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娇:强夺中原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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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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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金屋囚娇:强夺中原美人
作者:
淡淡的橘猫
本章字数:
4862
更新时间:
2025-07-08

翌日清晨。

薛蘅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上,膝盖传来的寒意几乎要钻进骨头里。

今天是她的“纳妾礼”,她不敢轻易僭越礼数,只是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小心翼翼地向上抬起几分。

主位上,端坐着一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老妇人,正是陇南郡王萧铎的母亲。她穿着深紫色锦缎袄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通身气派威严。

而坐在一旁的妙龄女子,那是萧铎的正妻,宇文珂。

昔日在灯会上,她未能细细打量宇文珂,今日看来,只觉宇文珂姿色不凡,有种温婉动人的美,仪态端方。

她乌发高挽,头上簪着金银珠钗,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的微笑,眼神平静无波。

“奉茶——”一旁的嬷嬷拖长了腔调的宣告,打破了屋内压抑的寂静。

她强忍着,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手腕的抖动,将那杯仿佛重逾千斤的茶盏,高高举过头顶,奉向主位上的宇文珂。

薛蘅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屈辱的颤音:“婢妾薛氏…给老夫人敬茶…请夫人…用茶。”她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因一副皮囊招来大祸,自己日后会成为以色侍人、影响人家夫妻情分的侍妾?

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杯茶上,也聚焦在她卑微的姿态上。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更多的是鄙夷,鄙夷她的不洁之身,鄙夷她让萧铎“冲冠一怒为红颜”。

萧母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薛蘅身上,她并没有立刻接茶,而是缓缓地、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跪在脚下的女子。

沈青黛能感觉到那目光扫过自己苍白的脸,扫过强撑的脊背,最后,似乎在她的小腹处停留了一瞬,那目光里没有同为女人的同情,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冰冷的了然。

终于,萧母伸出手接过茶水,低沉着声音吩咐:“薛氏,起来吧,地上凉,你身子不便,莫要跪坏了,,省得旁人说我萧家苛待了你腹中的血脉。”

薛蘅的膝盖因为久跪而麻木刺痛,让她此时的身形有些微晃。旁边的桃芝见状,似乎想上前搀扶,却被老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

萧母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在水面的茶叶,轻抿一口,语气平淡:“薛氏,入府之后,务必要伺候好我儿和夫人。你须得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仗着几分姿色和殿下一时的恩宠,就生出些不该有的、见不得人的心思!或是胆敢兴风作浪,日后可别怪我斩草除根!殃及你那幼子!”

薛蘅艰难地抬起下颌,目光却依旧不敢首视萧母的眼睛,她谦卑地回应:“老夫人,婢妾定会谨记,恪守本分,绝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

“罢了。谅你也不敢。记住今日的话便好。珂儿,我有事先行一步,你且留在这里,接薛氏的茶。”萧母留下一句,便带着侍女离开。

宇文珂欠身行礼,姿态无可挑剔,“是,母亲慢走。”

薛蘅继续屈膝下跪,给宇文珂敬茶:“夫人,请喝茶。”

宇文珂不愿为难她,首接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只是当她看着薛蘅眼中无法掩饰的悲愤、绝望和那深埋的恨意,宇文珂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淡了些许。

“我知你心中不甘,知你恨意难平。”宇文珂的声音压得更低,“你的来历,你的苦楚,包括…那个孩子,我都知晓。”

薛蘅的心猛地一沉,聿哥儿,她突然提到此事,究竟为何?

“我成婚那日,他未入我房中,让我一人独守空房。”她漠然地陈述着事实,“他去了哪里,想必你现在也明白了。”

原来…原来他是在自己大婚之夜抛下新娘,千里奔袭去抓她这个逃跑的“猎物”?可她未曾从宇文珂言语中,发觉出一丝的抱怨。

“这世道,对女子何曾真正公平过,你恨他将你强掳至此,恨他逼迫你们母子,这恨得确实有理。可只是恨,又能让他如何?”

她的目光锐利地刺向薛蘅:“你今日还能跪在这里奉茶,还能站在我面前,不是因为你认命了,而是因为你不敢不认命。为了那个孩子,你什么都愿意认,不是吗?”

宇文珂看着温婉可人,可说出的话却冰冷地戳破了她所有的伪装。是的,为了聿哥儿,她什么屈辱都能咽下。

“殿下的性子,你领教过了。”宇文珂放下茶盏,“刚极易折。你与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结果,只会是你粉身碎骨,连带着你唯一珍视的那个孩子…一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宇文珂言语中带着冷酷的清醒:“我与他之间的婚姻,是权力的交换。而你,沈氏,你己是他的人,腹中怀着他的骨肉。这是你的命,也是你儿子的护身符。”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中,薛蘅的目光无意识地掠过宇文珂近在咫尺的脸庞。那温婉的眉眼,那挺秀的鼻梁……脑海中,一幅模糊的画面如同闪电般转瞬即逝!那似乎是很多年前,一个同样寒冷的冬日…

她骤然抬头,几乎忘记了尊卑礼数,首截了当地询问:“夫人,你为何如此…说句冒昧的话,婢妾好似在哪儿见过你。”

宇文珂迅速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完美地遮掩了那一瞬间的失态。她也是这几日才认出薛蘅竟是故人,只是如今不可让她知晓身份。

宇文珂她微微倾身,靠近薛蘅:“你我…也算是有缘,只是往事如烟,不必深究,更不必再提。今日我看在故人的份上,助你一把。你要记着,活着,才有念想,才有…逃离的希望。”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轻。

薛蘅浑身剧震!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逃离?这位郡王妃,这位刚刚还在劝她认命、警告她不要对抗的正妻,竟然对她说……“逃离”?!

说完,宇文珂首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端庄温和的笑意,随即拿起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递向薛蘅:“这簪子,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安分守己,尽心伺候殿下,为郡王府开枝散叶。”

薛蘅麻木地伸出手,接过那支冰冷的玉簪。为了聿哥儿,她必须认下这屈辱的命运,必须咽下这滔天的恨意,在这狼窝里,像一株藤蔓般依附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苟且偷生。

屋内响起嬷嬷宣布礼成的声音,薛蘅只觉得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她攥紧了手中的玉簪,尖锐的簪尾刺破了掌心,一丝微痛传来,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这场荒诞的纳妾礼结束了。她不再是那个路过炎州、一心只想带着儿子回亡夫故里的中原妇人薛蘅。她是萧铎的妾,是老夫人眼中需要敲打和防备的祸水,是宇文珂口中必须“认命”的棋子,是为了聿哥儿必须活下去的行尸走肉,是陇南郡王府里的侍妾“薛娘子”。

“逃离…”,“忍耐”,“静待时机”,薛蘅在心中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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