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瘫痪病人(跪求金票)
叶牛家的情况,叶族长是提前说过的。他家里就只有这个瘫痪的奶奶,和眼前这个五岁的叶小草。
叶小草听哥哥说了,之后收了地里的凉薯,便请舒嫂嫂来给奶奶治病,可是她看见舒纭就忍不住说出来了。
瘫痪病人能治好的很少,但也要看病人是怎么瘫痪的,比如有些是损害到了中枢神经导致下肢无知觉的,按照古代的医疗水平,是绝对治不好的。
舒纭转头看向叶牛,问道:“你可知道奶奶是怎么瘫痪的?”
叶牛欢喜,舒纭如此问就说明她愿意治,不像有些大夫,一听到奶奶是瘫痪,就说治不了赶他走。
“奶奶是前几年从山坡上摔下来,之后就站不起来了。”叶牛说着,神情眼见着伤心起来。
摔伤?伤到何种程度了,可伤到了脊椎脊髓,问叶牛他也答不出来,还得亲自去看看病人才行。
舒纭对叶牛说道:“先把这地里的凉薯挖出来,然后我再跟你去看你奶奶。”
“嗯,好。”叶牛点头,藏不住的开心,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些。
叶牛家的两分地,估摸着有两千多斤,但具体的斤数,还得等凉薯洗了土之后过秤才能知道。
不过看着田间堆满的四座凉薯小山,叶牛和叶小草都开心极了,在他们眼中,这都是一个个铜板。
叶牛用箩筐一趟趟地往家里运凉薯,舒纭也帮着挑,叶长安和叶长乐,还有叶小草,三个小孩合力抬半个箩筐的凉薯。
“小草妹妹,你把陶罐和竹碗都放到筐里吧,咱一起抬回去。”叶长乐说道。
叶小草点头,她既想帮忙抬凉薯,又害怕家里唯一的一只陶罐摔碎,“好,谢谢长安哥哥和长乐姐姐来我家帮忙。”
“你等等。”
叶长乐从身上拿出来一个小布包。这个小布包,叶长安也有一个,是舒纭用做被子剩下的布料缝的,给他们平时装零嘴的。
叶长乐拿了个酸枣糕塞到了叶小草的嘴里。
“唔......”叶小草瞪大了眼睛,想吐出来却又舍不得嘴里酸甜的滋味,“长乐姐姐,这个多少钱,我哥哥之后赚了钱给你。”
哥哥说了,家里虽穷但不能平白无故欠人情。
叶长乐又给了一个酸枣糕给叶长安,自己嘴里也塞了一个,“哪里需要钱,这是我娘用山上的酸枣做的,你不是也给我们倒了蜂蜜水吗,难不成我也要给你钱?”
叶牛家贫困,他们今天喝到蜂蜜水,还有些意外,叶牛解释说他帮着村里人摘马蜂窝,蜂蜜是给他的报酬。
摘马蜂窝是多危险的事啊,要是不小心被马蜂蛰了,性命都难保。所以,蜂蜜水比酸枣糕珍贵多了。
叶小草忙摇头,“不用给钱,不用给钱。”
“那不就得了,咱们快走吧,趁着没天黑还能多搬两趟呢。”叶长安也笑着说道。
叶小草也只能作罢,心中对叶长安和叶长乐多了好感。
其实两兄妹也是心疼叶小草,她像极了之前瘦弱的他们。
叶牛家在村子的边上,只一间茅草屋,做饭的地方只是盖了个顶,一个简易的用黄泥砌起来的炉灶就这样暴露在视线里,而前面用了竹子做了篱笆圈了个小小的院子。
“舒嫂子,家里简陋,让你们见笑了。”叶牛有些不好意思,只用抹布擦了擦桌子和板凳,让舒纭他们坐。
“你别忙了,我先去看看你奶奶吧。”舒纭说道。
“诶诶。”叶牛忙不迭地答应,打开了唯一的房子。
房门一开,一股难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有尿屎的味儿,还有些说不来的恶臭,像是腐肉一样。
舒纭皱眉,隐隐有些猜测。
房间不算宽大,却细心的放了三张床,叶牛兄妹和病人都能分开睡。
老人就睡在最里面的床里,听见有人开门,便睁开眼,撑了脖子看。
看见陌生人,她有些局促尴尬,视线赶忙寻摸大孙子,“牛娃,这位是?”
叶牛把她扶起来,又拿了个干稻草捆起来的简易靠背给她靠着。
“奶奶,这个是叶迟哥的媳妇,舒嫂子。”叶牛又指了叶长安和叶长乐介绍,“长安和长乐是叶迟哥的娃。”
“噢,长安娘,多谢你愿意给我家种凉薯种子。”叶牛奶想起来了,之前叶牛说过舒纭让他帮忙种一种凉薯的东西,种好了能给钱的,笑着感谢道。
“不必谢,叶牛这孩子很能干,凉薯种得很不错,可帮了我大忙。”舒纭笑着说道。
叶牛奶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孙子,笑得更开心了。
“奶奶,舒嫂子会些医术,我请了她来给你治病。”叶牛道。
叶牛奶灰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亮光,可很快又消逝了,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谢谢长安娘的好意,可是老婆子我这病实在重,许多大夫都治不好,我也不奢望能好起来了,就不劳烦你了。”
她自从摔伤之后,就被困在这方寸的床上,吃喝拉撒全靠孙子孙女,要不是大孙子的坚持治她的病,她恨不得就去死了,免得拖累了孙子。
可是这些年前前后后看了多少大夫,花了许多银钱还是治不好这腿,她早就没指望能站起来了,现在不过是一天天的挨日子罢了,她只盼望着能在死之前看大孙子娶妻生子,也就无憾了。
舒纭看叶牛奶这样不抱希望的样子很难受,却又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治好。
舒纭不是骨科专家,医术算不得精湛,之前能治疗叶族长的孙子,叶守粮以及县令夫人等人,不过是靠着学校教授的知识,在医院实习时累积的经验,以及看过爷爷治疗的各种病人,和他留下来的笔记本。
看见奶奶这样,叶牛也红了眼睛,生气又焦急地说道:“奶奶,算我求你了,你就让舒嫂子试试吧,万一能行呢,你就当为了我和小草。”
就当是给他和妹妹一个希望,他们如今只剩下奶奶了。
叶牛奶也落下泪来,她何尝不想好起来,可有多少希望就会有多失望,她的情况自己最清楚,哪里说好就好,不如就一直这样下去吧,至少不会再失望了。
舒纭看得动容,也被叶牛的孝顺感动,说道:“叶牛奶,我问你几个问题,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