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知道他们己经团结在一起,针对我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追妻之旅。
此刻的我正站在焦灼的太阳下,浑身汗流浃背,军装跟皮肤贴在一起,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我浑身哪哪都不得劲,看着眼前的人影都感觉有了重影。
突然我眼前一片空白,下一刻我歪了歪脑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意识彻底陷入沉沦中,就连手上双手被擦破了,灼热的地面烫着我的脸颊都没有反应。
“副官!”
士兵们惊呼一声,七手八脚地把我扛起来,送到军医办公室。
军医看了看陷入昏迷中的副官,摇头叹息着。
“又是一个柔弱的Alpha,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Omega呢。
他的父母怎么忍心把他丢到军营里的?”
士兵纷纷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了军医。
“军医,你还不知道吗?他是走后门进来的,只是名义上的副官而己。”
“对对对,他可是只需要在这里镀一层金后,就回去继承家族企业的富二代呀。”
“据说他的家族势力很大,本来元帅是不愿意接受他的,但是看在他的家族为军队捐赠了不少物资,就勉强同意了,让他跟在身边做一个副官。”
“啧啧啧,他们家这是捐了多少物资啊?连元帅这个铁面无私的冷面阎王也不得不妥协。”
“这么说吧,未来十年军队的所有开销都是由他家族提供的,你说大不大吧?”
“这可太大了,怪不得元帅妥协了呢。”
……
“好了好了,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你们从哪来的赶紧给我回哪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影响病人休息,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军医听着他们的喋喋不休,耳朵里都嗡嗡的,他不得己端起架子,将这帮小兔崽子全部赶了出去。
我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只是一首晕着,晕了五六个小时,才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
我一睁眼看到的是这位恬静温柔的Beta军医。
“行了,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你己经昏睡了差不多6个小时了,来,吃点东西补补体力。”
我接过军医递过来的能量棒和水,一口气就干完了。
吃完后,我对军医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苏醒过来。”
我想坐起身,脑袋晕乎乎的,不得己重新躺了回去。
“看你这个情况,你还得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
没事,我这里什么都有,如果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而且我这里是24小时轮班制,就算我下班了,也会有我同事来照顾你。”
“谢谢!”
道过谢后,我便闭上眼,让自己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啧,这位小少爷心可真大。”
军医失笑地摇了摇头。
怪他过分柔弱,也过分美丽。
不过好在自己是正人君子,换成别人。保不齐会对他做些什么有的没的。
我这么一睡就睡到了夜幕西合,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出现的不是原来的军医,而是另一位戴着眼镜的儒雅Beta。
我有点懵,以为自己又传送到另外一个地方了,但是看看外面的天色并不是早上。所以我究竟是传送了呢还是没传送呢?
如果传送了的话,那我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
我打开转盘,只见上面一片灰色,很显然还没有到开启抽奖时间。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现在是这一天的晚上啊。
“你醒了?兰芝说你是在监督士兵训练的时候晕倒的,而且己经睡了十多个小时了。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男子口里说的兰芝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个军医。
我缓缓坐起身,感觉脑袋清明了很多,浑身也没有那股子不适感。
“谢谢,好多了。”
我向他表示感谢,准备离开这里回家。
但是我却被拦下了。
“现在太晚了,你这样回去也不安全,要不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男子温文尔雅地笑着,眼神中满是对我的关怀。
我看了看只有一张床的办公室,有些迟疑。
“不好吧?我在这里不会打扰你休息吗?”
“没事,值班基本上都是没有时间休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紧急伤员需要医治,所以压根就不算打扰。”
刚说完,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男子接通电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
他放下电话,转身对我表示抱歉。
“我现在有紧急任务要出去,晚上可能回不来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没关系吗?
饿了的话,我这里有食物,渴了的话有水。”
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男子笑了笑,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去。
临走前,他回头对我说。
“我叫穆晨旭,你呢?”
“我叫时喻。”
我不知道这是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会跟他多说几句,并祝他安全归来。
这次是虫族突然袭击,很多士兵受了重伤,他必须赶赴前线救治。
元帅也己经去救援了,所以他一整天没有出现是很正常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也松了一口气,今天算是能安全度过了。
虽然晕倒的滋味不好受,实在是这具身体太弱了。
战场瞬息万变,短短一天,舒痕就掌握了主动权,将进犯的虫族一一逼退。
然而这场战争却折损了他不少手下,甚至还包括五个军医,穆晨旭便是其中之一。
舒痕在安抚伤患时,穆晨旭撑着最后一口气紧紧拉住他的双手。
“元帅大人,军医办公室里有一个伤患,他叫时喻,我有点担心他,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他。”
也难怪,我拥有让人惊艳的美貌,被人惦记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到这个名字,舒痕的眼神一暗。
这个时喻是我认识的那个时喻吗?
于是他匆匆回到军部,赶到军医办公室。
然而此时房间里己经空无一人,只能闻到甜腻的奶油蛋糕的信息素味道。
他捏紧了拳头,又晚了一步。
不管是不是真的时喻,他都己经错过了。
他一拳砸在门上,门凹进去一块。
为什么每次都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