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谨记医嘱没再继续碰我,不过手依旧不老实的搭在我腰上,像个酒后饭饱的昏君,拍拍我的小脸,餍足道:“就你刚才那样比你以前像条死鱼躺在床上要好多了,以后继续保持。”
我勾了勾唇,没出声,以前真心实意对他他嫌弃,现在虚情假意做戏他居然还喜欢。
厉景深拿上衣服去洗澡,我捡起地上的相册,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将相册整理好小心放回原来的位置。
厉景深对我的话不是完全相信的,进了浴室他就给江医生打了电话。
对方接的很迟语气带着疑惑:“厉总,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
“我最近能和沈知初同房吗?”
“沈小姐的生理期已经完了吗?”江医生问。
厉景深瞳孔变得幽深起来:“应该完了。”
电话里头沉默半晌后,说道:“沈小姐体寒,最近还在吃药,还是别同房了。”
“嗯。”厉景深回了一声便挂了通话。
江医生一头雾水地看着手机屏幕,厉景深这么晚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可不可以同房?
她暗忖一句:没想到厉景深还挺关心沈知初的。
厉景深挂完通话后把手机放在外面洗漱台上,心里那股劲儿也松了,沈知初没有骗他。
冲完澡后厉景深从置物柜里找出电吹风。
我侧躺在床上头发还是湿的,他坐在床边上插上电:“你自己吹还是我来。”
我没动:“不想吹,晾晾就干了。”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懒了?”厉景深见我脸色疲倦,眉目间没任何神采,跟以往女精英形象大相径庭,更别提平时伶牙俐齿挤兑他的劲儿。
看来今天出门一天是累到了,厉景深手托着我后脑勺和后脖颈,让我睡在自己腿上。
一头长发下垂着 他摁下吹风机开关,热风扑面。
担心又出现上次烫到我的情况,这次厉景深细心的许多,手穿插在发丝里试着温度吹。
我的头发细腻软绵,如绸缎一般,因为没烫染过,发质很好。
一头长发吹了十分钟才吹干,看着枕着他腿睡的一脸享受的我,厉景深把吹风机放下,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脸。
我被他弄醒了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看向头顶的男人,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干了。
我撑了撑腰从厉景深腿上滚到床的另一边,一边滚一边还裹着被子,像只蚕宝宝。
厉景深见我难得的娇憨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变得暖烘烘的。
.........
日子过地很快,一晃过了一周,因为要养身子去流产,所以最近我都没出去过。
孤儿院院长给我打了两次电话,问我身体怎么样?还有放在孤儿院的礼物什么时候拿走。
说了没两句手机被白秋抢了过去。
“你骗我。”很委屈的语气,我听着声音能想象出白秋此刻的表情有多委屈。
“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了你要来孤儿院的,为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来,也不打电话。”
“我在家养身体,等养好了会去看你的。”
她说的是看你而不是“你们”这让白秋得到了满足感。
我没听到声音也不知道那边是个怎样的情况,于是继续道:“我车还停在孤儿院,我总不可能把车给扔了吧。”
“我会好好看着你的车不让其他人碰,我每天都有擦灰尘。”
我笑了,怎么会有这么乖的男人,我想起最近网络流行的一个词,叫小奶狗,白秋就像小奶狗。
“谢谢你,等我回去的时候我给你买好吃的。”
“嗯。”
“你喜欢吃什么?”我问。
白秋傻乎乎地回道:“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
我心里暖的一塌糊涂,挂完通话我都没回过神来,我抚摸自己心口,为什么我会对白秋这么上心?
而白秋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
我有太多疑问,但毫无问题的是,和白秋在一起我很放松甚至勾起了十六年前那段美好的回忆。
“扣扣扣......”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过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拿着扫把和拖布的王婶:“沈小姐,我要进去打扫卫生,你先在客厅坐一会儿,我很快就收拾好。”
我没多想,王婶在这儿的工作主要就是打扫卫生。
两三天打扫一次,每半个月做一次大扫除,里里外外都要消毒擦干净,而今天就是大扫除。
我拿上手机和平板去了楼下院子。
王婶偷偷摸摸看着窗下的身影,确定人一时半会儿不会上楼后,她拿着打扫工具进了沈知初卧室,表面是在打扫卫生实际上是想抓我把柄。
前段日子江医生给沈知初开的药量已经吃完了,可她今早却看到沈知初还在吃药,那药一大把,花花绿绿的。
王婶肆无忌惮的在房间里翻找着,从书架到抽屉衣柜,最终在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找到了几瓶药,瓶子上写着保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