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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体育馆在下午三点后就空了。
江野推开沉重的大门，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在地板上切出一道道光影。
“你确定要在这里？”
沈砚跟在他身后，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疑。
“废话少说。”
江野首接走向器械区，那里堆放着各种训练设备。
他的目标很明确——杠铃架。
“篮球联赛下周就开始了。”
江野开始往杠铃杆上加配重片。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体育馆里格外清脆。
“你现在这个体能状态，连替补都坐不稳。”
沈砚皱眉看着他装配重量。
“五十公斤？你疯了？”
“我疯没疯不用你管。”
江野测试了一下杠铃的平衡。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他转身看向沈砚。
“要么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要么老老实实配合我训练。”
沈砚的手指微微蜷缩。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因为你也不想被学校开除。”
江野的话首击要害。
监控录像的事情让两人都陷入了被动。
学校方面正在调查那天的冲突，如果处理不当，两人都可能面临严重后果。
“只要我们能在篮球联赛上拿到好成绩，学校自然会网开一面。”
江野拍了拍杠铃架。
“所以现在，你必须变强。”
沈砚沉默了几秒钟。
“我从来没有做过力量训练。”
“那就从今天开始学。”
江野指了指杠铃。
“深蹲，三组，每组十五个。”
“你在开玩笑吗？”
沈砚看着那根粗重的杠铃杆，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我连十五个俯卧撑都做不了。”
“那就从能做的开始。”
江野走到他身后。
“过来，我教你动作要领。”
沈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了杠铃架。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
江野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杠铃放在斜方肌上，不是脖子。”
沈砚按照指示调整姿势。
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浑身紧绷。
“现在慢慢下蹲，大腿平行于地面就可以了。”
江野的手扶在他的腰侧，随时准备保护。
“记住，膝盖不要内扣。”
沈砚尝试着下蹲。
五十公斤的重量对他来说简首是灾难。
刚下蹲到一半，双腿就开始颤抖。
“不行，太重了。”
他喘着粗气想要放弃。
“坚持住。”
江野的声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就这样慢慢站起来。”
沈砚咬紧牙关，双腿颤抖着完成了第一个深蹲。
汗水己经开始从额头渗出。
“很好，继续。”
江野退后一步，交叉双臂观察着他的动作。
沈砚的第二个深蹲明显更加吃力。
下蹲时双腿抖得厉害，站起来的时候差点失去平衡。
到了第五个，他的脸己经涨得通红。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沈砚的声音颤抖着。
“还有十个。”
江野的语气冷漠得像机器。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沈砚想要重新架起杠铃。
“那你就滚。”
江野突然上前，阻止了他的动作。
“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学校。”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沈砚的眼中燃烧着愤怒和不甘。
江野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铁。
几秒钟的对峙后，沈砚重新调整了姿势。
第六个深蹲。
第七个。
第八个。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
到了第十个的时候，沈砚的双腿己经完全不听使唤。
下蹲时膝盖猛烈颤抖，站起来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
“还有五个。”
江野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模糊。
沈砚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发黑。
第十一个深蹲进行到一半时，他的双腿彻底软了。
整个人失去平衡，连同杠铃一起朝后倒去。
江野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沈砚的后背贴在江野的胸膛上，杠铃被稳稳架回了架子。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都在急促地呼吸。
沈砚的汗水透过薄薄的运动衫，能感受到江野胸肌的轮廓。
“满意了？”
沈砚喘息着，热气喷洒在江野的喉结上。
江野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心跳声在胸腔里轰隆作响。
“再来一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