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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有……好感吗？
从未设想过的情景此刻正在她面前上演。
她暗恋很多年的少年……在她面前亲口说，对她有好感。
陈舒满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黎淮序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
“为什么呢？”陈舒满不理解，在黎淮序的视角里，她不过就是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说的话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甚至……昨天才刚刚加上微信。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黎淮序会对她有好感，她不懂。
黎淮序皱着眉，罕见地露出了为难之色，他坦诚道：“我不清楚……但是，第一次见到你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个月我会时常地想起你。”
陈舒满瞪大了眼睛，时常想起她？
“想起我……”
“就是字面意思，在我闲暇的时间里，浮现的面庞总是你的。”黎淮序清俊的面庞却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令人觉得暧昧的话语，陈舒满不知道作何感想。
“昨天去学校的那刻，我第一眼看到的也只是你。”他没有特意地去寻找陈舒满，昨天的相见纯属巧合，他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涯里，很少有这么难以克制内心情绪的时刻。
但是……陈舒满，她是一个例外。
初见她的悸动没有和他想的一样，会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掉，反而是愈加浓重，首到见她的那一面彻底爆发。
他在想，如果他不去抓住这个机会的话，他不知道下一次的接触是什么时候了。
“说一见钟情或许有些俗套，但是……我想，我的确对你一见钟情了，陈舒满小姐。”
“那我……加上你的微信也是。”陈舒满紧张地攥着裙子，松开又继续重新攥着，反反复复。
“是。”黎淮序点头，坦诚道，“我故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陈舒满莫名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想逼迫你接受我的的意思，我知道我这样真的很唐突……抱歉。”黎淮序再一次道。
“我提出的任何请求和邀约，你都有拒绝的权利，你不需要顾忌任何事情。你仅仅只需要凭借你自己的心意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只是希望……你能不要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或者……是你的上司来相处。”
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变得旺盛的呢，黎淮序想……大约是昨天晚上她发的消息，从一开始的亲昵，撤回，变成了冷冰冰的客套。
他不想要这样，这样的她对待他的方式和他的员工对待他的方式一模一样。
他不想要这样。
“如果……你对我感到抗拒的话，请首接告诉我，至少让我了断了这份心思。”至于他会不会单方面断绝这份心思，这很难说。黎淮序自以为他对自己很了解，完全掌控着自己。但是，在陈舒满这件事情上……他有些开始怀疑了。
滔滔不绝的字句从黎淮序的嘴里吐出来，每一个字都让陈舒满觉得不真实，至少……她从前从未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只有他和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舒满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觉得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还要冷静，心中一片清明。
她轻声开口道：“可以，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陈舒满，黎……。”
“那我应该叫你黎总还是……”
“黎淮序……陈舒满小姐。”
＊
两人一起回来的时候，郑婉莹正百无聊赖地吃着水果，她嘎巴嘎巴地咬着水果，看见陈舒满的时候，嘴里都塞满了，她朝着陈舒满招手。
陈舒满侧身，对着黎淮序说了什么，郑婉莹没听到，然后她就看见她的小满朝着她快速走过来了。
“小满。”郑婉莹刚把嘴里的水果咽下去，刚想跟她说什么，就看见陈舒满身边跟着一个跟屁虫，黎淮序。
他的存在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实在是难以忽视。
她默默把嘴里要说的话咽下去了，连同着刚刚没咽下去的水果一起。
陈舒满对黎淮序笑了笑，挥手跟他说了句，“拜拜。”
声音很平静，但郑婉莹莫名觉得这语调里似乎带了点喜悦。
黎淮序嘴角微微上扬，冷峻的眼眸霎时弯了起来，他对着她点点头，也说了一声拜拜，才朝着他的小叔那里走过去。
变脸了这是。郑婉莹心中默默吐槽着。
她拿纸擦了擦嘴，眼神狐疑地看着陈舒满，看得她都有些不自在了。
她又顺手叉了一个瓜递到陈舒满嘴边，陈舒满张嘴咬住，咀嚼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们？就刚刚聊天的那一会儿功夫，那么熟了吗？”郑婉莹拉着陈舒满到身边，打算细细打听一下。
陈舒满紧张地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黎淮序，又回头看看郑婉莹，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道：“没有，莹儿……我们等会儿车上说吧。”
在这里说的话……她总感觉自己说的话会突然被听见……那还挺尴尬的。
还是躲到只有她和郑婉莹两个人的地方，再细细谈论一下吧。正好午休时间也差不多要到点了，她也应该回学校去了。
“行。”郑婉莹本来也打算吃完水果就走了。
她挽着陈舒满的手，到前台去结账。
陈舒满松了一口气，回头望向黎淮序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早就把目光转向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瞬间将脑袋转回去，有些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郑婉莹刚结完账，陈舒满就赶紧推着她往外头走，一溜烟，两个人的身影就没了。
“别看了，别看了，别看了。”黎清明提高了一点声音，试图唤起自家侄子的一点注意。
“嗯。”黎淮序扭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小叔……”
“停停停，你知道你这个面瘫脸……是会吓到那个小姑娘的好吗？”黎清明蹙着眉看着自家侄子的冰块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没有……在她面前，我会多笑笑的。”黎淮序思考了一下刚刚和陈舒满见面时候的场景，然后……又莫名地笑了起来。
“……她接受你了？”
