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露出猥琐的样子,看着公主离去的背影,舔着嘴唇,盯着公主扭腰摆臀。他咽了一口唾沫,尼玛,一百块比酒还贵,摸一把就、就没了,真特玛烧的,傻冒一个。
真没看出来,少年还是个愤青,筹码是赌客给的,他还不乐意了。不知是骂赌客摸一把太贵,还是骂公主没让他来一把。
总之,少年的心思难以琢磨,也许是,或者,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就在少年心心念的时候,荷官忽然喊道:
“各位先生、女士们,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看到赌客都等着开盅,个个都是不耐烦的神情,稍作停顿之后,荷官嘴角微微一撇,大声喊道:
“开!五五五,三个五豹子。”
随着荷官话毕,少年从心心念中回过神来,看了看点数微微一笑。他手指轻轻一搓,想转转手里的筹码,这是他最后一个筹码。
可结果,就算搓的秃噜皮了,除了手指啥也没有,少年一惊,随即微微一怔。
咦,筹码、筹码怎么没了,是丢了还是被谁偷了?不可能啊,刚才还在手里,谁?这么明目张胆,敢偷你小爷。
抬脚看了看,啥也没有,少年狂怒,这特玛谁啊,手能这么快吗?尼玛,三天输九万,剩一万还被偷了,刚才还是万元户,现在秒变穷光蛋。
这是得罪谁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少年想到了赌客,也想到了公主,首先想的却不是筹码,而是赌客摸的那一把。
额地个神呀!都啥时候了,还有这心情呢。
咦,公主,对就是公主,她距离最近,是她拍了…少年抬头看向了赌桌。
少年给人的印象确实不好,顶多算个不良少年,可是不良不代表那是傻,他不但不傻,反而还很聪明。
经过一番分析,切、那就算分析吧,少年真猜对了,公主不经意的一拍,筹码脱手掉上了赌桌,一个反弹滚到押注区,巧不巧刚好押上豹子五。
这几天,少年在圣皇输的一塌糊涂,该押的没押,不该押的却押上了。今天经此一遭,或许,这就是天意,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运气使然,荷官难防。
有句老话说的好,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经过反复确认之后,少年转怒为喜,那个筹码就是他的,真的押上了豹子五。此时此景,少年激动的无以言表,指着那个筹码,大声笑道:
“哈哈哈…我、我的,我押中了,哈哈…还傻愣着干嘛,给爷赔钱吧,快、赔钱。”
不管怎么说,少年这话就有点扯淡,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二流子烧香,鬼都不信。
可是,话又说回来,怨天怨地你不能怨他,筹码是人家的,押中了也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不接受任何反驳。
趁着荷官准备筹码的空档,少年还不忘调侃赌客一番,转头看向赌客,随即贱兮兮的说道:
“嗨哥们,看见没,这才叫实力。小爷一般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荷官手也抖,哈哈…跟小爷摆谱,你是狗熊,小爷可是虎。”
赌客这把重金押大,可惜来个豹子五,眼睁睁看着,筹码又被荷官收走,此时怨气重生,愁眉不展,对于少年的调侃,他是充耳未闻,视若无睹。
然而,愁的可不止赌客一个,荷官的脸色,比赌客还难看,他神情恍惚,始终盯着押中的筹码,心里此时五味杂陈。
这是那小子的筹码,散财童子押的,他是啥时候押的?还特玛押了一万,输的裤衩子都没了,哪来的勇气敢这么拼命。
别人不认识少年,荷官可是眼熟的很,虽不知高姓大名,名号可是记忆深刻,想要黄金,童子现身,逢赌必输的黄金散财童子。
真是小刀拉屁股,出门碰上送葬的,开眼,倒霉全特玛赶上了。那可是一百三十六万,就这么看着,竟然让他给拿了。
心中纵有万般不甘,可是为了圣皇的声誉,本着职业的素养,荷官不得不拿起筹码,对着少年低头恭敬的说道:
“恭喜、恭喜了先生,这是您赢得的筹码,一百三十六万,请您收好。”
少年看着筹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筹码都是大面值的,这是荷官有意为之,赏钱是跑不了的,他在等着少年打赏,那些筹码的面值,最小可是一万的。
一百三十多万,也就十来个筹码,少年面无表情,快速收起筹码。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对于荷官的献媚,少年压根理都没理,转身离开了赌桌,向着休息区走去。
荷官…
瞥见荷官幽怨的眼神,少年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烟圈吐的很随意,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
还想要小费,去你大爷的门都没有,别以为你小爷不知道,孔夫子面前卖论语,自不量力。你刀爷是来收财的,散财童子,那是你二大爷。
少年姓刀名十二,出生时正好十二点,故取名十二,家里是名门望族,也是有权有势。以前的刀十二,可不是现如今的样子,之前,他有理想有抱负,设定的蓝图,那就是自己奋斗的目标。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不管做什么,怎么去做,成功还是失败,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鼓励。他灰心,也更意冷,渐渐的,失去了最初设定的原动力。
他后悔过,也反思过,经过无数次尝试之后,他不再上进与努力,不努力不是放弃,而是不纠结,不犹豫,彻底的摆烂,放纵了自己。
做纨绔其实挺好,虽然有点难度,但那是奋斗的目标。对于刀十二来说,想做一个合格的纨绔,家里有矿,那就是无可挑剔的底气。
不说别的,老爹刀无形,医术精湛武功盖世,老妈梅宝婵,座下俩大集团,刀十一即是哥哥,也是极具才华的精英少年。
仅凭这点家族资源,就算是躺着,刀十二也有数不完的钱。一时间,他顿悟了,努力那是放屁,摆烂不是目的,做纨绔才是天经地义。
抽完一根烟后,刀十二环顾西周,本想调侃一番公主,在她讨要小费的时候,给她点脸色瞧瞧,怎奈等到现在,人家从未出现,不给他打脸的机会。
躺在酒店的床上,回想起曾经的过往,眨眼间两年半了,这是刀十二来到米国的时间,是啊,两年半了,除了花钱之外,至于其它的,哼、一如既往。
赢钱的兴奋,此时也消失了大半,虽是腰缠万贯,可也没了心心念,高兴高兴就得了,激动个屁呀,老子又不是没见过大钱。
不是刀十二口气大,而是这话说的有底气,咱就不说别的,单是老梅挣的刀了,哪次不是几百上千万。
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刀十二嘴角微微一撇,这点钱算个屁啊,拿来能够干嘛的,唉、算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强吧,想想,该怎么规划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