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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邪连胜两场，而且一次比一次赢得轻松，一次比一次赢得震撼。
这让她在众多弟子心中的形象，愈发地高深莫测起来。
比试间歇，她正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闭目养神，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凤千舞。
她换上了一身利落的武士劲装，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骄纵或恐惧，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混杂着敬畏、好奇，甚至还有一丝丝……狂热的情绪。
她就那么首愣愣地站在苏念邪面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身后的几个跟班，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苏念邪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怎么？手下败将。”
“还想再尝尝被冻成冰雕的滋味？”
她红唇轻启，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春秀立刻护在苏念邪身前，警惕地瞪着凤千舞，像一只护食的小猫。
凤千舞被她这么一激，脸上一红，但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发怒。
她深吸一口气，竟对着苏念邪，深深地鞠了一躬。
“苏师姐。”
这一声“师姐”，叫得心悦诚服，再无半点不甘。
“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师姐见谅。”
她竟然……在主动道歉？
这一下，不仅是春秀，就连周围那些偷偷关注着这边的弟子，也都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脾气火爆，宁折不弯的凤千舞吗？
苏念邪也有些意外，她上下打量了凤千舞一番，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
“哟，这是……被我打通任督二脉了？”
“还是说，你有什么受虐倾向？”
她的话，依旧是那么的毒舌，那么的不留情面。
凤千舞的脸更红了，她攥紧了拳头，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最终，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念邪。
“苏师姐，我……我只是想知道，你那一剑，到底是什么剑法？”
“为什么……会那么强？”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渴望。
那一天，被冰封的绝望与无力，彻底击碎了她所有的骄傲，但也同样，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对极致力量向往的种子。
而苏念邪，就是那个执掌着这种力量的神。
“想知道？”
苏念邪笑了，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她伸出手指，轻轻勾起凤千舞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这个动作，轻佻，霸道，充满了侵略性。
凤千舞的身体一僵，呼吸都漏了半拍，她从苏念邪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看到了戏谑，看到了玩味，却唯独没有看到恶意。
“求我呀。”
苏念邪凑到她的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魔力。
“求我，我就考虑告诉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凤千舞的耳朵瞬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疯狂加速。
她感觉眼前的苏念邪，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无法抗拒，甚至……甘愿沉沦。
“我……我……”
凤千舞结结巴巴，一个“求”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苏念邪看着她这副窘迫又害羞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给你个机会吧。”
她松开手，后退一步，懒洋洋地说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跟班了。”
“负责给本小姐端茶倒水，捶腿捏肩，要是表现得好，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指点你两招。”
“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吧？”
哈？
跟班？
凤千舞愣住了。
她凤鸣峰峰主的千金，竟然要去给别人当跟班？
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可是……
一想到苏念邪那神鬼莫测的剑法，和那股让人战栗的强大气息……
她的内心，开始天人交战。
尊严和力量，到底哪个更重要？
“不愿意就算了，本小姐可不缺人伺候。”
苏念邪见她犹豫，撇了撇嘴，转身就要走。
“我愿意！”
凤千舞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愣住了。
苏念邪停下脚步，回头，冲她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许笑容。
“很好。”
“那现在，去给我弄杯上好的灵茶来，要热的。”
“春秀，我们去那边休息。”
她理所当然地吩咐道，仿佛在使唤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人。
春秀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而凤千舞，在原地挣扎了片刻后，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涨红着脸，转身向着茶水供应处跑去。
周围的弟子们，己经彻底石化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凤千舞，真的……去给苏念邪当跟班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苏念邪找了个视野最好的观战席坐下，了二郎腿。
她看着凤千舞笨手笨脚地端着茶跑回来的身影，嘴角的弧度，愈发地上扬。
“小七，看到没？”
“这就叫，恶女的魅力。”
“有些人啊，你越是打她，越是羞辱她，她就越是离不开你。”
“这，就是舔狗的雏形啊。”
【系统007：……宿主，您……您这是在PUA！】
“胡说，我这明明是在给她一个仰望我的机会。”
苏念邪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她抿了一口凤千舞递来的热茶，味道还不错。
嗯，这个打手兼丫鬟，收得不亏。
她的人生信条里，又多了一条。
能动手的，绝不哔哔。
打服了，就是自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