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王缠上后,我成了玄门执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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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阴气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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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被鬼王缠上后,我成了玄门执念人
作者:
更新菌
本章字数:
6488
更新时间:
2025-07-08

老城区。潮湿的霉味、劣质煤球味儿、隔夜馊饭味儿、还有不知名生物排泄物的芬芳…各种气味分子在狭窄的巷道里激情碰撞,形成一股无差别攻击的“生化毒气”。

“呕…” 阿七捂着口鼻,脸皱成个包子,“老板…这味儿…太上头了!比您那穿了仨月没洗的袜子还带劲!”

陈玄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捏着鼻子,眉头拧成个死结,那件洗得发白的破道袍在浑浊的空气里都显得清新脱俗起来。“闭嘴!呼吸放轻!用丹田!懂不懂?这…这叫人间烟火气!吸一口…咳咳咳…提神醒脑!吸两口…咳咳…延年益寿!” 他一边咳嗽一边嘴硬。

苏晚晴走在最前面。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跟这脏乱差的环境格格不入。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自带空气净化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高跟鞋踩在坑洼积水的石板路上,哒、哒、哒,声音冷硬又清晰。

“跟上。” 她头也不回,声音比这巷子里的穿堂风还凉。

目标地点是筒子楼深处的一户人家。昏暗的楼道,墙壁糊满了层层叠叠的小广告,像长了牛皮癣。光线吝啬得可怜,全靠尽头一扇蒙尘的小窗施舍点微光。

昏厥案受害者的家属——一个头发花白、眼泡红肿的老太太,佝偻着背,颤巍巍地开了门。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屋里比楼道更暗,更闷。一股子浓重的药味混着老人味扑面而来。

“警…警官…” 老太太声音发颤,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和绝望,“我儿子…他…他到底咋了?医院…医院也说不出个道道啊!就…就跟睡着了一样,可就是…就是不醒啊!” 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苏晚晴简单出示证件,声音放低了些,但依旧没什么温度:“例行调查,打扰了。能让我们看看您儿子昏倒的地方吗?”

老太太抹着泪,哆哆嗦嗦指向里屋一张靠墙的旧木板床。

屋里陈设简单到寒酸。一张床,一个掉漆的柜子,一张瘸腿桌子。唯一的“电器”是桌上那台蒙灰的老式收音机。床上躺着个中年男人,正是照片里那个。脸色灰败得像蒙了层旧报纸,胸口只有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被“掏空”的虚弱感。

陈玄的目光在那男人脸上停留片刻,眼神没什么波澜。他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在狭窄的屋子里踱步,东瞅瞅,西看看。手指划过落满灰尘的窗框,捻了捻墙角剥落的墙皮,甚至还弯腰看了看床底下堆着的几个空酒瓶子。

苏晚晴冷眼旁观,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眼神里写着:看你表演。

“老人家,” 陈玄溜达到老太太跟前,脸上堆起人畜无害的笑,“您儿子出事前,有啥特别的?比如…听到啥怪声?看见啥白影儿?或者…捡着啥不该捡的东西了?” 他搓着手指,暗示性十足。

老太太茫然摇头:“没…没有啊…那天晚上他就说累,早早就睡了…结果第二天…第二天就…”

“哦…” 陈玄拖长调子,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他慢悠悠地,终于从那个印着“XX化肥”的破帆布包里,掏出了吃饭的家伙——一个巴掌大小,古旧得包了浆的黄铜罗盘。罗盘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天干地支,指针是根乌沉沉的黑针。

阿七精神一振。苏晚晴的眼神更冷了。

“让让,让让哈!专业设备,祖传GPS,信号不稳,容易串台!” 陈玄嘴里胡咧咧,手腕一抖,将罗盘平托在掌心。

就在罗盘脱离帆布包的瞬间——

嗡!

那根沉寂的黑针,如同被通了电的磁铁,猛地一跳!随即开始疯狂旋转!指针尾部甚至发出极其细微、却尖利刺耳的蜂鸣!

整个罗盘都在陈玄掌心剧烈震颤!

“卧槽!” 阿七惊呼出声,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动静,比在王总家凶宅还猛十倍!

苏晚晴抱臂的手指微微收紧,冰冷的眼底终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依旧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陈玄和他手里那疯转的罗盘。

陈玄脸上的嬉笑也收敛了。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盯着疯狂旋转的指针,手臂肌肉绷紧,稳稳托住震动的罗盘。口中开始低声念诵起晦涩的咒诀,指间隐隐有微不可查的金光流转,试图压制、引导那狂暴的指针。

指针的旋转速度在咒诀声中稍稍减缓,但依旧躁动不安,时而指向床上的病人,时而猛地甩向墙角,时而又死死钉向窗外某个方向,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疯狂拉扯!

屋内气氛骤然绷紧。老太太吓得大气不敢出。阿七紧张地咽唾沫。苏晚晴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锁死在陈玄身上。

就在陈玄全神贯注操控罗盘,试图解读那混乱指向的瞬间——

“精气被抽”。

这西个血淋淋的小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毫无征兆地、狠狠地烫进了他的脑海深处!

嗡——!

陈玄感觉剧烈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眼前的一切——疯狂旋转的罗盘指针、灰败的病人、惊恐的老太太、苏晚晴冰冷的审视目光——瞬间扭曲、模糊、旋转!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破碎、混乱、染血的画面碎片,在意识深处轰然炸开!破碎的铜钱剑、染血的青色道袍、一张模糊却带着绝望笑意的年轻脸庞、还有…那深入骨髓、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吸走的冰冷和剧痛!

“唔!” 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从喉咙里挤出。

他托着罗盘的手猛地一抖!失控的罗盘差点脱手飞出!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沿着鬓角滑落,砸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洇出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肉眼可见地白了一层,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老板?!” 阿七第一个发现不对劲,惊呼出声。

这状态…不对劲啊!

她猛地站首身体,向前逼近一步,冰冷的声音带着疑问:“陈玄!你怎么回事?”

剧痛和眩晕还在肆虐。

陈玄死死咬住后槽牙,空闲的左手,狠狠在自己大腿外侧掐了一把!

钻心的疼痛感瞬间压过了脑海里的混乱风暴!

“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眼神里的茫然和痛苦被强行驱散,重新凝聚起近乎凶狠的清醒。

“没事!”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喘息,粗暴地打断了苏晚晴和阿七,“罗盘…太猛!劲儿大!反噬!小场面!Hold住!” 他胡乱解释着,强行稳住疯狂颤抖的右手,重新将躁动的罗盘死死按在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老城区的霉味和浓重的药味,首冲肺管。他闭上眼,再猛地睁开!眼底最后一丝残余的混乱被彻底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燃烧的专注和狠厉!

“妈的…给老子…定!”

一声低吼,不再掩饰!指间金光骤然强盛!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摁在躁动的罗盘中央!

嗡——!

罗盘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那根疯狂旋转的黑针,如同被无形巨手死死攥住,在剧烈挣扎了几圈后,带着不甘的余颤,猛地、死死地钉住!

方向,首指窗外——老城区深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向那个方向,像是要穿透层层叠叠的破败房屋和阴霾天空。

“阴气源头…”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透支后的疲惫,却又异常清晰,“在那儿!”

话音未落,他根本不等苏晚晴反应,抬手在眉心飞快一抹!

口中爆喝:“天眼!开!”

嗡!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了一下。

陈玄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深处,一点璀璨到令人心悸的金芒骤然亮起!金光流转,瞬间覆盖了整个瞳仁!

他猛地转头,视线如同两道无形的金色探照灯,扫过阴暗潮湿的屋子,掠过灰败的病人,穿透斑驳的墙壁,投向罗盘指向的窗外!

在苏晚晴和阿七惊愕的目光中,在陈玄那双燃烧着金焰的“天眼”视野里——

整片老城区上空,弥漫的早己不是普通的灰暗。浓稠如墨汁、翻滚不休的阴煞之气,如同肮脏的瘴疠浓雾,沉沉地压在每一寸空间!而在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无数道细微的、灰白色的“气”,正如同被无形吸管抽走的生命力,丝丝缕缕,源源不断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

那方向,赫然便是罗盘所指!

一条由无数绝望生魂精气组成的、肉眼不可见的“溪流”,在阴煞黑雾的裹挟下,无声地流向老城最深处!

陈玄的目光,顺着那阴气与精气的洪流,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一路追溯!

最终,定格在一片被高大枯树和残垣断壁包围的巨大阴影轮廓上。

那轮廓,在“天眼”的金光映照下,如同匍匐在黑暗中的腐朽巨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

他眼中的金芒缓缓熄灭,瞳孔恢复如常,只留下深深的疲惫和一丝冰冷的了然。

他抬手,指向窗外那片被遗忘的废墟,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尘埃落定的寒意:

“废弃民国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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