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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一条条刺眼的评论如同淬毒的针，扎进顾凛的眼底。他独自坐在星宸顶楼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浮华璀璨的都市夜景，窗内却只有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雕塑般冷硬的侧脸。
热搜榜上，#蔓越剽窃#的热度刚被压下，一个新的词条以火箭般的速度窜升，带着血淋淋的恶意，牢牢占据榜首：
#哑巴总裁嫌你脏#
点进去，置顶的是一条被疯狂转发的长图博文。图文并茂，时间线清晰得如同刑侦报告，详细记录了林薇薇在与顾凛交往期间，多次出入五星级酒店，对象首指赵世坤等各种富家子弟。高清的酒店监控截图（关键部位打码，但人脸清晰）、同一时段两人的行程对比、甚至还有模糊的停车场拥吻照片……铁证如山，锤得林薇薇之前首播间营造的“深情受害者”人设碎了一地。而自丑闻曝光后，曾活跃在公众视野的林薇薇如同人间蒸发，昔日代言被尽数解除，工作室账号停更，彻底从娱乐圈销声匿迹，连狗仔都挖不到她半分踪迹，只留下网络上满屏未消的嘲讽与她仓皇退场的狼狈背影。
撤退的井然有序，没有丝毫混乱，好像提前预料到一切一样，太镇定了。
评论区的狂欢如同开了闸的洪水：
【卧槽！惊天大瓜！林薇薇这时间管理大师啊！一边吊着哑巴总裁卖惨，一边爬赵世坤的床？】
【哈哈哈哈#哑巴总裁嫌你脏# 这个Tag谁起的？神TM精准！顾总虽然不能说话，但心里门儿清啊！怪不得之前首播卖惨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笑死，林婊昨天还在首播间哭顾总为她抑郁吞药，结果转头就被扒出给顾总戴了这么多顶绿帽？顾总：晦气！莫挨老子！】
【顾凛实惨！被劈腿，被利用，被泼脏水，最后还得了个‘嫌你脏’的美名！哑巴吃黄连都没他苦！】
【只有我觉得顾总沉默是金的样子A爆了吗？#哑巴总裁嫌你脏# 莫名带感！】
【楼上+1，脑补一出高冷霸总内心OS：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林薇薇滚出娱乐圈！滚出上流社会！赵世坤也不是好东西！狗男女！】
嘲弄、讥讽、同情、玩梗……海量的信息裹挟着巨大的恶意和娱乐至死的精神，汹涌而来。每一个“哑巴总裁”，每一个“嫌你脏”，都像无形的巴掌，狠狠扇在顾凛的脸上，提醒着他那段被蒙蔽、被愚弄、最终以车祸和失声告终的屈辱过往。
一股冰冷的、暴戾的气息在顾凛胸腔里冲撞，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握着手机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地虬起。那些不堪的画面——林薇薇虚伪的眼泪，赵世坤得意的嘴脸，车祸瞬间刺耳的刹车声和窒息的黑暗——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翻腾。
“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死寂的沉默。
顾凛手中的玻璃杯，被他失控的力道硬生生捏碎了！
锋利的玻璃碎片瞬间刺破了他的掌心，殷红的鲜血如同蜿蜒的小蛇，顺着他修长却紧绷的手指汩汩流下，滴落在光洁如镜的黑檀木办公桌面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剧痛传来，却奇异地压下了他胸腔里那股几乎要爆炸的戾气。他摊开手，看着掌心嵌入的玻璃碎碴和不断涌出的鲜血，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暴风雨。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了。秘书林薇冷静的声音传来：“顾总，慈善晚宴的时间到了。车己在楼下等候。另外……江烬江总确认会出席。” 最后一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
希尔顿酒店的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梦幻迷离的光。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弥漫着金钱与权力的甜腻气息。然而，当顾凛携着女伴步入会场时，整个大厅仿佛被按下了短暂的静音键。
无数道目光，或探究、或同情、或幸灾乐祸，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他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也无法完全遮掩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边的女伴——当红影后，苏晚晴。
苏晚晴一袭银色鱼尾长裙，勾勒出曼妙身姿，笑容明媚得体，眉眼间……竟有几分神似林薇薇！尤其是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她亲昵地挽着顾凛未受伤的右臂，姿态优雅。顾凛的面色在璀璨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唇线紧抿，下颌绷成一道冷硬的线条。他没有看苏晚晴，深邃的目光如同寒潭，穿透人群，首首地投向某个方向。
那里，江烬正被一群商界名流和媒体簇拥着。她今天没有穿标志性的凌厉西装，而是一身酒红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红唇似火。她慵懒地靠在吧台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姿态闲适，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而她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俊朗、笑容阳光的男孩，是最近因一部偶像剧爆火的新晋小生。男孩看向江烬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和热切。
顾凛带着苏晚晴，径首穿过人群，走到了江烬面前。
空气瞬间凝固。周围的窃窃私语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两对人之间来回逡巡，带着看好戏的兴奋。苏晚晴感受到顾凛手臂肌肉的僵硬，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勉强。
江烬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目光先在苏晚晴那张肖似林薇薇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了然。然后，她的视线落在了顾凛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他插在西裤口袋里的、那只缠着白色手帕（临时包扎）的左手上。丝丝缕缕的暗红，正从手帕边缘顽强地渗出来。
“顾总，”江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到周围竖起耳朵的人耳中，“手怎么了？”她的红唇微微勾起，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看来今晚的‘热闹’，让顾总有点……过于激动？”
顾凛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想开口，想解释苏晚晴只是公司新项目的代言人，是公关部安排的挡箭牌，想告诉她热搜上那些“嫌你脏”的言论像刀子一样捅在他心上……但声带如同被水泥封死，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只有额角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内心的翻涌。
他只能用那双燃烧着复杂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烬。屈辱、愤怒、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委屈，还有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东西。
江烬仿佛没看到他眼中的风暴，她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目光转向身边的小鲜肉，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宠溺：“介绍一下，我的新‘战利品’，陈屿。小朋友很乖，至少……”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顾凛受伤的手和身边的苏晚晴，“……手是干净的。”
“战利品”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顾凛心脏骤然一缩。他身边的苏晚晴脸色也白了白。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时刻，江烬的目光忽然越过顾凛的肩膀，落在了不远处一个正在与人谈笑风生的身影上——赵世坤。他端着酒杯，脸上带着惯常的、略显油腻的笑容，似乎完全没有被这场风暴波及。
然而，就在江烬目光锁定的瞬间，赵世坤像是心有所感，看向江烬后下意识地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手指飞快地滑动了几下屏幕。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迅速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将手机塞回口袋，继续与旁人谈笑。
这个细微的动作，快如闪电，却被一首留意着江烬反应的顾凛捕捉到了。顺着江烬的目光，他也看到了赵世坤那一瞬间的慌乱。一个荒谬又冰冷的念头猛地撞进顾凛的脑海：难道赵世坤也在看热搜？那个“秒取消”的点赞……
顾凛清晰地记得，在热搜刚爆出来、舆论疯狂发酵的时候，他曾在一条最恶毒的、带#哑巴总裁嫌你脏#Tag的评论下，看到过一个极其短暂出现的点赞图标——属于赵世坤的认证账号！但那个点赞图标仅仅存在了几秒钟，就消失了，快得像幻觉。
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眼花，被愤怒冲昏了头。但现在，结合赵世坤刚才那心虚的、秒看手机又强装镇定的模样……
一股寒意，比掌心玻璃碴带来的刺痛更甚，瞬间沿着顾凛的脊椎攀爬而上。赵世坤点赞那条辱骂他“嫌林薇薇脏”的黑评？为什么？是手滑？还是……一种扭曲的、胜利者的炫耀？或者，这背后还有更深的目的？
江烬将顾凛瞬间变化的脸色尽收眼底。她红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和玩味。她没再看顾凛，而是微微侧头，对身边的小鲜肉陈屿低语了一句什么。男孩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殷勤地接过她手中的空酒杯。
“顾总，失陪。”江烬对着顾凛微微颔首，姿态优雅，无可挑剔，“‘战利品’需要好好安抚一下，毕竟……”她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扫过顾凛受伤的手和苏晚晴，“……干净的，总是更讨人喜欢，不是吗？”
说完，她不再看顾凛骤然变得铁青的脸色，挽着笑容满面的陈屿，转身融入了衣香鬓影的人群中，留下一个酒红色丝绒般高贵又冷漠的背影。
顾凛僵在原地，如同被遗弃在聚光灯下的孤岛。掌心伤口的刺痛感变得尖锐，苏晚晴挽着他的手臂也显得格外沉重和讽刺。周围探究的目光再次如芒在背，窃窃私语声重新响起，带着各种猜测和嘲笑。
感觉到一双炙热的视线盯着他，但是-
他的目光死死追随着江烬离去的方向，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周旋于人群，看着她身边那个年轻男孩仰慕的眼神。那句“干净的，总是更讨人喜欢”如同魔咒，在他耳边反复回响。
而更让他心底发寒的，是赵世坤。那个点赞，那个慌乱的眼神……是偶然，还是阴谋？林薇薇的眼泪和谎言，赵世坤的落井下石和这个诡异的点赞……这一切混乱不堪的闹剧背后，是否真的如江烬所暗示的那样，有一条冰冷的“毒蛇”在暗中吐信，操纵着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林薇薇的突然消失，是否也与这条“毒蛇”有关？
这股炙热的眼神如影随形的跟着顾凛，但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宴会厅的音乐依然悠扬，但顾凛只觉得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漩涡中心。掌心温热的鲜血还在渗出，提醒着他的伤痛和屈辱。江烬的冷漠和嘲讽，赵世坤的诡异举动，都像无形的锁链，将他越缠越紧。
他摊开那只受伤的、沾满自己鲜血的手，看着那刺目的红。嫌脏？他嫌的是这污浊的算计，是这无休止的漩涡！可这漩涡，似乎才刚刚开始真正地将他吞噬。赵世坤那个消失的点赞，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激起了无边的不安涟漪，沉甸甸地坠向未知的深渊。而林薇薇销声匿迹留下的空白，更像是一个悬而未决的注脚，预示着这场风波远未结束。
慈善晚宴的喧嚣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顾凛只觉得头晕目眩，掌心伤口的刺痛感被一种诡异的、从身体内部升腾起的燥热所淹没。苏晚晴那张酷似林薇薇的脸，在迷离的灯光下扭曲、晃动，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气。
“顾总，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伤口疼？我带您去楼上休息室处理一下吧？”苏晚晴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刻意的关切和不容拒绝的力道。她几乎是半搀半架地，将脚步虚浮、意识开始模糊的顾凛带离了觥筹交错的大厅。
顶楼的专属休息室，隔绝了楼下的浮华。门一关上，苏晚晴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痴迷和志在必得的狠厉。她看着被药物侵袭、靠在沙发上呼吸急促、眼神失焦的顾凛，如同看着唾手可得的稀世珍宝。
“阿凛……”她痴痴地唤着，手指颤抖着抚上顾凛棱角分明的脸庞，指尖贪婪地描摹着他的眉骨、鼻梁，最后落在他紧抿的、失去血色的薄唇上。“你是我的……你本来就该是我的！那个姓江的贱人，那个林薇薇，她们都配不上你！我来做顾氏的总裁夫人。”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
燥热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流，顾凛残存的理智在尖叫危险！他想推开眼前的女人，但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他看到苏晚晴开始解他昂贵西装外套的扣子，一颗，两颗……带着馨香的手指像滑腻的蛇，钻入他的衬衫领口，触碰到滚烫的皮肤。
“滚……”他试图嘶吼，但声带只发出破碎的气音，如同濒死的困兽。
“嘘……别怕，阿凛。”苏晚晴的声音带着蛊惑，眼神却狂热得吓人，“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了。我会比她们都好，比她们都干净……”她用力一扯，顾凛的衬衫纽扣崩落，露出大片紧实的、因为药力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胸膛，那心口的彼岸花纹身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就在苏晚晴的手颤抖着伸向顾凛的皮带扣，指尖即将碰到冰冷的金属时——
“嗡——！！！”
一声极其尖锐、几乎要刺穿耳膜的蜂鸣警报，毫无征兆地从顾凛心口那朵彼岸花纹身处爆发出来！同时，纹身中心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如同小型探照灯般的深蓝色光芒，将昏暗的休息室映得一片诡谲！蓝光疯狂闪烁，频率快得令人心悸，伴随着持续不断的、高亢的嗡鸣！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和强光，让意乱情迷的苏晚晴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猛地缩回手，跌坐在地！而濒临失控边缘的顾凛，也被这剧烈的生理刺激激得浑身一震，残存的意识被强行拉回一丝！
几乎在同一时间——
“砰——！！！”
休息室厚重的实木门，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外面硬生生踹开！木屑飞溅，门板重重砸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门口，逆着走廊明亮的灯光，站着一个酒红色的身影。江烬！
她身上的丝绒长裙依旧高贵，但此刻周身散发出的，却是足以冻结灵魂的凛冽杀气！她甚至没看地上吓傻的苏晚晴一眼，那双淬了寒冰的眼眸，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瞬间锁定了沙发上衣衫凌乱、胸膛剧烈起伏、心口正爆发出刺目蓝光和尖锐警报的顾凛！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江烬的红唇中逸出，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感。她踩着锋利如刃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进房间，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如同死神的鼓点，重重砸在苏晚晴的心上。
江烬的目光终于落在地上抖如筛糠的苏晚晴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肮脏的、不自量力的蝼蚁。
“想动我的‘战利品’？”江烬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她停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凛心口那疯狂闪烁的蓝光警报，“谁给你的胆子？”
她甚至没有动手，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冰冷地扫过苏晚晴。
“来人。”两个字，如同冰珠落地。
两名身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壮硕保镖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
“处理干净。”江烬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吩咐丢弃一件垃圾。她的目光重新回到顾凛身上，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失焦却本能地试图聚焦看向她的眼睛，以及那敞开的衬衫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刺目的蓝光警报。
“至于你……”江烬俯身，冰冷的指尖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轻轻拂过顾凛滚烫的、警报轰鸣的心口纹身。那刺耳的蜂鸣声，在她指尖触碰的瞬间，如同被扼住了咽喉，戛然而止！只剩下纹身中心幽幽的、规律性的蓝光，如同呼吸般明灭。
顾凛紧绷的身体因为这触碰和警报的消失，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带着痛苦和脆弱的气音。
江烬的眼神深不见底，她看着顾凛此刻完全卸下防备、被药物和混乱支配的脆弱模样，红唇紧抿。她没有立刻帮他整理衣物，也没有去管被保镖粗暴拖走、发出绝望哭喊的苏晚晴。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休息室——苏晚晴慌乱中掉落的手包敞开着，里面露出一小瓶没有标签的粉色液体。沙发角落，顾凛之前捏碎的玻璃杯碎片在灯光下反射着寒光，其中一片染血的碎片，被他无意识地紧紧攥在完好的右手里，指缝间渗出新的血迹，似乎是他对抗药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的“武器”。
江烬的视线最后定格在顾凛攥着玻璃碎片、鲜血淋漓的右手上，眼神幽暗难明。苏晚晴的疯狂是显而易见的，但那种强效的、能迅速放倒顾凛这种意志力的人、且能完美混入宴会的药物……是她一个影后能轻易弄到手的吗？林薇薇销声匿迹的蹊跷，与苏晚晴此刻的铤而走险，是否都指向同一双在暗处翻云覆雨的手？
警报停了，但江烬心底的警铃，却在这一片狼藉和血腥中，疯狂地、无声地尖啸起来。她弯腰，冰冷的指尖，这次没有触碰顾凛的皮肤，而是捏住了那染血的玻璃碎片边缘。林薇薇的消失不是结束，而更像是某个阴谋暂时收起的獠牙，等待着下一次更凶狠的噬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