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冷冷地看了一眼张麻子消失的方向,眼神如冰。
“哼,暂且留你一条狗命。”
他小声自言自语,收起了杀意。
他知道张麻子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李桂花。
绳子和布团一拿掉,李桂花一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了。
巨大的恐惧、后怕、委屈和震惊像洪水一样,一下子把她淹没了。
她浑身没力气,腿一软,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瘫倒下去。
王亮手快,一下子把她又软又抖的身体抱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结实又温暖的胸膛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娇躯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剧烈颤抖,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指甲都快嵌进布料里了。
“没事了,嫂子,没事了。”
王亮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像春天的风,
“有我在,以后没人能再欺负你。”
他运转《九阳医术》,一股温和、充满生机的气息,透过他宽厚的手掌,悄悄地传到李桂花身体里。
这气息就像暖阳一样,很快就把她心里的害怕和寒意都赶走了,还滋养着她受创的精神。
李桂花在王亮温暖而有力的怀抱里,在那股奇异暖流的安抚下,剧烈的颤抖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狂跳的心脏也逐渐恢复了平稳的节奏。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这张脸还是她熟悉的样子,五官很俊朗,可那双眼睛……
深邃明亮得像寒星,满满的沉稳、力量,还有一种让人觉得特别安心、可靠的感觉。
再看他额角,之前那道让她心都快吓裂的伤口,现在只剩下一片暗红的血痂,皮肤居然完好无损!
她心里的震惊就像海啸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你……
你……
小亮?
你的头……
你的伤……
还有你……
你怎么……”
她激动得话都说不连贯了,心里有太多疑问。
王亮看着李桂花惨白小脸上残留的泪痕和惊疑不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怜惜。
他尽量用最朴实的语言解释:
“嫂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刚才张麻子那一石头砸下来,我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但好像…反而把堵在我脑子里的一团浆糊给砸开了。
我不傻了,真的。”
他顿了顿,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摸了摸额角的血痂,
“至于这伤…好像…好得特别快,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李桂花听着这天方夜谭的解释,依旧满眼惊疑,
但王亮清晰流畅、条理分明的话语、沉稳可靠的眼神、以及刚才那如同战神附体般轻易碾压张麻子的恐怖身手,无一不在证明——
眼前这个紧紧抱着她、给她无比安全感的男人,再也不是那个需要她照顾的傻小亮了!
他真的…脱胎换骨了!
“好……
好了就好……
好了就好……”
李桂花喃喃地说着,在王亮温暖又有力的怀抱里,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特别踏实的安全感,把她紧紧包围。
她忍不住把脸更紧地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好像要从这里汲取劫后余生的安慰和踏实。
她苍白的脸颊也终于有了点血色,就像雪停了,太阳出来了一样。
王亮身体微微一僵。
他闻到李桂花身上有皂角的清香,还有汗味、青草泥土的味道,再加上她受了惊吓后那种脆弱的气息。
怀里的她软软的,身体曲线透过湿透的薄衫清晰地传过来。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
李桂花被他抱着,挣扎的时候衣服本来就破了,现在更是乱得不成样子。
一大片雪白圆润、像羊脂玉一样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被微凉的空气一吹,显得格外。
湿透的薄衫紧紧贴在身上,把那两团的地方勾勒得清清楚楚,随着她呼吸一起一伏,峰顶那两点若隐若现……
刚才只顾着和张麻子打斗没注意,现在这么近,这旖旎的画面一下子冲击着王亮年轻敏感的感官。
一股男人原始的、炽热的冲动猛地从小腹窜上来,首冲头顶!
王亮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刚经历传承洗礼,身体变得更敏锐强壮,这会儿的反应强烈得根本控制不住!
“呃……”
王亮只觉得鼻子一热,两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呀!”
李桂花正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心,突然感觉脸颊被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到。
她疑惑地抬起还带着泪痕的小脸,正好对上王亮那双慌乱、尴尬,还有一丝没消退欲望的深邃眼睛,再一看……
他鼻孔下两道鲜红的鼻血!
李桂花顺着王亮刚才看的方向,赶紧低头看向自己胸前!
“啊!”
她短促地叫了一声,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从脸一首红到耳根和脖子!
她像触电一样从王亮怀里挣脱出来,双手紧紧交叉护在胸前,想挡住春光,羞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还带着点嗔怪:
“你……
你……
往哪儿看呢!
坏……
坏小子!”
这娇羞的样子,哪还有刚才绝望的影子。
王亮狼狈地用手背擦着鼻血,脸也红得厉害,眼神躲躲闪闪,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嫂子……
是……
是它自己……
流出来的……”
这解释听起来又苍白又无力,反而让气氛更暧昧了。
李桂花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含羞带怒,眼波流转间,竟有几分动人的风情。
这时她才突然注意到王亮前胸和肩膀衣服上那大片暗红色、看着就让人惊心的血迹,心里猛地一紧,着急地说道:
“呀!
你……
你流这么多血?!
头……
头真的没事吗?
要不要……赶紧去医院看看?”
王亮看看自己染血的衣服,也觉得又黏又难受,血腥味还刺鼻。
他赶忙安慰说:
“嫂子别担心,头真没事了,一点都不疼。
可能就是刚才流的鼻血沾上了。
我去洗洗就好。”
说完,他快步走到溪边,干脆利落地脱下那件血迹斑斑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