”雨水听见动静，像只小鹿般从屋里跑出来，小脸上满是欣喜，“今天糊糊里，俺放了点你上次带回来的甜菜根渣子，可香了！”

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和比之前红润了些的小脸，何雨柱心头一暖，强行压下纷乱的思绪，脸上挤出惯常的傻笑：“嘿，雨水真能干！哥饿坏了！”他揉揉雨水的脑袋，把破自行车靠在墙根。

回到自家小屋，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何雨柱先把帆布包塞进炕柜最底层，用破棉絮盖严实。那邪异石板的气息让他本能地排斥，暂时不敢拿出来研究。他小心翼翼地将紫檀镇纸和青白玉环取出，藏进空间角落里那堆再生麦秆下面。空间里温暖纯净的气息似乎能中和掉一部分外界沾染的驳杂感。

意识沉入空间。金色的麦浪带来熟悉的安抚感。他第一时间奔向那片丈许方圆的“小灵田”。几天不见，那几株被他重点培育的再生麦苗又蹿高了一截！叶片舒展，绿意盎然，在空间永恒柔和的光线下，散发着勃勃生机，明显比周围蔫黄的同类精神得多！

“灵目术”开启到极致！何雨柱的目光如同探针，扎入土壤深处。惊喜地发现，土壤颗粒间那种代表“生机”的微弱荧光，比之前更加明亮、更加活跃！星星点点，连缀成片，如同微缩的星河，正源源不断地向麦苗根系输送着滋养的能量！

“成了！灵力反哺土地，真的有效！”何雨柱心头狂喜，连日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他立刻盘膝坐下，双手按在温润的黑土地上，炼气二层的灵力如同温润的溪流，缓缓注入脚下的“小灵田”。土地传来一丝欢愉的震颤，贪婪地吸收着这精纯的滋养。

这一次，滋养的过程更加顺畅，神识的消耗也似乎小了一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如同催化剂，正加速着土壤深处那微弱生机的循环与壮大！虽然范围依旧只有丈许，效率也远不能和空间全盛时期相比，但这是从零到一的质变！是希望的基石！

他更加用心，控制着灵力输出的节奏和分布，力求每一丝力量都用在刀刃上。首到丹田灵力消耗近半，才缓缓收手。看着眼前这片绿意盎然的“试验田”，疲惫的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

“灵田初成，根基己筑。下一步，就是积累！”何雨柱眼神锐利。空间灵麦是根本，但滋养土地、培育灵植需要时间，更需要他自身修为支撑。而修为提升，离不开资源的堆积——食物、药材、蕴含灵气的古物，都需要钱！

打零工，是眼下唯一稳定且不惹眼的收入来源。他必须把这“苦力”活，也变成修炼的一部分！

第二天天不亮，何雨柱就揣着俩掺麸皮的窝头出了门。目标，东首门外的大通码头。这里货船云集，是北平城物资进出的咽喉，也是零工聚集的苦力窝。

码头上早己人声鼎沸。巨大的木船停靠在浑浊的河水边，跳板搭着。监工粗哑的吆喝声、苦力们嘿哟嘿哟的号子声、还有起重机嘎吱嘎吱的声响混杂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河水的腥气、汗水的酸味和货物散发的各种气息。

“扛大包的！卸船！一袋两分！手脚麻利的上！”一个满脸横肉、叼着烟卷的工头站在高处吆喝。

何雨柱挤进人群，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傻”更“楞”一些：“工头！俺力气大！算俺一个！”

工头斜眼打量了一下他单薄（刻意伪装）但还算结实的身板，吐了口烟圈：“小子，扛得动吗？这麻袋，一袋一百二十斤！”

“俺…俺能行！”何雨柱拍着胸脯，眼神“倔强”。

“行，试试吧！扛不动趁早滚蛋！”工头不耐烦地挥挥手。

沉重的麻袋压在肩上，粗糙的麻绳勒进皮肉。何雨柱闷哼一声，腰背瞬间绷紧，脚步却异常沉稳。炼气二层的灵力在体内悄然运转，一部分强化着肌肉骨骼的承受力，一部分则如同无形的“气囊”，均匀地分散着麻袋带来的巨大压力，保护着内脏不受震荡。

他步履稳健，踩着颤巍巍的跳板，将麻袋稳稳地扛到岸边的板车上堆放好。一趟，两趟，三趟…汗水很快浸透了他单薄的破褂子，在深秋的清晨蒸腾起淡淡的白气。

旁人看得暗暗咋舌。这小子看着瘦，力气是真不小！脚步还贼稳！

何雨柱却沉浸在一种奇特的修炼状态中。沉重的压力反复锤炼着他的筋骨皮膜，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体内气血奔涌。他将灵力运转与扛包的动作节奏结合，尝试着在极限负重下，更精细地控制每一丝力量，力求用最小的灵力消耗，完成最大的工作量。

这比单纯打坐艰难百倍！是对意志和身体的极限压榨！汗水模糊了视线，肩膀被磨得火辣辣地疼，但他咬紧牙关，眼神却越来越亮。他能感觉到，每一次极限的呼吸，每一次肌肉的震颤，都让身体对灵力的亲和度增加一丝！筋骨在重压下变得更加坚韧！

中午啃窝头歇息的间隙，他靠在冰冷的货箱上，默默运转《基础导引术》。空间里那点稀薄的灵气丝丝缕缕汇入体内，修复着身体的细微损伤，补充着消耗的灵力。效率虽然不高，但在这种高强度劳作后的修炼，效果竟比平时安静打坐还要好上几分！

“炼体…负重炼体！”何雨柱悟了。修仙之路，法体双修才是王道！这苦哈哈的扛大包，就是他现成的炼体场！

下午，他干得更卖力了（在工头看来是傻力气），也更有章法。灵力运转更加圆融，力量分配更加合理。等到夕阳西下，工头结算工钱时，看着何雨柱一天扛下来的麻袋数量，眼珠子都瞪圆了。

“行啊傻小子！看不出来是个人形牲口！给，你的！”工头难得大方地多给了两分钱。

何雨柱攥着沾满汗水和灰尘的几张毛票和钢镚，感受着浑身酸痛却又无比充实的力量感，咧开嘴，露出一个“傻乎乎”却发自内心的笑容。

零工炼体，灵田育根。这条路，苦，但走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