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怡红院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挂,红绸飘舞。几位姑娘立在门口巧笑倩兮。老鸨站在中央,扯着嗓子高喊:“各位爷!今儿个大喜!临江县头一家青楼开业!特请咱青天大老爷唐县令说两句!大家伙儿掌声欢迎!”
在掌声中,唐颂站上拼凑的台子,清了清嗓子:“各位老嫖……咳咳……”底下顿时哄笑一片。“喵的,等本大爷说完!”唐颂佯怒。
不远处,接待专员正领着楚嫣然三人闲逛,被热闹吸引。楚嫣然问:“小哥,前面何事喧闹?”专员笑道:“小姐,今儿是咱县第一家青楼开业,县令老爷正主持典礼呢。”面纱下,楚嫣然的脸“唰”地通红,心中怒火腾起:县令开青楼?滑天下之大稽!简首该扔进水牢!
她莲步轻移,径首朝怡红院走去。肖玲儿等人赶紧跟上。
楚嫣然挤到人群边,看清台上男子。他气宇轩昂,眉宇间一股凌厉之气,言行诙谐,引得百姓欢笑,看得出深受爱戴。楚嫣然不禁看得有些怔忡。肖玲儿凑近低语:“小姐,此人好生俊俏!”楚嫣然瞥她一眼,目光又落回台上。
唐颂似有所感,目光扫来,与楚嫣然视线在空中交汇。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略带戏谑的笑容。楚嫣然心跳如鼓,脸上红晕更甚。唐颂心中暗笑:面纱也挡不住是个大美人!随即继续主持。
典礼结束,唐颂径首走向楚嫣然。楚嫣然紧张地捏紧衣角。唐颂拱手笑道:“这位姑娘,对开业如此关注,可有见教?”楚嫣然定神道:“县令大人,开青楼于大楚律法风俗,怕是不妥。”唐颂挑眉:“姑娘有所不知,此乃增添热闹、促进商贸、减少劫掠风险之举,何乐不为?”他话锋一转,“看姑娘非本地人,来临江何事?”专员忙凑上:“老爷,这位小姐是帝都来的客商!”
唐颂眼睛一亮:帝都大鱼?看本老爷怎么割韭菜!“哦?不如随我去县衙一叙,让本官尽地主之谊,介绍临江产业?”他热情相邀。
专员急忙插话:“老爷,小的这两天陪同,酬劳……”唐颂佯怒:“李二狗!你觉得这位姑娘差你那点?”他朝楚嫣然眨眨眼,“姑娘说是吧?”楚嫣然懵懂间被两人双簧架住,无奈道:“玲儿,付钱。”肖玲儿付了银子,专员眉开眼笑。唐颂笑着对楚嫣然道:“姑娘爽快,请吧。”
一路上,唐颂滔滔不绝介绍特产商机。楚嫣然表面应和,心中盘算如何驳他。到了县衙客厅,刚上茶,一衙役匆匆跑来在唐颂耳边低语。唐颂脸色一变:“姑娘,县里有急事,烦请稍候。”匆匆离去。
一盏茶后,唐颂返回致歉:“姑娘久等了。”
“唐大人为临江日夜操劳,小女子等等又何妨。”楚嫣然道。
唐颂好感顿生:“姑娘善解人意,倒是唐某不是了。还未请教芳名?”
楚嫣然起身,身姿婀娜:“小女子楚嫣,此次前来,是想在临江物色些陶瓷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