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暴雨 （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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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叶小花那边，叶长安和叶长乐的心情可就太开心了。

“娘，这真的是给我们的新鞋？”

“对啊，快来试试。”

两兄妹先是拿起鞋子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儿，才不舍的把鞋子放在地面上试穿。

“娘，这新鞋真好看真软和啊。”

舒纭失笑，这两双鞋子就是最普通的款式，最平常的颜色，哪里称得上好看，只是他们因为很久没穿过新鞋，才这样稀罕喜欢。

试穿过新鞋过后，叶长安和叶长乐都很有默契的把新鞋收了起来。

“怎么不穿啊？”舒纭问道。

“下午还要干活，我不想把新鞋子弄脏，我想等到下次去镇上的时候穿。”

叶长乐也点了点头，她也跟哥哥一样，不舍得穿新鞋子。

叶长安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和妹妹的鞋子用布包好，递给舒纭，“娘帮我们放到神仙爷爷的房子里去吧，等我们要穿的时候再给我们。”

那房子是最安全的，任何人都找不着的，家里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到里面。

“好。”舒纭笑道，看来以后要多买几双鞋子了，他们这么节俭总是惹得她心疼。

“好了，鞋子试穿好了，饭也快好了，今天中午娘做红烧肉给你们吃。”

“啥是红烧肉啊？”叶长安和叶长乐问道。

“吃了就知道了。”

说实话，舒纭也馋这一口好久了。

午后，叶小花慢吞吞地走在路上，忐忑地想李氏的那些话，只希望这条去往舒纭家的路长一些，再长一些。

只是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娘，红烧肉好好吃，我明天还想吃。”叶长安说完，就觉得自己也在娘的影响下变得越来越夸张了，居然想天天吃肉，这样的日子是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哎，都怪娘做的菜太好吃了，不过他明显感觉到自己长高了，也长肉了。

“我明天也想吃，娘做的红烧肉太好吃了。”叶长乐咂了咂嘴，还在回味那肥而不腻，酱香浓郁的味道。

叶长安转头看见叶长乐的脸，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妹妹，你的脸好像一只大花猫。”

舒纭也回头看向叶长乐，也笑了，原本她的小嘴周围还有一圈残留的酱汁。

叶长乐不乐意了，嘴巴说：“哼，哥哥真讨厌。”

“好了，长安你别笑了。”舒纭抿着嘴巴忍住笑意说，“长乐，娘带你出去洗干净，洗干净了又是漂亮的长乐。”

叶小花站在外面，听见房子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心里更是煎熬，她的脚始终迈不进去。

“小花姐，你来啦。”

出了厨房门，叶长乐一眼就看见转身想走的叶小花，也不顾自己的脸还没洗，就上去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了院子里。

舒纭把叶小花要来家里帮忙的事情给两兄妹说了，最开心就是叶长乐。

她也有伴了，哥哥是男孩子，有时候都跟他说不到一处去。

“长乐，二婶。”叶小花弱弱地叫了一声。

“小花来啦，快坐。”

舒纭给她倒了一碗水，又给拿了两块早上在镇上的点心。

叶长安给她搬来了块石头，当做板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家里还没桌椅，小花姐你先凑合着坐。”

“谢谢长安弟弟。二婶，这点心就不用了，我喝水就好了。”

叶小花有些局促，只端了水浅喝了一口，水过舌尖，她微微一顿，这水是甜的。

舒纭见她尝到甜味不敢喝了，解释道：“不是糖，你放心喝，只是用地石榴熬出来的糖浆而已。”

叶小花听舒纭这么说，才敢喝了第二口。

“小花姐姐，你吃啊。”叶长乐洗了脸过来，笑嘻嘻地把点心塞给她，“这个可好吃了。”

看着叶长乐叶长安和舒纭待她如此好，叶小花内心的煎熬，渐渐化成了泪水，噙满了眼眶。

“怎么了这是？”舒纭关心地问道。

“二婶，长安，长乐，对不起......”叶小花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小花，你说什么对不起？”舒纭都懵了。

叶小花把李氏要她偷方子的事和盘托出了，只是隐去了李氏威胁她的那些话。

舒纭听完沉默了，她确实没想到李氏居然想打方子的主意，也更气恼李氏居然让一个孩子偷东西，还好叶小花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要不然在李氏这种歪门邪道的教育下，迟早走上不归路。

“二婶，要不你还是赶我走吧。”叶小花道。

“小花姐，你回去肯定要挨打的，大伯娘肯定要把气都撒在你身上。”叶长乐担心地说道。

“可是……”叶小花也知道自己如果拿不回钱和方子，娘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但是她不愿意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舒纭也摇了摇头，要是赶走叶小花，那她回去肯定少不得要挨打，李氏又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来，现在只能先稳住李氏。

“小花，你就在我这儿好好待着，工钱我给你二十五文，你拿十文回去，剩下的十五文是你的。”

这钱也是给叶小花的一个保障，以后她若是嫁人，可以预见叶家什么都不会给她，至少她还能有这些钱傍身。

“二婶，我不用工钱的。”叶小花忙摆手，她能来就已经很开心了。

“你必须拿，哪有人干活不给薪酬的，你要是这样，二婶可不敢用你。”更何况，她还是用的童工。

“二婶......叶小花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她何尝不知道二婶的好意，这种有人为她着想的感觉真好。

“不哭不哭啊，你现在应该想想钱藏在什么地方。”

舒纭也是见识过葛老太和李氏如蝗虫过境般搜罗东西的样子。

但显然叶小花已经想好了，“二婶，我想这钱让你帮我保管，等我哪天要用的时候，再找你要，行吗？”

“行啊，这样也好，免得被你娘他们找到了。”

叶小花不愿意辜负舒纭对她的一片好意，也为了避免自己一旦知道了那东西是怎么做的，回去一被打就全都说出来了，恳求地说道：

“二婶，你就安排我做些杂活就好了，你们不要跟我说，你们卖的是什么，也不要告诉我是怎么做的。”

“好。”

舒纭点了点头，她也知道人性是不可试探和相信的，也就答应了，但心里对叶小花更是喜欢了，这孩子要是有对好的父母，耐心教导，不知道有多聪慧。

当晚叶小花回去，照着舒纭教她的话跟李氏说：

“二婶很谨慎，只安排了我做杂活，制作步骤都是关上门做的，从不让我看见。但我也从长乐的话里知道，那东西是叫做蚊香，驱蚊用的，是供给镇上济世堂的，但是赚了多少钱就不知道了。”

这些都是二婶让她一个一个字背下来，回来说给娘听的，这样说来娘才会相信。二婶还说了，就算娘知道了二婶在做蚊香，也不会告诉奶奶的，因为娘想要从二婶手里赚银钱，若是告诉奶奶了，娘就没得赚了。

“原来是卖给济世堂啊，肯定赚了不少钱，这么赚钱的东西舒纭娘肯定会谨慎。”李氏思索一会儿，又用手使劲戳了戳叶小花，“你再另找机会吧，机灵着点知道吗！”

“嗯。”叶小花点了点头，暗暗松了口气。

之后，叶小花就跟叶长乐一起负责晾晒艾草叶，和做艾绒，以及把蚊香盘成螺纹形状，而舒纭和叶长安负责出去割艾草，和制作木炭等活。

“那二婶，我就先回去了。”

每到舒纭开始做晚饭的时候，叶小花就很懂礼的要走。

每天来做蚊香，成了叶小花开心的时刻，不论在叶家过得有多压抑难受，只要过来这边她一下就放松了。长乐会拉着她说说笑笑，长安还教她数数，二婶还给她工钱，这样的日子就是做梦也梦不到的，怎么还好意思厚着脸皮留下来吃饭。

舒纭也知道留她不住，就想着等明日她来，给她做些零嘴吃，那孩子看起来比长乐都还要瘦弱，可想而知在叶家吃不饱饭是常事。

晚饭后，天空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舒纭赶紧把院里晒的蚊香和艾草都收进空间。

凌晨，雨就开始大了起来，隐隐有倾盆之势，茅屋屋顶渐渐承受不住大雨的侵蚀，从无数的细缝里钻进屋里 。

迷迷糊糊中，舒纭感觉到有水滴密密麻麻的落在自己脸上，睁开眼，屋内的情形把她的瞌睡都吓醒了，目之所及全部都被雨打湿了，地面也积起了一层水。

“长安长乐，醒醒，醒醒。”舒纭伸手摇晃身旁两个熟睡的孩子。

叶长安好叶长乐朦朦胧胧的醒了，“娘，怎么了？”

“快起来，下大雨了，不能在这里睡了。”

就在舒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顶突然传来一些异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