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让我带句话给您。”惠和低声道:“我们最近抓了个人,那个人似乎和当年先皇后的事有关。”
“人在哪?”
“在我们那。”惠和看了看舒贵妃,抿唇道:“您要见她?”
“十六年了,本宫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舒贵妃道:“让瑾妃安排个时间来见本宫。”
“嗯。”惠和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你们先离开。”舒贵妃道:“出了明辉宫你们就当自己没来过,对谁都不能说,记住了吗?”
“嗯嗯,我们知道呢!”惠和用力点了点小脑袋。
“端月。”舒贵妃突然唤住了褚端月,轻声道:“小心。”
褚端月点了点头,
自然知道舒贵妃让她小心什么。
她与先皇后长相相似的事情,宫中那些老人定会知道,
只是这么多年了,
却无一人提起,
甚至连一个疑惑的打量都没有!
这其中一点猫腻都没有,
她不信。
离开明辉宫后,她们便分开了。
惠和还要急着回去给她母妃说说方才的事,
而褚端月,则是回幽兰宫。
喜鹊之前的行为告诉她,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
“公主,您回来了。”喜鹊搓着手来回走在院子里,一见到褚端月立马迎了上去,“公主您没事吧!”
“本公主能有什么事呢?倒是你……”褚端月看着她,“跟本公主来一趟。”
进了屋,关了门,
褚端月便直截了当的开口问了舒贵妃的事。
“公主,舒贵妃的事是宫中禁忌,不能说的。”喜鹊将声音压的低低的,生怕隔墙有耳似的。
“本公主就想知道,你若不说,那我只能去问义父了。”褚端月撑着脑袋,等着。
她就不信喜鹊不肯开口了。
“公主千万不要啊!皇上会动怒的!”喜鹊连连摆手,“前几年有个宫人不小心提到了明辉宫,当天就被送进了慎刑司。”
“嗯?”褚端月皱了皱眉,“真的?”
“真的!奴婢听宫里的老人说的。”喜鹊抿了抿唇,“这件事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皇上有特意交代过,不让您接近明辉宫,就更别提里头的人了。”
“为何?”
“许是因为……晦气吧!”喜鹊轻声道:“先皇后的死和那里头住着的那位有关。”
“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喜鹊认真的想了想,在褚端月审视的目光下摇头道:“真没了~”
“先皇后身边侍候的人呢?现在都在哪个宫里?”褚端月问道。
“先皇后身边的人到年纪的都放出宫了,那些没能出宫的,被安排在了各个宫中,就连皇后娘娘那边也有。”喜鹊道:“公主,您问这个做什么?是,是那位跟您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褚端月淡淡的道:“只是听旁人说起舒贵妃与先皇后的事,本公主觉得有些奇怪。”
“唉,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公主就别多想了。”喜鹊道:“方才奴婢收到消息,画眉回来了。”
“她在哪?”
“现在在宫外,公主若是想见她,奴婢去接她。”
“嗯?本公主记得你们四人入宫是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怎么这回需要你去接?”褚端月看着她道:“画眉难道受伤了?走不动了?”
“不不不,不是,就是她传信来,不知此刻是不是见您的时机。”喜鹊连忙解释了句。
褚端月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这两丫头瞒着她什么吗?
“你去接她吧!”褚端月敛下心神,吩咐道:“直接带来这里即可。”
“是,奴婢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
画眉才跟着喜鹊到了褚端月跟前。
“公主,奴婢回来了。”画眉对着褚端月福了福身。
“起来了。”褚端月将她拉了起来,轻轻的别开她耳边的碎发,“辛苦了。”
““奴婢不辛苦。”画眉抿着唇,心底有一丝感动。
“事情查的怎样?”
“公主,表小姐的身份确实有问题!”画眉眉头皱起,压着声音道:“她并不是您舅舅的亲生女儿!”
“不是?那她是谁?”喜鹊捂着嘴道:“他们竟敢往荣亲王府送一个不相干的人吗!”
“这是沈家的秘密,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王妃和她的大哥大嫂以及……她的爹娘。”画眉悄悄看了下褚端月。
见她神色无异,才又继续道:“公主您猜到了是吗?”
“从影六说她不姓沈开始,本公主就猜到了一些。”褚端月淡淡的道:“她是荣亲王妃的女儿?”
“嗯。”画眉点了点头,“她确实是王妃的亲生女儿,但不是王爷的。”
“画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喜鹊惊恐的道:“沈瑛瑶比公主还要小上一个月,那岂不是说王妃她,她在刚生完公主后,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这种事,是她能知道的吗?
“嗯!事实就是如此!”画眉道:“那男人与王妃青梅竹马,两人早就暗通款曲生下一子,只是不知为何,沈家后来又将王妃许配给了王爷,还能隐瞒王妃非处子之身的事!”
“不,不是,这么大的事你是怎么查到的?这其中不会有什么误会吗?”喜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紧张的问道。
“这件事做的极为隐秘,确实不好查到。”画眉道:“只是就是那么凑巧,奴婢去江南的时候,王妃的男人正好去找沈家大舅。”
“公主,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画眉看向褚端月。
后者却没有回应她?
她这会儿在想着一件更重要的事。
沈瑛瑶只比她小一个月。
若画眉调查的事都是真的,
那就意味着荣亲王妃刚出月子就跟男人那啥啥了,
只是就算如此,
能怀上?
就算能,可能性也极小!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
当年荣亲王妃根本就没有生产!
那她是怎么来的?
“公主。”画眉见褚端月的眉头越拧越紧,轻声道:“您别伤心,就算沈瑛瑶是王妃的女儿,可她也是永远见不得光的。”
“画眉,你的意思难道还要容着沈瑛瑶在王府膈应我们公主吗?”喜鹊微怒的质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