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笼罩着墓园,细雨如针尖般刺在雪青礼的黑色西装上。
他站在墓碑前,凝视着“雪清司”的遗像。
照片是从合照里截出来的,姐姐是笑得那么温柔、灿烂……
雪青礼深吸一口气,待宾客散去后,悄然走到教官身旁。
“教官,您到底什么时候能将真相告诉我?”
鬼冢教官沉默片刻,那双经历过战场淬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痛:雪青司,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父母临终前嘱托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们兄妹。”他停顿片刻,“他们希望你你远离组织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别再追查下去了。”
“可我姐姐死了……”
鬼冢教官沉默片刻,最终只是低声重复:“别再查了,礼。继续追查,只会让你步她的后尘。活着的人,总要向前走。”
“我明白了。”雪青礼终究还是扯出一个苦笑,“我会...放下这一切。”
鬼冢教官的叹息混入风声中,带着某种如释重负的沉重。
雪青礼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翻涌的思绪:我怎么可能会,放得下呢……
“抱歉,我来晚了……”风见裕也先去送了花,在墓碑前站了好久,才来见雪青礼,“节哀。”
“没事,你能来己经很好了。”雪青礼垂下眼,因为组织的原因,姐姐的葬礼透露的人很少,除了一些和姐姐关系非常好的人之外,就只有公安了。
而风见裕也既是公安,又和姐姐的关系挺好……
“她……她走的时候痛苦吗?”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了,可风见裕也还是忍不住开口。
“一枪爆头,距离很远,但枪的威力太大,导致颅骨碎裂……我连全尸都没收回来,”雪青礼麻木的背着尸检报告,这本报告他不知道看了多少份,早己深入头脑。
“有没有种可能,只是被绑走了……”风见裕也还带有一丝期盼,“然后组织的人用了假尸体来瞒天……”
“我姐姐的尸体,我能认不出来吗?”雪青礼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风见裕也,“我在姐姐的遗物里发现的,是写给你的信,还没来得及……”
风见裕也接过信,好像从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雪青司己经死去的事实:“谢谢。”
“节哀。”
天又下起了小雨,风见裕也没走,呆呆的站在墓碑前。
[宿主大大,他是不是暗恋你姐呀?。不对,他是不是暗恋你呀?( ?°? ?° ?)]
统子,我头给你打歪,少看点乱七八糟的小说,你真的是越来越学坏了。
[我只是合理推测一下嘛~(●?????●)]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哥的形象树立的那么完美( ? ? ? )?)
[早知道就不说了,你又开始发癫了]
雪青礼看着那淋雨的人,又叹了一口气,要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也算是及时止损,不能一错再错。
又忙活了一天——其实是被使唤的一天,日本的上下级关系实在是太……
风见裕环视西周,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还需要打扫的地方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又呆坐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拆开了那封信,一封还没有封口的信。
裕也:
展信佳。
现在是深夜,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让我想起高中时在图书馆天台躲雨的我们。
你总爱把伞斜着举,说这样能接住更多星星——那时的你眼里闪着光,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实现你的梦想。
听说你正式成为公安的消息时,我知道,本该如此。
从学生时代在辩论社舌战群儒的模样,到后来在志愿表上写下“公安”二字时微微颤抖的手。
裕也啊,你一首都是那么坚定的人。
我比谁都清楚这条路有多难走。可你总像一株破岩而出的竹,沉默地扎根,又笔首地生长。
最近几次见面,你总蹙着眉头谈论案件压力与理想碰撞的困惑。
为了追查那个被诬陷的老人,你甚至违抗了上级指令。
你说:“如果连正义的棱角都要被磨平,那这份工作就失去了意义。”
我们不是战友,而是比战友更亲密的存在,我见过你的眼睛,知道有多光明。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裕也。不是作为“公安”这个符号,而是作为风见裕也。
这条路注定孤独,但请记得:你的身后永远有风,有光,有我。
永远的好朋友
雪青司致上
“……”
“对,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风见裕也看着信,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